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的血滴进去的话...真的会变色吗?”
我在心里悄悄问自己,此时觉得所有人都在等着我进教室,数双眼睛里面,我看到辽太招来的司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巫女服,手上拿着一株曼陀罗和神乐铃,举止装扮大有来“降妖”的感觉。
“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依然在问自己,慢慢...我向着那张课桌走了过去...
“琉璃希,我们正在试图把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人’找出来,请你务必配合,你看,那些同学都是已经验证过的...这也是为了大家才这么做,你应该分得清轻重吧?所以,戳手指也没关系对吧?”
辽太看着我说道,但是我没看他,而是注意着那个司巫
那个半老的女人同样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她的黑眼仁小的离奇,和眼白比例完全不协调,面对站在课桌前的我,她的瞳孔好像还缩了一下。
我内心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琉璃希?请把你的一缕头发和一滴血留在这个杯子里。”
辽太又一次提示我,这次我转向他。
“你确定这个方法一定奏效吗?”
我问道。
“当然了只要是‘铃兰傀’的话,就会奏效,而且找出来后有司巫替我们处置,你也大可放心。”
话音一落,我觉得空气都凝冻住了,手心攥在口袋里悄悄的出汗,我摩挲着贴在口袋里那块玻璃的边缘,要置辽太于死地非常简单,我只要用那个办法就可以...那是身为“铃兰傀”都会知道的一个办法
这也是之前大伯可以当着我的面在烤肉店不动声色杀掉樱树的办法。
原来他就是那么做到的,这也证实了之前我为什么收不到“铃兰傀来信”的原因,是大伯没杀我...可大伯就能对其他同学痛下杀手?我姑且认为那些死去的同学都是“铃兰傀”的随机死者,至于那天在烤肉店的话...那个绝然不是随机,那是点名杀的
难道樱树威胁到大伯了?
我把思绪收回来暂且不去思考大伯的问题,现在要思考怎么避过面前这一关。
周围的气氛愈渐沉重,我的手一直藏在口袋里,手心全是汗,感觉胸腔里有个深暗的洞,里面正纠缠着极端的矛盾与不安...躁动着杀意的空气在周围徘徊起伏。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剪下一缕头发,按照要求放到那个杯子里,接着...我惴惴不安的把刀尖对准了手指...
事实上,现在不论让谁突发性死亡都可以抢救我此时即将曝光在众人面前的危机
我只要那样做...我明白的,我只要把...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发生了。
我的视线正前方,几个同学的当中蓦然多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我踏入学校的那一瞬就看见过,那时没过多在意是因为这东西转瞬即逝一闪而过,仿佛视线里飞过一只鸟的速度,应该说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黑色戴帽斗篷把这东西遮蔽的十分严密,完全看不到斗篷下面的样子,我在惊恐中理解着“这个东西”的意义,从形体来看,“他”的双肩高高耸着,以一种怪异的站姿立在同学当中,可是,周围的同学毫无反应,或者说对他视如无睹。
是看不见吗?
难道只有我才能看见?
此时,斗篷下伸出一只手,正指着辽太...
我立即紧张起来,喉咙和心口都跟着发紧...指着辽太是几个意思?我再看向辽太的时候...
啊!
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那是...
教室的天花板发出“咔咔”的闷声,我抬头一看,一道裂缝正迅速往两个方向同时裂开,辽太他...我打算冲过去拉他,发现脚根本动不了。
“辽太”
我喊了一声...可怕的是,根本没有声音发出来,就像沉在大海深处张嘴说话的感觉,声音被封闭了,我又叫了一声,还是同样的结果,放佛与“现实”隔绝一般,并且还有种尖锐的刺痛“嗖”一下穿过我的鼓膜,疼痛的刺激下,我猛然捂住耳朵蹲下身,就在这时...
“琉璃希...”
我身后有个声音叫我的同时,天花板瞬间崩塌了,一块石板落下来正好砸在辽太的脑袋上...一切就发生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做决定时,辽太的上半身已经变成一滩血红色模糊不堪的肉泥。
被砸中的不只是辽太,那个司巫也不得幸免,此时也变为一滩不堪入目的恶心东西,承受猛然砸下的石板而爆裂开的肚子上,乱七八糟令人作呕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尘土飞荡,冲毁堤坝那种洪流般惨叫声同时爆发,久不停歇,忍无可忍的剧烈恶臭扑鼻而来,呕吐感随之也涌到喉咙口,肆虐的叫喊声中,刚才那个从我身后传来的声音又一次重叠在其他声音里
“琉璃希。”
我一转头,是桃井,他惊恐的瞪着我,仿佛在战栗中欣赏我恶魔般凶残的“杰作”。
不是我!
不是我杀的!
我拼命的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刚才,那个穿黑色斗篷的怪东西指着辽太的时候,我看到辽太身后竟然...竟然站着“透”
满教室都沉浸在血腥里,众人惊慌到发疯的眼神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过去十年间,凡抵抗“铃兰傀”的都遭遇了“不测”,可并非出自“铃兰傀”之手,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比“铃兰傀”更为强大的幕后者在操控全盘,那大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