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月一愣,便不再挣扎。
他为了自己耗费那么多灵力,又承受了那样大的痛苦,累是一定的,何况他……
容倾月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便不再去打扰他。
“唔……”才一低头,唇瓣便被什么东西黏住了。
容倾月惊愕,再抬眼,云修离哪里还有什么虚弱的模样!他笑容神采奕奕,面色神清气爽,微翘的唇角显得他心情极好。
唇瓣与唇瓣间相互厮磨,越来越柔软,虚无的光线影影绰绰,透过花树落在两人身上。
这个吻浅尝辄止,他将指尖搭在她光滑的后背,从颈部一路下滑到腰际,“不错,恢复的很快。”
断骨重铸结束到现在,最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能够恢复的这么快,大约是跟这里的圣灵水有关系吧。
云修离眸子闪烁,低低垂下——她似乎已经不再抗拒他了接近了。
容倾月虽然身体累极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她耷拉着脑袋,“我好困,都大年初一了,是不是事儿很多?”
大年初一啊,想想都挺忙的吧,她只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觉,睡个天昏地暗的!
“忙。”云修离居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见她翻了个白眼,他才好心道:“大年初一,你得去见见毒仙子,还有顾今尘,当然……”
容倾月已经困的不行,她迷迷糊糊问道:“当然什么?”
“明日雪名归来,作为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然是要去拜见师父的。”
“……”容倾月听了简直要晕过去!
“你累不累?你是不是闲得慌?”她郁闷出声,她原本问云修离初一会不会很忙,之后又被在否决了,容王府再忙,也跟她没关系啊,所以她还是很庆幸的。
可是云修离突然说,雪名要回来了,那么她就得抽出睡觉的时间,去拜访雪名,做个好徒弟。
如果雪名只是她师父,那就罢了。
丫的这大半个月的,她和云修离天天见面,大年三十晚上还在宸王府过的,结果云修离告诉她,明儿你得来我府上,给老子拜年。
容倾月觉得自己快吐血了!
“那明天,你是云修离,还是雪名?”容倾月问道,“更何况,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啊,雪名出现的时候,必然见不到云修离,反之亦然,就没有人怀疑过?”
“雪名极少在盛京露面,一年也就几次而已,而那时候……”云修离突然意味深长的停了停,“本王可是在宸王府内,卧病三年呢。”
“……”容倾月这才将一切都联系起来:“原来你卧病三年是假,装作雪名在外游历才是真?”
“月儿不笨!”他笑的极为**:“天要亮了,月儿还不起身穿衣?”
“……”容倾月再一次被噎到了!刚刚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处境,如今被云修离这么一提醒,瞬间脸红的了一片!
云修离目光渐渐下移,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几分淡红色,诱发着奇妙的光泽。
“你往哪里看!”容倾月猛然推开他,转了个身,“不准过来!我要穿衣服!”
容倾月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在容王府那张破败不堪的小**上了,不过她细心的发现,这小**下面多垫了三**柔软的垫被,而她盖的那一张被子,虽然看起来旧兮兮的,但手感非常好,而且很暖和。
小白懒洋洋的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一蹦哒就跳上了容倾月的肩膀,亲昵的舔她的脸。
“倾月小姐,您是不是醒了?”门外传来阿七的声音。
容倾月嗯了一声,“我醒了,你进来吧。”
阿七推门而入,容倾月捧着自己的脑袋,“阿七,现在几时了?”
“辰时刚过,倾月小姐想吃什么早膳,属下让人去准备。”
容倾月摇摇头,她总觉得她在暴殄天物啊,阿七这样出色的一个暗卫长,居然被云修离分给她做丫鬟,还得问她早膳吃什么。
“不吃啊?那怎么行……”阿七瞬间露出为难的脸色:“主子会责罚我的……”
容倾月无语,云修离怎么管这么多?
“有人来了!”容倾月猛地一抬头,却见阿七早已隐去了身形,她暗暗赞叹,不愧是第一暗卫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阿七同样也在心里诧异,倾月小姐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内力,如何能听见五十多丈以外的声音!
小白也吱了一声,重新钻回被子里。
没过多久,她的房门就被重重推开,居然是柳侧妃身边的大丫鬟翠枝,她将一套一群仍在桌上,那模样似乎她才是小姐一般:“拿去穿吧,雪名神医回来了,王爷吩咐你去见他,叫你别乱说话!”
容倾月伸手摸了摸那衣裙,翠枝见状,顿时冷笑:“哎哟,可怜啊可怜,没见过这么好的衣裙吧?你也不看看你,小杂种,你也……啊!”
容倾月淡然的收回手,露齿一笑:“翠枝姑姑不痛吧?月儿没有掌握好力道,失误了!”
翠枝脸上印着五个指印,她瞪大眼睛:“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打……啊!”
容倾月摇头叹息了一声:“这回力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月儿可是练了很久呢!”
现在翠枝的左右脸上,各有一个巴掌印。
“你!你!”翠枝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惊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一样!”
容倾月手中把玩着石杯,“变了一个人?你是说我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变成了不再受你们欺凌的容王府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