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弛闻言,快步走到我身边,一边蹲下,一边把药和水递给我。
他过来的时候血珠已经完全被吸收了,而后红光逐渐变得稀薄,随即便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却让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和叶弛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点什么,又见那个巴掌大的铃铛以极快的频率震动起来,震一下,停一下,震一下,停一下。就这么过了约摸一分钟,铃铛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精神奕奕的孩儿声:“妈妈”
我一愣,紧接着一阵狂喜:“鬼是鬼吗”
鬼也在那头兴奋的叫着我:“妈妈妈妈”
活过来了他活过来了
我激动的摇着叶弛的肩膀,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相融了相融了真的相融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太好了”
叶弛嘴角扯了扯,像往常一样,不耐烦的打掉我的手,但能看出来他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转移了注意,肚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叶弛让我拿着止疼药和水杯站到一边去,他打算趁现在把鬼放出来。
他拿出之前的朱砂墨,食指点着朱砂在铃铛周围画了一个圈,又在五个不同的方向分别写了符,接着盘腿坐下,六根手指背对交叉,食指和大拇指对应相接,闭上眼睛开始念起了咒语。
霎时间,房间里刮起了一阵风,虽然冷,却很温和。
围绕在铃铛周围的符开始转动起来,铃铛本身也逐渐发出金色的光芒。
符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细的汗珠顺着叶弛的额角滴下,我清楚的看见冷风将他和茶几包裹起来,形成一个空间还算宽阔的风眼。
因为担心被风卷进去,给叶弛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吾乃清明法师座下弟子,今借祖先玲珑珍鼎以阵善魂,现其魂魄已稳,请求开鼎”
叶弛完,眼睛蓦然睁开,合起的两手直直指向面前的铃铛。只见铃铛一下飞跃到半空中,一道白光从铃铛,我真的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但是出去吃我又放心不下鬼,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叶弛又了句:“你放心吧,跟他比起来,你的处境要危险得多,不定他就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才被你连累的。”
我张张嘴,不自觉的往厕所看了眼。
是吗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见我又是一副自责的样子,叶弛看不下去了:“我你啊,自己这么爱开玩笑,又分不清别人的玩笑。”
他一边一边从套了件大衣在外面:“走吧,我有点事要和你。”
快十二月了,y城变得更加冷,南方的冬风吹在人脸上,永远都让人感觉跟刀割一样。路灯从街尾慢慢亮起来,叶弛两手插兜走在前面,我缩着脖子跟在他的身后,偶尔会看见一两只**路人的鬼,但只要叶弛眼刀一扫,稍微露出衣服兜里的符纸,那些鬼立刻就安分了。
落叶沙沙的响着,被风拖着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我加快脚步跟上了叶弛,问他:“你要和我什么”
刚好到了十字路口,叶弛停下来,红绿灯在他眼里闪烁,过了马路之后我才听见他那特有的金属般的声音:“房子里我已经重新下了禁制,脏东西没有那么容易进来了。”
我点点头,了句谢谢。
“林阮。”
他忽然喊住了我的名字。
“嗯”
我抬头看他,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道:“怎么了”
我们走到了一家路边馆,点了两三个菜,叶弛抿着唇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身后的灯光很亮,我有时候能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影子。
“叶弛”
我有点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总觉得有点尴尬,不由轻轻喊了下他的名字。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起了这个:“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见我不懂,他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还要继续找他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是江楚城。
最近他的样子总在我眼前浮现,再加上昨晚的那个梦,更加让我觉得心神不宁。
一辆跑车从他身后开过,我稍稍分了些注意去看那辆车,而后笃定的回答:“当然。”
现在才多久啊,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事就望而却步。
叶弛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就算他不会再出现”
我抬眼看他,笑了一下:“虽然我这次没有把他招出来,但是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吧。实话和你,我觉得昨晚那个梦可能是谁在暗示我什么。你得对,我好像老做这样的梦,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
“不,林阮。”叶弛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是,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我表情有些僵硬,脑袋不自觉的歪了歪:“为什么这么”
“糖醋白菜,火爆炒,凉拌三丝,来咯~”
店二端着菜上了桌,暂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等他走后,我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他不会再出现了呀”
叶弛嘴巴动了一下,我直觉他是要和我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拿起筷子冲我抬了抬下巴:“我只是感觉而已。”
他挑了一口菜放到碗里,继续道:“你不是你和他有关系吗既然你俩有关系,那他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加上你做的那个梦,我就想是不是在预示什么事。”
他话的速度很快,我记得以前一个学心理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一个人话的速度突然变快,那么只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他真的很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