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边的蒲胥因深深的朝着周铁深鞠了一躬后说:“伯父好br>周铁起先是一惊,完全没想到会如此突然,他观察着蒲胥因不住的点头:“好好,该结婚了,是时候结婚了。”
说完这些话他突然低下头擦着眼泪,周铁本就是个不爱表达的人,说不上什么更高兴的话来,只能是喜极而泣,以眼泪来替代。
周依依立刻松开蒲胥因的胳膊坐到**边,拍着她父亲的背:“爸爸,我们要结婚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您别哭啊。”
站在一边的蒲胥因说:“伯父,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的爱依依一辈子,绝不叫她受任何的委屈。”
两人相视一笑,她也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这大概就是她人生最后的选择,而且她也相信,她会和蒲胥因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在这么一个喜庆的时刻,周铁还是止住了幸福的眼泪,他拍了拍周依依的手把目光递给蒲胥因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依依从小失去了母爱,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帮上她什么忙,幸运的的是她还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我一直觉得有愧于她,能有你的爱护,我死也可以瞑目了。”
“爸爸。”
“叔叔您别这样说。”
两个声音一同发声,蒲胥因继续说道:“我能有照顾依依的权利,也是我的幸运。”
可以看得出,周铁对于蒲胥因这个准女婿很满意,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依依,一直在点头。
反倒是在后面站着的陈阿姨听到了依依要结婚的消息,乐的合不拢嘴,一会询问结婚的具体日期,一会又向依依安排结婚时有哪些风俗、习惯,以及该置办些什么东西,总之是说的不亦乐乎。
周依依倒也不厌,认认真真的听着。
夜晚来临之际,周依依留下来照顾周铁,而蒲胥因随便找了个宾馆凑合了**,第二天,依依因为挂念着周铁的身体,早早的起来向医院出示了自己的医学证并借来了检查身体的器械;
在此之前,她曾看了周铁的病历:
因为感冒没来得及就医,结果引发了重感冒,前几天发烧昏倒,就最近这两天才有逐渐好转的迹象。
陈阿姨说,当时她见周铁晕倒了,顿时吓懵了,就赶紧给依依打电话,结果无人接,等依依把电话回过去的时候,那时候的周铁已经苏醒了过来,这不,一直在医院住着,愣是撑着没告诉周依依。
陈阿姨还说:“人老了,老了,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在身边陪着,说说话话,闹闹磕,即使身上再有什么病痛,但至少心里舒坦些。”
总之她拉着周依依的手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一脸悲切,心疼周铁。
后来周依依在确定她父亲的身体确实是在逐渐恢复中,这才放下了心。
中午的时候,周铁刚喝完蒲胥因送来的鸡汤,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比起前几天的苍白面容,现在微微有些红润,怎么看精神头都好了许多,又是摊上了高兴事。
周依依倒完水搁在周铁的**头说:“爸爸,我和蒲先生的婚礼订在圣诞节的那天,在卫城,虽然一切都交给了婚庆公司打理,但我们也都想回去看看。”
他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哦。”了一声,慢慢的低下头。
周依依继续不动声色的说道:“所以我们想请爸爸和我们一同返回卫城,去当我们婚礼的见证人,我只有您一个亲人,而且蒲先生那边也没有什么亲人。”
他失望的眸子忽又染上了激动:“好好,你们尽管去忙,我稍后自己打车过去,你们不用管我。”
周依依突然失笑的说:“爸爸,我们一起回去,蒲先生是开车来的,您若是坐出租车我们才不放心呢,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在身边还能照顾着你点。”
周铁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认了这一安排,依依结婚这么大的事,又是喜庆事,可是他总觉得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她母亲走的早,而亲生父亲这些年也是全无音信,如果,如果她愿意。
最终周铁还是说出了那番话:“依依啊,这些年你有林新的消息吗?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毕竟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林新?她的亲生父亲?周依依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虽说已经不恨他了,但似乎也做不到原谅:“爸爸,不瞒您说,他也在卫城,而且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的父亲只有一个,参加我婚礼的父亲也只有一个。”
当天下午他们便坐车返回了卫城,临近圣诞节,天空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周依依裹紧围巾,新奇的看着车窗外点点的颗粒,雪花总是最美丽的事物,它象征着纯洁与美好。
就像是人都有一种奇怪的反应,每当看到雪花总是不由自主的高兴激动,终使每年都会看上这样的雪花。
一行三人是在下午五点重返卫城的,到了别墅,周铁吃过晚饭早早的睡了,而周依依和蒲胥因则在客厅的沙发上相依偎而坐。
刚才婚庆公司打来了电话,基本的流程,结婚要用的东西,喜糖,西饼,宴客用的酒店,婚礼会所定的是教堂婚礼,一方面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另外一方面,还是因为蒲胥因有这方面的信仰,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齐全,他们明天只要一起去拍个婚纱照,选选礼服,基本也算完成了。
宴请宾客的名单则是由他们自己安排。
如此一来就再简单不过了,双方都没有什么朋友,能到场的也是少之又少,周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