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认为蒲胥因能去的房间都找了一遍,厨房,卧室,书房,可是都不见他的身影,最后推开后花园的推拉门时,看到了一个弯着腰在逗鹦鹉的身影,她出现的那一刻,而他也正好听到响动声扭过头。
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摇摇相对着,视线在空中相撞,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这是他们在几天前的夜晚那个失败的表白后第一次见面,她心情忐忑,根本就没有想好为什么要和他见面,同样没有想好的是见面后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大概过了十秒,就当周依依打算移过目光,轻轻打一声招呼,然后走到厨房给他做饭时。
蒲胥因有了动作,一把把手上的鸟食扔进了鸟笼里,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手悠然的放进裤子口袋里,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周依依。
总之,这一套动作用气定神闲形容再适合不过。
她承认,她是被这紧张的氛围给吓住了,又加上蒲胥因现在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他嶙峋的俊脸,冷冽的眼神,紧抿着的双眸,微皱的眉头,仿佛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冻成冰块。
周依依强迫自己不去对视着他的眼睛,别扭的移开目光,同时心脏的部位在隐隐的,不规律的跳动,仿佛下一秒便要破膛而出。
直到她感觉到一个压迫性的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还没来得及呼吸,就听那身影冷冰冰的声音传出:“抬头看着我。”
周依依不动,继续低着头,直到那身影再一次用冷上十分的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内容。
她一个激灵,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他黝黑深邃的眸子,他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心思一般。
两人的距离在不到十厘米之处,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就这样直挺挺的立在她的面前,周依依本来的那一点骄傲瞬间被被蒲胥因的气势压榨的连渣都不剩。
她再次移开目光,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战战兢兢的开口:“蒲,蒲先生。”
没反应?过了一会,当周依依苦思冥想该用什么借口来结束这不安的氛围时,他突然开口,语气是冰凉透骨的冷:“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我……”周依依直接愣在了原地,一时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词汇来解释,她更是从头彻尾的慌乱,两只手在底下因紧张不停的握着。
“当初说喜欢我的是你,在表白现场逃走的也是你,周依依,这样耍我好玩吗?有意思吗?”
周依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急忙否认的说:“不是这样的,蒲先生,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你是想说你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我,还是想说你只是把我当做那家伙的替身,当做恋爱的臆想,现在你的初恋一回来了,你就投怀送抱是吧?”
她朦胧的泪水瞬间氤氲了眼眶,嘴角因颤抖不断的抖动着,她又缓缓的抬起目光对上蒲胥因毫无表情的眼神说:“蒲先生,不是这样的,我喜欢过你,从没有把你当过是谁的替身,从来没有。”
蒲胥因突然自嘲的扯动嘴角笑了起来,终于不再去盯着周依依瞧,而是随意的望向花园里的花朵“呵呵,好一个喜欢过,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蒲胥因是什么人,不会缠上你。”
周依依的泪水终于无抵制的落下,滴在水泥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紧抿着嘴低下头泪水却流的更凶了。
而蒲胥因斜瞥了她一眼不屑一顾的说:“这件事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我,你还倒委屈上了;怎么觉得我很可怜,想要同情我吗?我告诉你周依依,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马上把眼泪擦干,离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