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苏玉暖的声音响起,见她迈出了一小步,面容惆怅,眸如秋水的望着云修离。
云修离站住身子,“苏大小姐有何事?”话语中透露着尊贵与疏离。
“宸王殿下,小女想与您说几句话……”苏玉暖深吸一口气:“就几句,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本王想还是没必要了。”云修离浅笑,声音温润高雅:“本王还有事,告辞。”
“可是……”苏玉暖又上前一步,焦急出声,“宸王殿下,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十几年的情分吗!”
情分?容倾月挑挑眉。
云修离见状,眸子里 全然冷了下去,转身面对着苏玉暖,深蓝色的眸子里隐藏住笑意,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感觉到,气场有变化!
容倾月见状,伸了个懒腰,“你们说,我在马车上等你!”
说罢就奔向云修离的马车,极其熟练的打开车门,上车抱着柔软的靠枕,脑袋搭在车壁上。
云修离眸底的笑意泛起,直到见到容倾月坐好了以后,才回过头:“苏大小姐,请说吧。”
不得不说,云修离的用词相当有礼貌,句句都是‘请’。
苏玉暖听到他疏离礼貌的话语,脸色又是一白,声音颤抖,极尽柔弱:“宸王殿下……您什么时候,对小女这般疏远了?”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在场的人见到苏大小姐这样一个美艳绝伦的柔弱女子几乎落泪,自是不忍,但宸王更加不是他们能够指摘的。
所以,见苏玉暖如此,似乎从头到尾,错的只有容倾月一人。
苏玉暖是特意要营造一种‘容倾月抢了宸王,宸王才会对苏玉暖冷淡’的错觉给人们。
云修离抬起眸子,微微一扫,巨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那些人通通闭上了嘴。
“苏大小姐,本王对你一直都是如此。”云修离眼底的冷意未散去,但声音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
苏玉暖呼吸一滞,是么,宸王殿下居然说,他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疏离!她不甘心!
“宸王殿下,每次小女与您说话,您都会回答,每次小女的邀请,您都会参加,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小女在您心里是特殊的吗?!”
在场的围观群众也点头,就是因为这些,苏玉暖才被他们觉得特殊,甚至觉得,日后宸王大婚,那女子一定是苏玉暖小姐。
因为,盛京中的女子,除了苏小姐,再也没有那个人能有如此特权了——可以进出宸王府,可以与宸王下棋、看书、煮茶。
“……呵。”云修离勾起唇角,话语冰冷至极,“那么苏大小姐是希望,每次你与本王说话,本王都不回答才好?”
“我不是……”苏玉暖急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大小姐,本王对你‘特殊’至此,你自然知道原因为何,还是……真要本王说出那件事来提醒提醒你,免得苏大小姐还没有自知之明。”
云修离一句话,成功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当然,也包括容倾月的。
苏玉暖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不……不……宸王殿下,小女告退……”话说间,众人发现她的双腿在颤抖,要在丫鬟的搀扶下才能行走。
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导致宸王对苏大小姐这般特殊对待,而苏大小姐又很怕宸王将这件事公布于众。
云修离好不留情的转头,墨白打开车门,他便见到小熊一样的容倾月。
她整个人趴在软被里,支着脑袋,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云修离浅笑,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强行架起:“墨白,驾车。”
“是!”
容倾月歪着脑袋,突然变成了好奇宝宝:“你手上有苏玉暖的什么秘密啊?”
云修离长叹一口气,无奈扶额,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要问自己。
容倾月扯扯他的袖子:“你说啊!”
“十一年前某个夜晚,我趁乱救下一名四五岁左右的女童,赠她一块辟邪玉,而后我发现那块玉在苏大小姐手上,便以为那名女童是她。”云修离微微摇头。
容倾月嘴角抽搐,麻麻呀,这么狗血?
“后来呢,发现不是她?”
云修离浅笑:“我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想着竟然如此有缘,这便常常与苏玉暖接触,但时间一长,我便发现那人不是苏玉暖。”
容倾月点头,这肯定是会发现的,云修离又不是白痴。
“于是……我询问了许多人才得知,苏丞相当时一直跟着我,见我离开后,便从那名女童手里夺走了玉佩,这才到了苏玉暖手上。”
云修离叙述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就是因为太平静了,搞的容倾月都不禁捏了把汗。
“那……那名被你救下的女孩呢?”
“哈。”云修离冷笑,似是悲伤:“谁知道呢,我派人寻找过,找了大约五六年,直到四五年前探子回报,那儿的村子所有人都牵走了,那名女孩自然也是找不到了。”
容倾月抿了抿唇,刚想安慰,便又听云修离说道:
“苏丞相做事一直狠厉决绝,你说他夺走玉佩后,为了斩草除根,会做什么呢?……找人,不过我自己安慰自己。”
容倾月一惊,猛地抬起头:“你是说!”
难道苏丞相,将那名被救下的女孩,杀了?
“不无可能,不然以宸王府的情报网,找一个女孩,会找不到?”云修离握掌为拳,而后又松开。
“那为什么你一直对苏玉暖保持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