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抚养费呢,各国的说法和国情不同,决定了支付方式和条件的差距,在中国,男女双方是孩子的生物学父母,不管后期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两人分开破裂,无法共同抚养孩子,那么另外不照顾孩子的一方有权根据自身经济条件,抚养孩子一方的条件和要求,进行数额不同的抚养费支付。 有的多,有的少,但基本法律都会保护抚养孩子一方,要求对方进行支付。孩子的血缘是无法改变的,他作为孩子父亲,有权进行抚养义务。只是说你们本身条件特殊,孩子的来源也不是建立在感情和婚姻基础上,并不受法律保护,那就要看我是怎么理解说服的,出于哪个点来进行辩护。好的律师会反败为胜,指鹿为马,并且让任何人察觉不到不对劲,从而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而能力差一些的律师,自然没有这个把握接这个案子,不过我可以尽力,咱毕竟是同学,这点情分怎么也比普通人要亲密得多,不过这类案子我确实很少接触,也没有打过,你给我几天时间,暂时先不要和孩子父亲接触,缓冲一下,我回去看看法律方面的相关知识,进行一个梳理,等我通知你你再做下一步决定,比如约孩子父亲见面看看能不能私下调试,还是一定要到法庭上当庭对峙,咱们再决定,你看行吗。”
褚冰冰好像特别容易被感动,大约是经历坎坷情史受到过极大伤害,我这番话让她感动得有些哽咽,她唇抵着小水晶的头发对我说,“从我大学选择走代孕这条路赚钱,所有人都在疏远我,大约决定认识我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我很侮辱和我做朋友人的身份,所以我也习惯了独来独往,总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我也不需要谁帮助我,日子是自己的,不是为了过给别人看而委屈自己的一场戏,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向谁开过口,开了也没用,谁会帮助谁呢,这个社会不是越来越冷酷越来越趋炎附势,有钱有势的勾勾手指大把的人愿意鞍前马后,老百姓连衣食住行都要绞尽脑汁,我受够了别人白眼,又不得不继续忍受,谁让我的身份就是这样的。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并没有坑害谁,相反,我一直谨守本分,从没有因为和雇主发生了什么关系就妄想做他的情人破坏他和妻子的家庭,有雇主对我提出要我跟着他,但我都拒绝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被很多人接受,就不想再继续挑战世俗。方砚,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提起情分两个字,愿意伸出手帮我的。我都习惯了自己扛,忽然有人愿意和我分担,我真的挺不适应。”
小水晶在她怀里吃蛋糕,大约是觉得妈妈语气不太对,瘪了瘪嘴吧要哭,我立刻从她怀中接过来,抱着小水晶哄了哄,褚冰冰看我们这样和谐的一幕,忽然说,“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孩子,为什么还不结婚要一个呢。你二十六了吧,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大几个月,”
我有些惊讶,“你还知道我生日啊?这么说你大学时候挺关注我喽?”
我是开个玩笑的,褚冰冰说,“大学时候你是全校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你啊,学校还专门在贴吧挖出你的个人资料,好多女生都在底下留言,你难道忘了你到过生日或者情人节时,你们寝室都被女生送你的礼物堆得进不去人了吗。”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当初我们大学有一个法律讲堂的模拟法庭,我总是做律师进行各种案子的辩护,几乎是风靡全校,每一次我都能赢,哪怕之前连老师都说恐怕我这边有些棘手,输的面儿更大,我都赢了,久而久之我的大名以排山倒海的趋势在全校蔓延席卷,许多女孩喜欢我,包括刚刚到工作岗位上任职的年轻女老师,据说我们系有一个同性恋,还在寝室拿着我照片自己撸,听得我恶心了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下饭,觉得好像被男人给qiáng_jiān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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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有辩论赛,是全校很多在法律讲堂上胜出的学生参加,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一场盛事,全部学生都会临场观摩给自己喜欢支持的一方加油,而我每次上场,底下的尖叫声都铺天盖地的,仿佛要把大礼堂给湮没吞噬了一般。
那年青春风华正茂,我也算响当当的才子校草了,如果那些追我的女孩大约都嫁为人妇,结婚生子,想起我来时大约会惋惜感慨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再没有当初那么热情疯狂了,人都是会变的,岁月之下的残酷人生,更是会因为现实而变得面目全非。
“那时候我们寝室好几个女孩天天都到你喜欢吃的兰州拉面那个窗口等着和你偶遇,有胆子大的还直接找你要手机号,不过那时候姜维和你太好了,都在半道上给截了,听说后来他和那个女孩搞到一起去了,还是你不知不觉当的媒婆。”
嚯,这臭小子,敢情打着我的幌子出去泡妞儿啊,还泡到我的爱慕者行列里了,看我回去不废了他的。
“那时候好像整个法律系的,除了我都喜欢你,她们还有的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啊,我说因为没感觉,你人挺好的,但我喜欢老男人,能让我有安全感,不用辛苦赚钱的有地位的男人,我不喜欢再过非常辛苦的生活,我希望可以有个男人疼我养我照顾我,可惜了,我最终还是走错了路,大约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成功男人会愿意接受一个做过代孕的女人吧。”
我听到褚冰冰有点消极的语气,忽然觉得心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