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便到达了盛京,秦墨还以为坐在马车外面会不舒服,谁知道宸王府这辆马车的舒适程度远远大于他的想象。
几人离开盛京是暗戳戳的,回盛京也是静悄悄的。
除了夜修、皇帝几人,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离开过,只当宸王殿下又在府内修炼战气。
一回到宸王府,两人也没顾得上休息,便去了皇宫,找到夜修暂住的寝宫。
“今日有件事须得告诉你。”云修离与她漫步在后花园的小道上。
两人走小路去宫殿,一路静悄悄的,容倾月歪了歪脑袋:“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并不是瞒着你,两个月前,我本就想告诉你的,但那时候并不确定,如今是确定了。”
她‘哦’了一声,挽着长长的披帛,走路东摇西摆:“那你现在说啊。”
“现在……”云修离眯起眸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能说,这件事,要当着夜修的面,才能说。”
“嗯?”容倾月好奇的停下脚步,当着夜修的面?……见他确实没有说的意思,蹙了蹙眉,还是跟了上去。
当净世琉璃令摆在夜修面前时,他丝毫不惊讶,语气平静:“果然的宸王殿下,这净世琉璃令,本王就收下了。”
这语气把容倾月噎到了,丫的连句谢谢都没有!
到是云修离却丝毫不介意,只是斜眼看了夜修的那名侍卫,勾唇笑了笑。
夜修意会:“横刀,你先出去。”
那名名为横刀的黑衣侍卫面上有些迟疑,却不曾违抗命令,对着夜修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容倾月抓了抓脑袋,阿离也没有让墨白进来,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云修离含笑转身:“月儿,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人人带着面具,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多重身份不是什么稀罕事?”
“……”容倾月仔细回忆,她能说没有吗?
但是看到云修离如此认真的眼神,于是她也认真起来,装模作样:“嗯,记得!”
如果墨白在这,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倾月小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不过他这么说,难道夜修,不仅仅是夜修?
对了,去云阳城之前,她似乎问过为什么要帮夜修这个忙,他说的是……若知道了夜修是何人,她想必也会帮忙的。
倒是夜修微微沉眸:“宸王殿下不仅猜到,还打算告诉她了?”
“若是未曾‘猜’到,你以为本王为何要千里迢迢取回净世琉璃令?一个小小的南临,就算叛乱,也不至影响我东尧太多。”云修离一挑眉。
容倾月也点点头,想想也是啊!
那夜修……
夜修轻轻抿唇笑了笑,阴鸷的神色已然褪去:“既然都猜到了,这里没有外人,坐下吧。”
三人随意的围着圆桌坐下,这完完全全不是主人和客人的样子,容倾月垂着眸子,夜修和阿离这般熟悉,恐怕也是长久在东尧的人,其实他长时间待在东尧并不奇怪,因为他这个摄政王不常常出面,只是在背后暗中操控一些事情。
所以,这么看来,夜修恐怕和她也是认识的。
和他们俩都熟悉,而且看起来还挺友好的人……
容倾月瞪大眼睛,略微吃惊:“夏、夏休?”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阿离已经提示了她很多次了!最早夜修刚刚到东尧的时候,恐怕阿离就怀疑了,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拜访夜修!
之前的阿离一直在试探夜修,直到夜修找他帮忙,才真正确定了。
难怪只要夜修在场,夏休就不再呢。
“我来东尧,就是如你所想一般。”夜修点点头,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容倾月蹙眉,南临摄政王降尊纡贵来到东尧成了宸王的师弟,莫非就是为了……呃,知晓东尧内部政治,为南临牟利?
“我自然知道。”云修离勾唇一笑,刹那间如同冰雪溶解春风拂过:“在不伤害东尧的情况下,我会助你巩固你在南临的地位,以及南临在大陆的地位。但是东尧助我良多,若是危害到东尧国,师兄可帮不了你。”
这已经是云修离最大的让步了,若是面前此人不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夏休,估计他早就被打趴下了。
夜修轻声低笑,话语如同三月春风一般悦耳:“果然是师兄啊。”
两人一来一往间有说有笑,一同长大的师兄弟的关系总是最好的,容倾月 听说过,阿离有难时,夏休的奋不顾身义不容辞,夏休有难事,他亦之。
所以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些多余!
“师兄原本不是打算,并不拆穿的么?”夜修轻抿一口茶。
容倾月双手托着下巴,眼珠骨碌碌的转来转去。
“原本确实不打算,但这些天有了新的发现,我需要你的帮助。”云修离依旧是毫不客气的开口。
不过宸王殿下这一句‘需要你的帮助’,估计这辈子也没对谁说过,所以夜修很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蹙起眉头:“何事?”
容倾月接到了云修离的眼神,点了点头,将这些天在云阳城的所见所闻大致说了一遍,不过漏掉了关于奕城,楚霁等人的事情。
夜修蹙起眉头:“你怀疑天医谷?!”
“不错,彼岸坠香是天医谷独有的,而且从那些碎骨中,我还隐隐发现了,当初画灵之术的一丝痕迹!”
容倾月一愣,原来当时阿离轻轻的说了句‘这上面还有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