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红衣感受到莫雪鸢对她故意的省略,心里气得不行,差点要拂袖而去。( 时却拉过她,对莫雪鸢说:“你嫡母啊,自知紫嫣在宫里险些害死你,特地来跟你道歉的。”又转身厉声道:“还不过来?”
连红衣和颜悦色的过来,给她跪下,心里已经在谋划怎样杀死她,假装态度诚恳地说:“皇后娘娘,我的嫣儿年少无知,竟屡次陷害娘娘,妄想与您争宠,以致于最后如此下场,娘娘,我代女儿给您说不是了!”
莫雪鸢心知她决不会真心诚意地给她道歉,但丞相在场,她也不想让老人家伤心,于是冷淡道:“你虽是我嫡母,却也如亲生母亲一样,对本宫有养育之恩,本宫怎会怪罪在你头上呢?快些起来罢。”
丞相看着两个人如此和平地相处,也颇感欣慰,便向莫雪鸢告辞,坐着马车回府。
莫雪鸢吹冷一杯热茶,翠儿走过来说:“那个夫人肯定不是真心跟您道歉的,您看她那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娘娘,您可要当心啊!”
烟雨立刻反驳:“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那个夫人,我看她就是真心诚意地想跟咱娘娘道歉呢!你别以为她跟她女儿似的,满满一脑子想着阴谋诡计害娘娘。”
莫雪鸢嗤笑一声,用手指弹了弹烟雨的额头,烟雨不明所以地把她看着:“怎么,难道我说不得不对么?”
“你这傻丫头,你还真的相信她的虚情假意了?”
而宫门口,连红衣叫停了马车,丞相奇怪地问:“你要干什么?”
“那个……我突然想起,昨天备下的给鸢儿的东西,方才忘了给她。我想现在赶紧送回去。”
丞相立马吩咐车夫:“掉头,回凤仪宫。””
连红衣闻言连忙拒绝:“不不不,我去就可以了,你身子骨不好,别太累了。”
丞相允许之后,连红衣装模作样地抱着一个空箱子下了马车,待马车走远后,她转身去了陈妃的宫里。
莫雪鸢,你敢害死我的女儿,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悔不当初!连红衣来到陈妃的宫里,看见陈妃正悠闲地喝茶歇息,当下便出言讽刺道:“皇后已经抓到你的把柄,马上就准备对付你了,陈妃娘娘还有心思喝茶么?”
“大胆!你是何人,见了我们娘娘不但不行礼,还恶言相向,不想活了么!”陈妃的贴身宫女怒喊道。
陈妃也黑了脸色,看了看来人,竟是丞相府的大夫人连红衣,思忖着她如果没有什么资本,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挥手便给了那宫女一耳光:“这是丞相夫人,咱皇后娘娘娘的嫡母,还不跪下!”
连红衣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必了,我今天来,是找陈妃娘娘谈正是的,没必要为了一天小贱命浪费时间。莫雪鸢杀了我女儿,如今又要对付你,我们何不联手,一起对付她?”
陈妃担心连红衣在诈她,疑心道:“你有何证据证明皇后那个贱人要对付我?”
“呵呵,”连红衣冷笑道,“你与慧妃的事,她可都知道了,刚刚她与丞相在宫里谈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要对付你!”
陈妃忙把她迎进宫内来,问:“那夫人有什么对策?”
“哼,陈妃娘娘只消按我说的去做,一定能把她拉下皇后这个位置!”
“如何?”
“你且听我说……”
而正阳宫里,司马锐一脸不悦:“你是说,丞相身体并无不适,今天没能来上朝,是去皇后那里了?”
夏力明回道:“是的皇上,在皇后那里坐了小半个时辰,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老狐狸,昨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朕数落了一通,今天就说抱恙不来上朝,结果是去了皇后那里,他哪里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听说丞相只是向皇后讨药,然后带着夫人给皇后娘娘赔罪,并无其他言语。”
“那这样最好!夏力明,摆驾芹恒宫!”
“好的。”夏公公得到皇上命令,便一嗓子吼了下去:“皇上起驾,摆驾芹恒宫……”
司马锐不知道心里到底该怎么面对莫雪鸢,他已经确定自己心里有她,可是这么多次,都是他伤害她,几次差点将她害死,是否真正地该放她离开,让她回丞相府,安稳的度过一生?
也许她会再嫁人,也许会孤独一生,在家安心研究医术,说不定还会出去济世救人,雷鸣世或许会和她在一起,两个人成亲,生子,幸福一生!
不,他只要想到她会嫁给别人,他的心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咬,切身之痛,无法形容!
芹贵妃看他脸色如此不好,忙准备茶水服侍他,司马锐接过来,也没有要喝的意思,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发呆。
芹贵妃看他如此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皇上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来到她的宫里,在外人眼里,司马锐是宠爱她到了极点,可只有她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心,距离如此遥远,她从来看不透他,他也从来不可能对她吐露心事。
一大清早的陈妃就哭哭啼啼的捂着肚子在锦华的被窝里打滚,看起来很是难受的样子,头上的是发丝凌乱,脸上苍白如同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我要见皇上!皇上,有人要取臣妾的性命,皇上。“陈妃手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哭喊着要见司马锐。
这时的连红衣仿佛听到了陈妃疼痛的哭喊声,轻轻笑起来:哼,皇宫里尽是一些没有脑子的贱骨头,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真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