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包头讲的其实就是我心声,考虑到我爸妈特别喜欢大惊小怪,别管课堂上多么淡定自若,到了家,扒下那层人民教师的外衣,就是一八卦积极分子,浑身上下的细胞都透着八卦潜质,对于我突然有了一个‘女’儿,而且还处于单身状态,我觉得不提前预热一下,他们二老是接受不了的,搞不好会把我给吓到。 。
于是我准备了一番提前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我妈接的时候语气很惊喜,“过年回来吗?”
我嗯了一声,“过几天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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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在那边似乎做饭呢,我听到铲子碰锅的声音,“过几天回来?也不是节日啊,你不是不好请假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和我妈比和我爸亲近得多,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随着年龄增长我和我妈也没什么秘密,我连第一次和冉彤怎么kāi_bāo的我都跟她说了,但这一次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我咳嗽了两声,“那个,妈,倒不是节日,但对咱家来说,可能是个添人进口的好日子。←→ㄨ”
我觉得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妈应该明白了,因为只要我每次回去,尤其过年,街坊邻居的儿子闺‘女’都带着另一半回去吃饭认‘门’,我没有,我妈就‘阴’阳怪气各种暗示我,说什么过年最大的喜事就是添人进口,如果带不回来人还不如别过年,看着人家那么喜气洋洋子孙满堂的,反而觉得窝心。
但我今天这么说,她竟然没反应过来,“添人进口?什么意思。”
她似乎尝了一口菜,我听到她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的,似乎烫着了,“你爸昨天喝大了,他以前上山下乡的老朋友从江西那边过来看他,带了好多土特产,你要是过几天回来,多拿个行李箱,我给你装点走,那边和你同事分着吃。他们家自己还泡了不少腌菜和酱,味道可好了,我今天早晨喝粥吃了好多,我还给你邻居李阿姨分了不少去,她以前看我就提她孙子怎么怎么听话聪明,还不是爱贪小便宜,拿了我的东西我看她消停多了,我就为了图耳根子清静,省得天天看见我就吹嘘,谁生不出来孙子啊,我也是儿子,早晚能抱上,急什么。我儿子现在奋斗事业,她儿子除了孩子有的早还有什么能和你比的?这一次回来你给我着实吆喝两嗓子,把你律师证和警官证都带着,我看他们谁敢诈刺儿。”
我听我妈这番话,心里凉了半截,我妈一直很期待添人进口,怎么忽然不着急了,关键她张口闭口都是孙子长孙子短,可我这次只能抱回去一个孙‘女’。
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挠了挠头发,“妈,我您把电话给我爸,我跟他说两句。”
“你过几天不回来吗,说什么啊,回来见面再聊吧。”
我说,“别了,我未必能回去,您把电话给他吧。我爸在家吗。”
我妈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说,“在,他没出去下棋,昨天喝多了一天脑袋都昏昏沉沉,我醒酒汤就给他熬了好几碗,也没怎么见效,我都和他多少遍了,现在这一把年纪,早不是当初年轻气盛小伙子,喝那么多酒怎么扛得住,他不听我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哼哼唧唧的,我都不打算管他,不然他还不长记‘性’。←→ㄨ”
我妈一边和我抱怨着,一边把电话递给了我爸,我听见里面传来我爸略带低沉沙哑的声音,我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当我忙着等待苏紫的时候,我爸妈也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团聚,当我抱怨自己爱情不顺利,深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和我同行冤家,成为了劲敌,太多现实和我理想背道而驰,我开始了质疑和失望,我却忘记我爸妈在一天天的苍老下去,我还有大把时光去和哥们儿竞争,还有太多岁月能够在感情这条路上遇到千千万万的‘女’人,可爸妈就一个,走了就再也回不来。
人总是等到失去才后悔,可没有失去时却宁死不悔改,当我为自己那点破烂事焦头烂额伤感失落时,我忘记了生养我的父母,我没有资格对自己做任何自暴自弃的事,因为这副身体是他们给我的,我只能拼命活得好,才算对得起他们,如果连父母都不孝,那就不能称为是一个人,不是人怎么配得到最好的爱情。
我想到这里喉咙一酸,对着那边说,“爸,我有‘女’儿了。”
我爸明显一愣,他好半天都没回答我什么,我看了一眼屏幕,确定还在通话中后,我又对着那边重复了一遍,我爸忽然咳嗽了起来,我妈把电话抢过去,声音很急促,但听不出喜悲,“儿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清了清嗓子,用我生平最冷静的语气说,“我有‘女’儿了,人你们见过,苏紫,就我最后一次带回家那个‘女’人,特别漂亮那个,她给我生的孩子,但她因为各种缘故离开了我,也就是说,我现在独身‘女’儿。我的处境就是未婚爸爸,你们明白了吗。”
我妈很震惊,我都能听到她粗重的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你不是跟我说你有‘女’朋友吗?”
我点点头,“是啊,但分手了,您要是二十多岁单身小姑娘,工作不错长得漂亮,能委屈自己给男朋友孩子当后妈吗,这年头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了,她干嘛非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孩子是苏紫趁我们不在家时放在家‘门’口的,我回去正好看见,乔伊岑也陪在我身边,我俩吵了一架,她又哭又闹的,我脑袋疼,不要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