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即使再刁钻再恶毒也被周依依的那一声怒吼吓的晃了晃神,事已至此,她即使再心虚,也硬着头皮装下去:“那是你自找的,和我没有关系,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诬陷。”
“我做什么了?我清清白白的,我想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深恶痛绝?让你可以不顾道德法律的毁谤我。”
这一番话周依依却是说的异常平静,她眼角带泪的绕到夏灵的身后,开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你以为我几年洋墨水都是白喝的,我告诉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则我会真正让你见识到什么是身败名裂。”
曾几何时,这个肩膀也是她依靠的港湾,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最凉不过人心。
夏灵顿时感觉后背嗖嗖的凉,她有些后怕的急忙起身,向门边的位置跳了几步远,与周依依拉开距离。
可厄运远远没有结束。
门外突然出现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骚乱,木门突然被撞开,涌入一群人,一个满脸怒容,身材臃肿的妇人和一群拦她却拦不住的护士。
那妇人像是疯了般,扯着夏灵的头发一阵狂打,周依依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刚想上去帮忙,却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院长夫人,打错了,旁边站着的才是周依依。”
夏灵届时才反应过来,可是她的头发已经被撕扯的如疯子般,她忍着疼痛,带着哭音指了指周依依所在的位置:“是,是她,不是我。”
那妇人像是得到了指路明灯,忙松开夏灵,扑向周依依。
夏灵得到了空隙,忙逃似的跑出了房门,她连一眼都没看里面的混乱情况。
面对突如其来的惨况,刚开始时周依依还反抗,到最后索性放弃反抗,那妇人的嘴里还一直叫骂着:“你这个小狐狸精居然还敢**别人家的老公,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我一直觉得有猫腻,想不到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林洁听到风声急忙赶来时,院长夫人已经警告一番离开了,而周依依就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她扎起的马尾也被撕扯开,凌乱的掉落在肩头,两个脸颊上是狠狠扇上去的手指印,嘴角还流淌着一丝血迹,她神情木然,仿佛完全忘记疼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上套着的白大褂自己被抓的皱皱巴巴,有一处还撕裂了一条口子。
“依依,依依。”林洁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击的如同遭到五雷轰顶,她跑到周依依的身边,陪她坐着,口中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周依依恍若隔世,脑袋一片清明,看不清真实,感受不到生机。
林洁拉她站起,硬是固执的架着她去处理伤口,可周依依却一把推开她,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医院,临走时一句话也不曾说,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有。林洁终于崩溃大哭,她双手掩面,一边自责,一边道歉。
出了医院的周依依突然没了方向。阳光正明明晃晃的照射下来,左右两边都是光明大道,可却没有一条道路是属于她的。
她茫然无措的随便选了一条路,如行尸走肉般慢慢的前行。
行过街角,走过繁华闹市,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暴露在阳光底下,每个行人遇见她,都像是遇见了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也是,她现在的这身打扮,这个模样,很难被人认成正常人把。
周依依走到一颗柏树下,突然蹲下身把之前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部哭了出来,过了一会,止了哭声,又站起身朝马路对面走去,此时一辆车正由南向北按着喇叭飞速的驶来,周依依恍若未闻,仍不急不慢的继续朝着目标走去;刺耳的汽笛声,汽车司机发出的警告声:“让开,前面的人快让开。”混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