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周依依现在就像鬼魅一般,她披头散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狰狞不堪;直到蒲胥因整理完衣服快速跑过来拉住她的手时,她仍是无任何的反应。>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像林洁一样,看到这副场景,自己把自己逼疯。
可为何,为何她没有疯,反而对眼前的局面还了解的那么清楚。
周依依恢复了下理智,她略微收了呆滞与震惊的目光,转过头缓缓的去看蒲胥因,像扭动机器人身体部位一般艰难。
她看向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男人,此时他的眼眸里布满了未褪的迷情,头发凌乱,他只穿了一件低领毛衣,此时脖子上的吻痕正耀武扬威着,嘴唇红肿,明明想解释什么,也只是动了动嘴,半个字都不曾说出口。
周依依余怒未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你真让我恶心。”
仅仅半个月,想不到只是半个月他就忍不住了,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欢,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蒲先生吗?
纱西米,没错,是纱西米,正向他们走来的女子不正是蒲胥因在美国的朋友吗?
她走近后,毫无羞愧之心的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你凭什么打胥,虽然他和你结婚了,但他也有权利交朋友不是吗?”
“交朋友?”周依依顿时觉得她说的这些话特别的好笑:“你见没见过交朋友在**上交的。”
纱西米一时语塞,面露羞红的看向站在旁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蒲胥因,本想让她帮忙开口说个话,可他竟然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情况,只是呆呆的看着周依依的侧脸,他半边脸颊上的手指印却还是清晰可见。
没办法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担心什么?而且我和胥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发生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关系;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深爱着胥,但我也尊重他的选择,你若爱他,你就应当尊重他。”
那言外之意是不是就算蒲胥因和别的女人**,她还得在一旁拍手叫好?
此时的周依依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她只想现在直挺挺的倒过来,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拿出女主人的架势,那小三扫地出门,如若不行,那也得扭头就走,可是现在的周依依进退两难,她没有勇气赶走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房子本来就不是她的,可是如果就这么任性的走掉,现在外面天气那么寒冷,而且又身无分文,再次露宿街头也是有可能。
可是比起这所有一切的悲惨遭遇,更让她伤心的是蒲胥因。
周依依面若寒霜的接话:“我没你那么伟大,自己的丈夫可以随便和别人睡。”
纱西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可怜兮兮的走近蒲胥因两步,拽了拽他的衣角:“胥?”
而这时的蒲胥因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他先是看了看周依依,而后看向纱西米说道:“你先走吧,我和依依聊聊。”
“胥。”纱西米顿时委屈的嘟着嘴:“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中国,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只有你一个朋友,你要让我走哪去?”
现在天色已暗,蒲胥因恍惚了一下,看向周依依,犹豫的说道:“那你先在这住上一晚,明天我给你找房子,必须搬走。”
周依依已经没心情再听下去他们之间**的谈话,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挂在玄关处,径直走向了卧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外面的声音也终于与世隔绝了,真好,什么都听不见了。
周依依向来知道,纱西米在蒲胥因心目当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从和蒲胥因到美国第一次和她见面时,便已经知晓;
她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输就输在青梅竹马上。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会那么的想要活不下去,也许在这一刻,她就突然懂得了林洁,这份爱中夹杂着太多沉重的感情,既不能归自己所有,又放不开。
不一会时间,卧室的门便被轻轻的推了开,周依依抬眼望去,蒲胥因正在背对着她关门,她突然就觉悟中,这么挺拔俊朗的身影从来就不属于她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林洁的事已经让她的眼泪全部流干,即使现在心痛的不能呼吸,她半滴泪水也不曾落下;
蒲胥因蹲在她的脚边轻声的说:“依依,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周依依看了他一瞬,继而移开目光。
蒲胥因欣喜若狂的说:“依依,我可以发誓,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莎西米突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中国,她让我去机场接她,所以我就把她带了回来,后来我们喝了一点酒,我就是因为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认错了人,但是,依依,我对你的心意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的这种解释一般都是渣男遭受婚外情后对老婆为自己所做的事后阐述。
周依依站起身,不忍再看到他那神情款款的眼神,人人都说蒲胥因成熟稳重,可这成熟稳重只用在了外表,谁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经此一事可以看出,蒲胥因不但幼稚,而且自私,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里藏着很多秘密,即使是再亲近的人,他也不肯透露半分。
周依依说:“是吗?我原来不知道我们中国人竟然和美国长的这么像?”
话里的讽刺意味更甚:“蒲胥因啊蒲胥因,我原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人面兽心的一面;当初在美国时,你所若说你喜欢的,你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