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我们进去吧。”
石原纯说着,准备从十字建筑的北面大门进去,被我一把拉住,这座建筑四面都有门,但只有一扇是对的。
“不要往这边走。”
我立刻对她说道。
“从那个门。”
我指指西面的方向。
“小希...你...你想起什么了吗?”
纯突然有些振奋的问我,我的抉择似乎给了她某种“希望”。
“一点点吧,不完全,但是我知道建造这座房子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我们先进去。”
按着记忆,我知道只有一扇门进去后才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扶着她,纯点头道:“嗯。”虽然不知道走进这座房子以后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她脸上还是浮出一丝微笑。
推开门后,借着里面暗黄的光亮,我看到纯被惊呆的样子。
“小希...这...”
“不一样对吗?和那扇门进去的样子。”
我感觉到她紧紧抓着我的手,眼前狭长阴暗的走道在闪烁的灯光中令人不安。
电灯像是接触**一直忽明忽暗的闪烁,满地的报纸碎屑,还有被扔掉的没有手的**,走道的墙壁已经斑驳不堪,贴在上面的墙纸裂开了无数道裂口,边缘都向外卷曲着,墙角积着污水,空气中弥散着污浊的臭气,一切迹象都让人感到阴腐不堪。
渐渐,我看到走道尽头有两扇对开的玻璃门,有一扇已经倒塌下来,玻璃碎了一地,只剩下斑驳的木框呼扇着,门的里面,似乎有个更宽敞的空间。
我和纯穿过那扇破门后,我环视四周,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病区,我们正站在护士站的半圆形桌子前面,左右两边各有两条通道,从我所在的角度看去,都延伸进不可测的黑暗里。
“怎么回事?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石原纯也环顾四下,干涸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问话。
“恐怕我们现在出去再进来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我回答她。
“什么...?”
“这座房子,通着‘那个世界’,每次进来的样子都会不同,那个‘信箱’就藏在这些景象当中。”
纯一知半解的看着我,我没多做解释,毕竟我想起来的东西还很有限,眼下当务之急是替纯处理一下她的伤口,于是我说道。
“纯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点东西来帮你包扎伤口。”
我把她搀扶到护士站里面一个扶手椅上坐下,她的脚腕处断裂的骨头凸露在外面,简直看的我心惊肉跳的,可想而知她一路走过来身心都备受折磨,而且我们两个都口干舌燥的,我正要走,纯突然拉住我,她舔了舔干裂嘴唇说道。
“小希,请快点回来...”
看得出她在害怕。
“嗯,我知道。”
我认真的冲她点点头,她好像才呼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随便选了右边的那条通道,灯光依旧在不稳定的闪烁,闪的令人发晕,除了灯泡发出的“”声,周围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安静的可怕。
走出不到两三米的距离,我便看到左右两边关着门的房间,门上都有巴掌大小的玻璃,透过玻璃看,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是病房还是别的什么房间,我顺着去拧那些门把手,前面几间都紧锁着打不开,这时,我发现右手边第四间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光透出来
我放轻脚步小心的走过去...突然,那扇门里传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呵我在心里抽了一口凉气,“咕噜咕噜”...像是某种东西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我急忙贴紧墙壁,心跳就跟擂鼓一样“咚咚”巨响。
摸到门边的时候,我凑到玻璃上往里面看去...
“啊”
我猛然捂住嘴,从胸口迸出的尖叫又被捂了回去...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许多光秃秃的脑袋一个个从天花板上垂钓下来,那些脑袋全都瞪圆着眼睛张着嘴,头顶上连接着一根吊线,脖子下面的断面上通着一根管子,管子不知道通向哪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就是从管子里发出来的,好像里面有液体在冒泡...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也不想去知道,这座房子里什么都可能出现,就像之前在林子里碰到的那些东西一样,眼下要紧的是找到可以包扎伤口的用物。
我没再管那个“咕噜”声,慢慢挪动脚步转向对面那个房间,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面,突然...门把手转动了一下,但不是我拧的,是从里面被转动的,我的手还搭在门把上,瞬间冷汗就渗透了掌心。
谁在里面?
我脑子里胡乱的问着自己,事实上这里除了我和石原纯不会再有别人了,她嘴里说的“同学都在这里”是句谎话,我很清楚不可能有同学在这个岛上...
十年前,那个人建了这座房子就是为了隐藏那个“信箱”,那是一场从一九六一年开始的“战役”,当我在这座建筑门前苏醒部分记忆时,就想到了这些,“信箱”足以阻断恶魔从地狱逃出来的通道,可房子终究还是被恶魔发现了,这里被鲜血大肆洗礼,那个人死前把信箱的位置告诉了我,而那个位置...在我又一次失忆中成了打不开的秘密。正想着...“咔擦”一下,门被拧开了
我触电一样迅速缩回了手,忙闪到一边紧贴着墙壁,惊恐至极中极力压着喘息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神经绷紧到碰一下就肯定断了,我本来应该转身就逃走的,但是在门打开的一刹那,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