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是毫无掩饰的欣赏。
周依依微微一笑,抬起芊芊玉手当作扇子驱散脸颊的温热,对于他的赞美一并收入囊中,她周依依别的优点没有,唯独对酒量特别有自信,虽然她平常并不怎么喝酒,但这一特别之处似乎是天生遗传般的神奇拥有。
酒过三巡,便有人提议去外面跳舞,兴致阑珊,所有人一拥而散,周依依本想随着人潮跟着莫如绿,却没曾想两人已被挤散,一个已经被挤到包厢的门边,一个却还在原位不动,当然在原位不动的还有历严。
莫如绿本想抬脚往里走,却发现根本挪不动脚步,她眼神一斜,看到了历严,挥手嚷到:“师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依依拜托给你了,待会出去跳舞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在我能看见的位置。”
历严听此一愣,随后扭头看了看满脸窘迫的周依依,扯开嘴角朝莫如绿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接着她的声音又隔空传来:“依依,我在外面等你。”
周依依点点头,直至等到人群全部散去之际,两人才离开包厢,酒劲还没有全部上来,她的理智还尚且短暂存在着。
两人并肩走着,灯火通明,出了包厢门,又是那震耳欲聋的蹦迪声,周依依无意间扭头看向她旁边的历严,虽然隔着忽闪忽闪的五颜六色的彩灯,到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了身边的那个男人刀刻般的面容及棱角分明的侧颜,他看似有一米八的大高个,黝黑健康的麦色皮肤,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恰好诠释了他的痞气。
历严突然转过头与她对视,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扩的更大了些:“怎么?我知道我很帅,但也不要用这种垂涎欲滴的眼神看着我。”
“……”周依依第一次遇到这么自恋的人,她收回目光,反击的轻描淡写:“垂涎欲滴这个词在我这里一般都用在高等动物和低等动物的身上。”
隔着舞动的音乐和人潮攒动的潮流,历严携着周依依坐到距离舞池不远的吧台上,一回头便能看见莫如绿。
历严把她安顿在吧台上并嘱咐不要乱跑外,自己就去了卫生间。突然之间劲爆音乐骤然停止,换上了轻轻娟娟的慢音乐,周依依揉了揉被吵疼的脑袋,无比舒心的呼出了一口气,抬手叫来了酒保要了杯果汁,刚喝了一口,顿时发觉头晕的厉害,一股异味在喉咙中堵塞着。
她刚想起身去洗手间,却突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美女,穿的这么性感,陪我们哥们个喝一杯呗。”
周依依立马意识到这是遇到**了,她也不说话只是把胸口上的衣服又往上提了提,打算从另一边离去,却没曾想又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无可奈何之际,周依依一句英语已脱口而出,她现在思绪混乱,记忆似乎倒回了三年前,在美国的一个酒吧,也遭遇到了同等类型的事,那时她大学刚毕业与初恋男友韩木本被迫分手后到国外留学,那时,即使她的生活过的再拮据,每天照样去酒吧,这似乎也成了必修课之一,也许酒量在哪个时候无形中增进了。
“吆,想不到还是个外国妞。”带头的那位粗犷圆脑袋肥胖大汉虽然听不懂周依依话里的意思,但到底还是听出了是外国语言。
周依依被堵在两人之间,前是吧台,后是肉墙,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期待着狼群在吃她时能够嘴下留情一点。
那个时候,美国酒吧多是华人替她解围,也就是在哪个时候她认识了沈乔。时间倒回到三年后,此时此刻,即使周依依努力的想拖延时间,不管是莫如绿看到她也好,历严及时从卫生间出来也好,可是她所期待的这些全部都落了空,最后,她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