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巨响,手里的电话跟着也控制不住地砸在了地上。
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汗珠,聂忍冬没有时间去管它,只能捂着窒息般疼痛的心脏,勉强镇定着扶着总裁办公桌站了起来,僵硬着身体艰难地挪到了休息室,翻出包里的药,倒出来吞下去……
许久,才好过些,而她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汗湿的发粘在额角,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聂忍冬没有再出休息室,那一整天她都有气无力地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脑海中仿若放电影般,她忆起了四年前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画面,就连韩靳也不知道。
当时韩靳还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离去,再加上公司事务对于身为菜鸟的她来说太过困难,而她又生性好强,急于求成,于是各种压力叠加在一起,致使她患了焦虑症,而事情的真实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风,因为时风,这个残暴的魔鬼。
这样的措手不及,聂忍冬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通的总裁居然是时风……
时风很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他的长相不丑,相反的,很俊逸,却不像牧尚霆那样张扬四射的精致,也没有韩靳那样英俊的低敛,反而,时风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温良无害,给人有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外表极具欺骗性和迷惑性。
却没有人知道他骨子里的暗沉与阴毒,而这一点,聂忍冬在四年前曾深刻地切身体验过,那样极致的恐惧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有了……
所以,当聂忍冬见到四年后的时风走近茶餐厅时,放在腿上的手还是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可爱的冬冬,下午好,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时风温柔地笑着坐在聂忍冬的对面,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拥有着那样文质彬彬的外表,他的姿势很是随意,单手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聂忍冬的脸。
“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聂忍冬冷冷看着他,嗓音清冷的说。
“你还是和四年前一样倔,脾气倔的女人总是要吃亏的,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这种倔,我才一直惦记到现在。说实话,你可是我少有的到了嘴边,却没有吃到的东西呢。”
时风还在温柔的笑,可是聂忍冬只觉得冷,交叠的手,指甲早已嵌进了肉里。
“说重点可以吗,我没有多少时间和你浪费在无谓的话题上。”
时风状似不敢置信地望着聂忍冬,“怎么会是无谓的话题,四年前,于我而言,那就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你不说,我走了。”聂忍冬拿起包包,站了起来。
时风很淡定,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一开口的那句话就让聂忍冬抬起的脚再也不能向前,他语气悠然地说,“我有锦韩百分之九的股份。”
聂忍冬坐了回来,面无表情地说,“你想怎样?”
时风没有回答,却是忽的抬了抬头,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着聂忍冬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可爱的冬冬还真是戒备呀,为了防我,还专门挑了个这么位置,靠窗边,外面又是人来人往。还别说,真安全。”
“你到底想怎样?”聂忍冬冷声重复刚才的话。
原本笑意温柔的时风倏地阴下了脸,声音也浸着寒气,“求人是这样的态度吗。”
聂忍冬没有说话,看着时风的目光依旧很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掌心被掐的有多疼。
下一刻,时风却又笑了,嘴角的笑容看似温良无害,他别有深意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紧接着,聂忍冬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为了防他,她今天穿的是长裤,虽说隔着布料没什么感觉,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直接把腿伸了过来,外面人来人往,他对她做什么,别人都能看到。
一时太过恐惧,像是想起了以前的某个瞬间,聂忍冬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直到掌心因为太过用力传来的剧痛,她才迅速往回收了收腿。
看到聂忍冬的反应,时风似乎很是满意,他状似大发慈悲地开口,“要韩家的股份就去我的别墅,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别墅,你知道的。”
“我没有看到锦韩的股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聂忍冬冷着脸说。
“合同的复印件稍后我会让秘书发到你邮箱里。我可爱的冬冬,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到时候……”
温情脉脉地说完,时风终于起身离去,直到时风的身影彻底,一直绷着的聂忍冬却像是虚脱了。
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捂住脸,聂忍冬抖得不行,整个身体却很僵硬。
良久,似乎是平静下来了,聂忍冬挪开自己手,一抬眼就看到牧尚霆俊美无铸的脸,他就坐在她对面,他并没有说话,脸色很奇怪,目光复杂难辨地看着她,带着一丝暗沉,却又有些别的情绪。
聂忍冬懒得去探究,扶着桌沿正要起身,身体却晃了一下。
牧尚霆抬手用力按下她的双肩,让她坐在原位。
终于,他动了动唇说,“你的脸色很差。”
聂忍冬现在没心思和他缠斗,冷声说,“不关你的事。”
静默了一会,牧尚霆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的眸光泛着冷意,他轻笑着说,“……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聂忍冬懒得深想,配合地问了句。
牧尚霆语气有些不悦地看着她,“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也不关你的事。”
牧尚霆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