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奇怪的,进了扎沃斯的实验室,又问了实验人员,都说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扎沃斯教授了。
在蒲胥因的映象中,扎沃斯一直都是热爱科学,守时,认真,绝对不会出现 一天不来上班的情况。
所以,他出了生物实验基地,直奔向扎沃斯的家。
在去地下车库开车时,隐隐觉得全是车辆的地下库似是有细细的声音传来, 起初他没在意,只一心想赶快找到扎沃斯,可无意间这声音听上去竟异常的熟悉。
几乎是同时,蒲胥因全身的血管像是突然被打通,心绪隐隐直跳,他选择不在上车,而是弯下腰匍匐着向那声音处靠近,直到能清晰的听到话里面的内容,他才小心的藏好身子,把身形全部隐在了轮子底下。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那些钱稍后我会汇到你卡里,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铿锵有力,隐隐有些怒气但却刻意压低的声音正是扎沃斯无疑。
“请放心,全部查到了,那个叫周依依的压根就没有回国,前些天听说她在餐厅给人打工,现在又到了第五大道的那条街边的一家医院当上了医生。”
一听到周依依的名字,蒲胥因本就紧张的心绪忽又一紧,突然心堵的难受,他屡屡暗示自己千万不要激动,否则不但暴露了自己,就连周依依也会有危险。
与此同时,就听到了扎沃斯的暴怒声:“你说什么,周依依还没有离开?”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声音的拔高了些,急忙朝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又压低声音带着狠逆的说:“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她再和小因见面,你去把她解决掉,酬劳等你完成任务后过来拿。”
扎沃斯对面的那人戴着帽子,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全貌,身体微小,从声音上看应是个男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人,在他听到扎沃斯的指示后,竟然无任何违和的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出口处。
扎沃斯竟然要杀周依依,这是蒲胥因所能残存的意识中唯一能确定的信息,因为他的心病又犯了,他实在是不能接受他一直敬重着的老师竟然可以狠如此毒、无情,随随便便的便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此生唯一爱的人。
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那些他不知道的事中,到底还有多少条人命葬送在扎沃斯的手里。
所以蒲胥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让扎沃斯发现这自己在这里偷听,然后赶到医院,一定要确保周依依是安全的。
他整个身子都窝在地上,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紧抿薄唇,额头上的细汗已渐渐渗出,可他还是咬紧牙关,避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直到扎沃斯左右前后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后,才坐上车慢慢的驶离了地下车库。
而此时蒲胥因才才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他已被疼痛折磨的面目狰狞,眼眸里只剩下白瞳,眼珠翻向扎沃斯驶车离开的方向。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要杀周依依,而‘蒲胥’的死也有可能就是他以这种方式被杀掉的。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同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一个恶魔。
他跌跌撞撞的向自己的车走去,他现在要赶去救周依依,一定要救她。
发动车子,可却因心脏疼痛的厉害差点撞上旁边的车辆,蒲胥因只好熄火,闭目养神,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心绪,迫使心脏重归平静,呼吸变缓,慢慢的,一下又一下。
直到疼痛不是那么剧烈时,蒲胥因猛然睁开眼睛,果断的发动车子,车子快速的驶出此下车库,驶向周依依所在的那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