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生一如既往的起来练拳,龙安邦也在做晨练,爷爷悄悄的在旁边看着,眼中闪着泪光,一起生活了10多年,他舍不得孩子,可他也知道孩子待在自己身边是没有出路的。..
“吃早饭”龙安邦递给天生一根玉米
“哥哥,你练得是什么拳啊”天生好奇的问
“我练的不是拳,是锻炼身体的一些方法。”龙安邦回答,他刚做了几个瑜伽动作。“天生,你还想上学吗?”
“上学太贵了。”天生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说
“不考虑钱的问题,就问你想不想上学?”龙安邦追问道
“想”天生缓缓的点点头
“你上学是为了什么?当官?”龙安邦严肃的问着
“我就是想学到本事,让大家都过得好一点,不受坏人的欺负”天生认真的想了想说。
“那谁是坏人?”
“就像那个城管,还有每个月收走我们猎物的乡干部”这就是天生接触到的世界
“那你愿意跟哥哥一起去学本事,一起去对付坏人吗?”龙安邦眼光炙热的看着天生问道
“当然愿意啦”天生开心的说
“要离开这里,要离开爷爷和爸爸,行不行?”
“我明白的,现在离开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回来。”天生说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龙安邦和刘天生又走在了通往清泉乡的山路上,天生双眼红肿,刚才他哭着和村民们一个个的道别,大伙舍不得这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会说什么祝福的话语,都把家里最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天生,林林总总装满天生的背包,尽管在城里人看来没有一样看得上眼的。王志红爷爷一直都没有出现,也许老人不希望孙子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小灰也一直跟到铁索桥才回去。
天生带着龙安邦到了乡中心小学,告诉舅舅天生会跟着自己回省城去读书,过来道别。舅舅刘安听了也是热泪盈眶,嘱咐天生一定要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习,搞得天生刚消肿的眼睛又哭肿了。
两人到了车站口等去县城的小巴,一辆捷达警车开到面前停下了,下来4个人,其中两个正是上次被龙安邦打到的两个警察,只见他们在为首的张忠民耳边嘀咕着什么。龙安邦注意到只有为首的这名警察肩章上有颗星,其他三个只是一杠、二杠的协警,他示意天生往后退点,天生紧了紧背上背包,缓缓的往后退。
张忠民站在龙安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什么人?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为什么?”龙安邦装迷糊。
“我怀疑你故意伤人,身份证拿出来,快!”瘦高个手放在腰间的电击器上,冷冷的盯着龙安邦
“哦”龙安邦老老实实的把手伸进了怀里拿身份证。
张忠民面露得,心中暗道,管你什么角,在老子面前还不是要服服帖帖的,可惜他没能得意多久,因为龙安邦拿出来的不是身份证而是一根甩棍,当头一棒就把他砸了个脑袋开花,晕倒在地。后面三人见状都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动手,龙安邦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打晕在地,看了一眼捷达车里,钥匙还插在上面,回头招呼天生上车。
龙安邦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天生坐在副驾驶上,一脸的紧张与兴奋,龙安邦见状笑着问道“小学里学过雷锋吧?”
“学过啊”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后面一句是什么?”
“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没错,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明白了吗?”
“嗯嗯,明白了”
“还有,补充一点,首先要分清楚朋友和敌人,这点很重要。”
“哦”天生若有所思。
朱强接到报告赶到了现场,派出所仅有的4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群人在围观,脸上大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朱乡长黑着脸让人送医务所去,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仇家,连警察都敢打,难道是上面秘密派人来调查?朱强越想越不对头,犹豫再三还是往县里打了个电话。
龙安邦把车一直开到了桂南县,随意找了个地方停了,把车上的指纹等痕迹处理了一下就走了,又打了个车去了县招商局
“欧阳大……局长!”龙安邦站在欧阳文的办公室门口,故意把大字拉长音,调笑道。
“龙安邦,见到本大局长还不拿个三五百万来花花!”欧阳文也配合着幽默了一把,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是我表弟,刘天生,这个是欧阳文,桂南县招商局长”龙安邦拉着天生坐下来
“欧阳哥”天生怯怯的叫了声,这是他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大的官,在小乡村里,局长那可是天一般的人物了。
“呵呵,你好,准备带你表弟去星沙玩啊”
“天生以后就跟着我了,我准备安排他去星沙上学,你以前干民政的,正好问问你,我弟弟没户口、没身份证,怎么能上个星沙户口。”龙安邦带天生离开村子的时候才知道,王志红爷爷对什么监护权、户口这些东西根本没概念,从来没想过天生户口的事情,没想过知道7岁要上学了刘安才发现这孩子根本没身份,是个黑户,刘安只好以家里没人照顾小孩为借口,让天生天天跟着自己去学校,他在上面讲课,天生就在教室后面加个座位听课,所有的作业、考试都是刘安私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