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离抬眸,深邃的深蓝眸子里一片森然:“臣弟劫走徐婕妤,是想……为琉妃平反。”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说出这件事就和‘今日要吃夜宵’一般轻巧。
云定谦暗暗发抖,宸皇叔怎么会突然要查琉妃之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帝自然也有这个疑问,“为何突然调查琉妃?”
云修离也不隐瞒,冷冷一勾唇角:“逸歌拜托到了本王府上,本王怎可推脱?”
众官员大惊!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和云逸歌大皇子有关,这个大皇子给众人的印象就是阴森,怪癖,不上朝也就罢了,他连府门都不出。
这样的人,居然会去宸王府,求宸王调查此事?!
而宸王居然还答应了!
一时之间,那些认定了宸王是站在六皇子这一边的人开始有些动摇了,毕竟宸王是第一次答应帮助某位皇子某事。
“皇弟可有证据了?”皇帝问道。
云修离冷然一笑:“自然……有。”
“如此,还琉妃一个公道,也是好的,若真有证据,此事便交给刑部处理。”见云修离信心满满,皇帝便放心了。
“不。”云修离居然出声拒绝,不得不说,他的气势无人能及,即使现在皇帝高高在上坐着,但气势远远矮了云修离许多。他微笑道:“臣弟来审。”
……
宸王这么说了,皇帝都不反对,他们几个大臣哪还能反对啊?
于是,不知道琉妃的开始恶补,知道琉妃的开始分析,琉妃那时候与哪方势力交好,与哪方势力不好,免得到时候引到自己身上。
于是一时之间,琉妃二字,成了朝堂上官员们讨论最多的话题。
审讯的日子定在三日后,方便云修离准备资料等。
容倾月翻阅着他送上来的书:“我还在想,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你帮了云逸歌,是要乱云定谦的阵脚?从而将六皇子府和镇国公府连根拔起?”
原来琉妃之事只是个幌子?
“月儿又变聪明了。还记得云定谦密室里的那个箱子吗?”云修离问道。
她点点头:“记得啊。”
“那是云流城的树木制成的,那个大小,形貌,除了琉妃无人可拥有。徐婕妤说得话众人未必会信,但记忆却是可信的,只要在她的记忆里得知那个箱子的去处……”云修离冷笑:“陈贵妃还逃得掉?”
“徐婕妤的记忆里,有她与陈贵妃共同谋害琉妃的记忆,如何不让人看到这一段,而只看到那个箱子?”容倾月蹙眉。
“若是将徐婕妤暗害琉妃之事公布天下,那么陈贵妃之责便会减少,而且……只要让皇上发现那个箱子,和六皇子府的密室即可。”云修离扬起一个笑容:“琉妃一事徐婕妤不是主使,没必要把她扯上,那个罪名……陈贵妃一人便可。”
于是容倾月笑了,贱贱的笑了。
让众人知道那个箱子的存在,让众人知道那个箱子所藏何处,然后顺藤摸瓜,琉妃一事只是云修离顺手帮帮忙,而实际目的是在于……
东尧几大势力越发庞大,皇帝一人之力无法抗衡,需要削弱。
所以,从云定谦开刀,只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皇子的势力大过他,陈府做靠山,容王府与镇国公府为辅助。
“不过,三日后才开审,这三日我们需要准备些东西吗?”容倾月问道。
云修离悠闲的抿了口茶:“不必。三日之期,不过是给那些人……一个准备周期,否则若是他们输的太惨,不是显得本王胜之不武?”
容倾月嘴角抽搐,默默的无语望天,宸王殿下您这是吊着别人玩呢?
“今日上午,容静雪回了容王府,此事你可知晓?”云修离将茶盏放回桌上,指尖轻轻搭在桌面上,问道。
“没有,她是终于忍不住,回容王府哭诉了吗?”容倾月蹙眉。
“容王爷大怒,准备为容静雪去讨回公道,但被容千霜阻止的。”云修离悠然道:“容静雪质问为什么,容千霜回答,时机不对。”
“哈……”容倾月突然笑了:“虽然容千霜说的是对的,但是容静雪必然会不高兴,而且……柳侧妃之死一事,她可是很记恨容千霜呢,还有容千霜的战气压在她头上,她默默的在心里记恨了亲姐姐十年,今日还被亲姐姐选择放弃,如此……”
“现在倒不用担心容静雪会做什么,不过容千霜此举,是在给自己挖坟墓罢了。”云修离心情似乎很好。
容倾月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这个……日后再告诉你。过不了多久,你会明白的。”他站起身,此时他们俩正在宸王府后山赏景,位于湖心的一座竹制亭子,微微有花瓣落下,景色甚美。
“……哦。”容倾月无力的趴在扶手上:“你又卖关子……对了,小白呢,许久不见了,你把他藏哪去了?”
云修离忽然一挑眉,小白?好像把这玩意儿扔在了那个旮旯角落里,然后事一多,便忘记了。
“大约……是在后山罢。”
“大约?”容倾月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于是,宸王殿下拗不过容姑娘,千辛万苦终于想出来了把那只小貂扔在哪儿了,两人便踏上了寻貂之路。
容倾月越往里走,感觉越不对,“这里真的是宸王府后山?为什么会这么的……”
一句话未说完,便蹙起了眉头:“你用了什么灵力枢纽,将此地的灵力保存不外泄?”
“灵力枢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