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和高俊明抵达美国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时,正是上午九点,因为时差的缘故,现在是白天,说不定中国就是夜晚。
蒲胥因一身西服大衣,手放在口袋中神情淡定,浑身轻松的首先从机场走了出来,而周依依就截然不同,她拖箱带包,神情颓废,狼狈不堪的跟在蒲胥因的身后,弯腰拖着行李,脖子上还挂了一个背包跟在后面也从机场慢慢的‘爬’了出来。
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两分钟,才见她的身影慢慢晃出来,顿时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你属乌龟的?爬的这么慢。”
周依依一个挺身倒在了行李箱上,再也不肯起来,她突然就很好奇蒲胥因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她一个小女子带的东西还多,三个大箱子,四个手提包,突然就震惊了,那些包啊,箱子啊,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死重死重的不说,可偏偏还被某人上了锁。
听到蒲胥因的鄙视,周依依基本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躺在箱子上弱弱的说:“蒲先生,您行行好,放我一马。”
“我不但承担你所有的旅游经费,还给你发工资,就这么一点小东西,你就偷着乐吧。”蒲胥因说完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负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这么一点小东西?什么叫这一点小东西,假如就只是一点小东西能占据机场的通行道?他让她偷着乐,她不偷着哭就已经很不错了。
仰天长叹,不公平啊,不公平,凭什么某人就可以姿势优雅,神态美丽的行驶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而她就得自毁形象,甘做劳力的做个跟屁虫,果然这就是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的待遇。
周依依颓废了一阵,刚从箱子上爬起来准备继续奋斗,突然有一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女士,需要帮忙吗?”是英语标准的普通话。
她下意识的抬头,是一个金发蓝眼,胡子剪的整齐,背着旅行包,一脸真诚,眸中带笑似是三十岁的美国当地人。
“太需要帮忙了,哦,不是。”周依依鬼哭狼嚎,终于遇见好心人了,一个激动,中文冲口而出,在意识到那当地人疑惑的皱眉时,立刻改变语言:“先生,我很需要帮助,谢谢。”
当这次周依依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正在路边等车的蒲胥因的身边时,她忍着笑意,背着自己的随身包,与他并排站着,姿势优雅的欣赏着这异域风情的美好景色。
蒲胥因感受到身边站了一个人,语气里充满赞扬:“不错,这次速度挺快的。”可又随意一撇,顿时咂舌,看了看她脚边,空无一物,不会是全扔了吧?颇有些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周依依,行李?”
她隐忍发笑,故意不去看他神情紧张的模样,努努嘴示意蒲胥因朝后看;他顺从把目光投去,顿时不淡定了,一个美国的当地男子正在像周依依刚才托行李那般像乌龟一样弯着腰朝他们这边走来,最重要的是那美国人一边慢慢爬,还一边给自己打气。
蒲胥因无语加汗颜,雷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住,他满脸黑线的回瞪着周依依,语气极其阴沉:“周依依,这男人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是他先勾搭我,任劳任怨供我使唤。”周依依耸耸肩,一脸无辜:“没办法,这就是魅力大的代价。”
出租车已平稳的停靠的在路边,那美国人又一趟一趟的把行李搬运上车,周依依笑脸迎花的加着油,蒲胥因黑着脸远远站在一旁看着。
末了,当车子发动,周依依还隔着玻璃窗犒赏性的给了那个正在挥手告别的当地人一个飞吻。
蒲胥因顿时血气上涌,脸色黑了又黑,直到黑成锅底,再也无法忍受,扳过她的头就吻了上去。
起初,周依依先是懵了,愣了,最后直接傻了,直到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不停的按着喇叭,她才猛然回过神,一把推开他,恼羞成怒的刚想指责,谁知蒲胥因却先她一步开口:“记住,这就是你勾搭别的男人的代价。”
“你,你,我……”
“别你,你,我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蒲胥因,我要杀了你。”周依依的害羞直接晋升为拳脚相向,她已经记不清被他几次偷袭,想不到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内心竟如此的邪恶,若再由着他,岂不是被他蹬鼻子上脸了。
很好,五秒后,周依依彻底的被蒲胥因给禁锢住,两人座位相邻,她的两条腿被蒲胥因死死的压在车座底下,大手掌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腾出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上,凑近,一大波危险气息正在逼近。
“蒲先生,蒲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
周依依扭过头,死死的闭着眼睛,口上求饶,但心里却已经将罪魁祸首凌迟处死的八百遍。
手脚终于得到放过,她一边表情痛苦的揉着手腕,一边在心里狠狠的把蒲胥因骂了一遍,见他直视着前方,愤愤不平的本想搞一个偷袭,他一个眼神瞪过来,周依依立马怂了,本是进攻的爪子改为了捶背。
哎,看来免费旅游的鬼话都是坑爹的,她这哪是旅游,明明就是被剥削者加受害者。
车子是直接在一栋古典,优雅,充斥着浓郁西方艺术气息的公寓大门前停下车的。
一下车周依依就东张西望,除了这座公寓,周围好像并没有什么酒店,旅馆一类的房子,于是她盯着那座豪华的公寓看了又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汕汕的问:“蒲先生,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