我正愁得恨不得抓头发,却看到水修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他悬空在水面上,双手快速结印,地上的石头、石灰和泥浆,都往地行夜叉身上砸过去,一个又一个,在他身上留下厚厚的一层泥浆。
“水泥?”白悠然瞪着水修,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那个,灰白色的,是不是水泥?”
“是,是。”虽然身为水修的老婆,但一直缺乏智商的我,只能打马虎眼随便回答。
但白悠然这一提醒,我才明白水修一直假意落败,为的就是把地行夜叉引到水里,再把那些水泥以攻击的形式糊在他身上。
水泥的凝固力比冰强多了,想必这只地行夜叉,这次是动不了了。
随着泥浆越来越后,我们附近也刮起了狂风。我以为那符咒是用来举起石头的,看来,是为了引风,吹干水泥。
嘎啦嘎啦的干裂声从河道传来,水修悠哉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早已成了雕塑的地行夜叉身上。
紧接着,他双手结印,小声念起咒法,他手指快速翻飞,最后形成一把利剑模样,冲着水泥块砍下去。
水泥轰隆倒塌,里面空无一物。
“丢丢,没事了,带着大家快走,”水修飞过来,敲了敲我的额头,说:“看什么?”
“老公,你简直太伟大了!”我激动地手舞足蹈,不知道是该抓手,还是捧脸,还是该去抱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蹭。
敬仰之情,难以言说啊!
“先出去再说,”水修倒不吃我这一套,他轻咳一声,去扶已经站不起来的孕妇,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容易,就在水修打斗的这短短几分钟内,后面的村民已经追了上来。
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水修和地行夜叉的打斗,对水修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举着手里的武器,踩着河滩绕了一圈,只为,挡在我们的面前。
“手挽着手,冲过去。”水修说着,一手挽住我,一手挽住旁边的白悠然,坚定地,像那些拦着我们的人走去。
“退回去,不然打死你们!”村里的人也是慌了,他们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冲向我们,水修松开手,在我们面前撑起结界,一步步,往前推进。
“你们走了,我儿子的媳妇怎么办!哪儿都不许去!”
我们只注意前面,却没发现,身后冲过来一个大婶,她举着手里的擀面杖,瞪着通红的眼睛,疯了一样的扑过来。
“小心!”我看着她冲向一个孕妇,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那个孕妇。
大婶手里的擀面杖,狠狠地砸在我头上,疼的我,眼泪都涌了出来。真的是太疼,疼的我张着嘴,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心里,却有庆幸,砸过来的只是木头,不是镰刀或者菜刀,不然我秦丢丢,此刻就会血溅三尺,跟水修和宝宝阴阳两隔了。
啊,不对,水修本来就是死的,所以我真被砸死,才能算和他和和美美?
“你们,找死!”
我被砸的脑子不中用,胡思乱想的时候,水修却已经撤了结界,他站在面前,那一头一直都藏起来的长发,现在正在他背后散开,一缕一缕的蛇一般扭动着。
我只看到他双手高高举起,接着,就感到一阵阵寒意,从河道里逼来,接着,水里一个个蹿出来的,是货真价实的水鬼。
这些水鬼,和他之前幻化出来的厉鬼不同,它们甩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袖,勒住村民的身体,把他们往水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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