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玉佩里做了手脚?”妙语一脸的惊讶,她虽然不是学工巧出身,可也懂得些皮毛,这样小的玉佩,要做手脚可并不容易。
“太后身边,有一两个这样的能人并不奇怪。”沈沁冷笑道。
“里面是什么?”妙语一眼看去,看不出什么来。
“这里面放了一种香粉,藏在祥云中间,用蜡封住,与人身体接触久了,外面封的蜡化了,香粉自然就落在人身上。”沈沁眼里尽是冷意,“这种香粉可以招来一种厉害的飞虫,被咬上一口,看上去就是蚊虫叮咬的样子,可小孩子身体柔弱,不出三五天便会发热死去。看来这个玉佩不是给阿筹准备的,便是给欣儿准备的,这太后娘娘还真是肆无忌惮呢!”
“什么!王妃,就由着他们这样欺负吗?”妙语一直跟在沈沁身边,也是看着阿筹长到这么大的,听到这话立刻就激愤了。
“我沈沁的儿子是那么好欺负的?”沈沁冷笑,“这回怎么也得断了那老妖婆身边的一条胳膊,她老人家将那李嬷嬷视作左膀右臂,还想欺负我家阿筹,就得准备着拿命来赔!”
“王妃做了什么?”紫玉是跟着沈沁进去的,却实在没看出来沈沁做了什么。
沈沁微微勾唇,道:“若是让你们两个小丫头看出来了,我还怎么在药谷混?我不说,说了就没意思了。”
果真如沈沁所说,不过两天时间,妙语就得了李嬷嬷病重的消息,到了第三天,便听闻李嬷嬷急病死了,而后皇帝另外选了两个嬷嬷过去伺候。李嬷嬷伺候太后多年,不仅感情深厚,更重要的是两人配合默契,许多事只需太后一个眼神,李嬷嬷就给她办好。太后自然不信李嬷嬷急病死了的消息,可找了几个御医都是一个结果,甚至叫仵作验尸也不曾发现什么不对,自然也只得将李嬷嬷厚葬了。
至于新安排过去的两个嬷嬷,皇帝又不傻,以前也知道李嬷嬷在太后身边做了许多事,但李嬷嬷跟着太后经历多了,愣是抓不到把柄,只得留着。如今人死了,太后也比不得从前的人脉宽广,甚至这些年来已经渐渐地被皇帝架空,趁着这个机会,将人送到太后身边,太后不用也无妨,再换,依然是他的人。
太后的许多手段并不隐蔽,可偏偏让人抓不到把柄,可见此人的深沉可怕,正是这个缘故,太后也没在两个新来的嬷嬷身上折腾,只是似乎在试图将两人收归己用。
沈沁听妙语说起这桩事时,正听得云臻进来的声音,一抬头,便见着云臻从外面进来。这一趟公差去了四天,云臻看上去多少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见沈沁同妙语说话,不由道:“我走了这两天,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沁上前接过云臻手里的东西,道:“倒是没什么大事,逮了两条小鱼罢了。唔,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几天不见,一身的臭汗。”
“娘子你嫌弃我?”云臻看着妙语识相的退下去,毫无压力的在沈沁面前扮可怜,“为夫辛辛苦苦加班加点,才能这么快回来,娘子居然嫌弃为夫……”
“好啦,我知道夫君你辛苦了,这就准备水给你洗洗。饿不饿,我叫厨房给你做点东西吃。”沈沁好笑的走进耳室,给云臻准备水。
“倒是不饿,就是累了,娘子陪我睡一会儿吧!”云臻等着沈沁给他准备笑着道。
沈沁果真陪着云臻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阿筹趴在她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云臻则撑着脑袋侧躺在旁边,眉眼中尽是笑意,见沈沁醒来,便道:“娘子醒了?这几日为夫不在,叫娘子受累了,竟然睡得这样沉。”
沈沁轻轻拍了拍阿筹的脑袋,坐起身子,道:“你不累吗?怎么不多睡会儿?”
“见到娘子和阿筹,便一点都不累了。”云臻笑着将儿子抱到怀里,“娘子猜猜,我这回出去是做什么的?”
“父皇交代你做的事?莫非是对付夜青锋,可夜青锋毕竟是父皇的孩子啊!”沈沁虽然知道夜青锋如今站在夜青玄和云臻的对立面,可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就算皇帝十分中意夜青玄,也不至于果真对付夜青锋吧。
云臻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还记得三年前我给你看的东西吧,当年那些皇子一个个消失,虽然有皇后和慕容家族的手笔,可真正在幕后操作的却是太后,就连皇后接连失去的几个孩子,也是这个缘故。若是夜青锋跟夜青玄一样养在身边,或者不是这般牢牢掌握在史家手中,且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父皇也不会对付他,相反,还会尽可能照拂几分,就如如今的我一般,可夜青锋的手伸得太长了,他居然往临梓关守将当中安插了人手。”
临梓关即便沈沁这个不懂军事政治的也知道一些,京都城原本叫梓阳,临梓关就是取的临通梓阳的意思,梓阳一破,京都基本上就没有了屏障,是以,梓阳一直以来都是兵家要地,但凡有个远见的皇帝都会将临梓关握在手中。而夜青锋么,虽然身在皇家,有些野心也可以理解,但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碰不得,他当真以为太后向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太天真了。
“你这回去,是将他的人剃掉?父皇这样做,不是将你推到夜青锋面前了?”沈沁微皱眉,她相信云臻的能力,可云臻对于一向对他好的皇帝虽然疏离,却也存了几分濡慕,怕伤了云臻的心。
云臻却是一笑,道:“在父皇招我回京时,他就已经将我视作眼中钉了,虱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