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天空,耸了耸肩,“而且这条路,一旦走上了就回不了头了,脏一次也是脏,脏十次也是脏,何必自欺欺人做了贱女人还想立牌坊呢?男人可以许诺女人婚姻和爱情,也可以给她钱花,但只是在还有感情的基础上,是需要建立在某些利益和给予上,而不是一味的给女人,但是当感情不复存在了呢,我要靠什么去保障自己的未来?你告诉我,方砚,在我们分开之后,你又爱过多少女人,哪怕不及我那么深刻,但你动过心的,有多少?就算我们还在一起,你又能保证,是否就不会变心,不会为了另一份动心而离我而去吗?”
我被她问的愣住,本来特别轻松的一段话题,忽然变得这样凝重,我抿唇不语,定定的望着她,她同样于我四目相视,最终无比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看吧,我就说不能。不过谢谢你,你还是像学生时代那样真实,并没有被这个社会荼毒得那么不堪和虚假,如果你骗我说,一定不会变心,我反而觉得很假,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控制一切,比如走什么样的道路,做什么样的事情,结交什么样的人,但唯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 $>>>)感情这种东西,毫无理由,动心了就是动心了,你再怎么懊恼也无济于事,我认识那么多男人,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早就明白了,而我的这种明白,并不是那些烟花女子,我是靠着自己的血泪得到的教训,只有钱,这个世上只有钱才是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它不会明白背叛是何物,因为它没有生命,更没有思想。没有腿和脚离开你,去找别人,它只能安安分分的在你口袋里,在你银行卡上,是唯一的保障。”
“那你不还是要选择嫁人,还是要从男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保障,那么多男人,有钱有势的那么多,你都要陪过来吗,冉彤,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又能靠青春靓丽拴住男人多久,花无百日红,这个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美貌又虚荣的女孩。”
冉彤抚着自己的秀发笑了笑,挺凄然的。
“归宿就是俗称的婚姻对吧,有的婚姻是需要爱情的,有的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或者说,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下,彼此的家庭亲人工作生活的圈子,在催促,在逼迫,你迫于无奈,只能选择安定下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在我发现爱情很不真实并不能保障人生什么时,我就决定要放弃因为爱情而存在的婚姻,选择利益,你相信吗,不管多么混蛋的男人,又多么肮脏的女人,都会在最后得到属于自己的归宿,因为人都是要面对结果的,就好像生,就势必有死。(
她说得似乎颇有道理。
作为律师,理智和逻辑是必须的,所以我非常轻松的便听明白了,但潜意识里,她还是怪我。怪我不该随波逐流加入所谓的世俗大军,律师不应该是独立寒江雪吗,不应该是凌寒独自开吗。
非也。律师这个职业,是所有职业中最狡猾最看人下菜碟最会墙头草的职业,换而言之,即使我想要清纯傲骨,但这个领域也绝不允许。
怎么说呢,打个比方,警察公正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确如此,至少大部分是这样,他们穿上警服的那一刻,很有神圣和使命感,不会为了所谓的人情世故而改变自己的原则,但也有极少部分,是做不到的,因为身后连着一条无形之中牵制他的线,是更大的权威,是更高的人物,而作为律师,我们并非警察,只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和警察很亲近,便被所有人认为,我们也应该和那些执法必严的警察一样,做让老百姓看重信服的救世主,但很多时候,我们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如果接的案子主角是平民,那简单了,就按照规矩来,但如果…我呵呵了。冉彤把我看得太无私伟大,连自己的本质都有无可奈何,那么感情这种本来就不受思想控制的东西,我如何能摒弃前嫌坚守如初?
“你是想告诉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
我扭头看着她,远处一辆汽车经过,灯光照射过来,落在我和她的脸上,斑驳的光芒将轮廓都模糊,只剩下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曾不谙世事,如今历经沧桑。
这个年纪不该有的,80后都占全了,80后是被荼毒和摧残的一代人,过早的成熟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老态,也过早的接触到了这个社会最阴暗的一面,我们是70后的升华,是90后的隐藏,也是这个世界包罗万象琳琅满目的缩影。
“差不多吧,只是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年轻,没有那么宽阔的胸怀接受一段有了污点的爱情。”
心理学说,爱情里出现了背叛,不同年龄的人有不同的选择。
我望向她,她此时恰好也看着我,四目相视间,我再也找不到年少时候对她的怦然心动。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强大无情到让人觉得冷漠。
“后悔了吗,如果让你再选择一次,还会为了得到你想要的,牺牲我吗。”
她抿着嘴唇,这个问题似乎特别难,她沉默了良久,都没有回答我,我也不再等着,迈下台阶拦了一辆出租,地上的影子被路灯拉得欣长,就好像那一天,我们大一入学的时候,青葱校园到处都是青春的面庞,那雨后潮湿的气息都让人觉得心动。
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我后悔了!”她忽然喊了出来,在寂静的夜空下特别清晰突兀,“方砚,你说得对,我真的后悔了,如果能让我重新选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