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雨说完又朝门外指了指。
罗氏父女面面相觑,见张晓雨并不是开玩笑,心里疑惑,忙出了屋。
此时天暗淡,四周密林掩映,萧遥所处尚有几十丈,二人并未在意,反倒回头看向张晓雨。
“晓雨妹妹,”罗梅嗔怒道,“你又搞什么鬼?哪来的客人?”
张晓雨泰然自若,一副得意的神,也不答言,只双掌连击三下。
罗氏父女不知张晓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向周遭看去,罗梅眼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走来。
萧遥颇觉这样一来有些发窘,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走到茅屋前的空地上,已经没有树木阻挡,萧遥支吾着说道:“罗叔叔,我……”
还未等萧遥说完,罗永烈借着微弱的天光,早认出了萧遥,忙兴奋地呼道:“萧兄弟,原来是你!”说着抢了过来,双手紧握萧遥的臂膀,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罗梅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萧遥,心中也是高兴万分,走上前去,说道:“爹,萧兄弟贵客光临,这里怎么能够待客。”
“对,对,赶快进屋。”罗永烈喜气洋洋拉着萧遥的手走进屋去,
众人回屋落座,罗梅忙沏了茶水。
罗永烈首先对着罗梅说道:“闺女,今天我们要为萧兄弟接风洗尘,去了刚才那些吃食,一定要准备丰盛一些才好。”
罗梅欢快地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
“萧兄弟,”罗永烈显然高兴得很,忙问道,“上次时间仓促,我父女急于逃命,于你的救命大恩未曾深谢,这次你来我家,一定要多盘桓些时日,我父女也好答报你的大恩大德于万一。”
萧遥见对方知恩图报,而且十分热情,倒觉得有些不自然,忙说道:“我只是举手之劳,罗叔叔不必始终挂怀。”
“说的哪里话来?”罗永烈显然不同意,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救我父女于危难,此等大恩自是终身难保。”
萧遥知对方很重情义,也不能勉强,只能岔开话题。
双方又谈起五年来的经历。尤其听说萧遥遭逢奇遇,罗永烈深代萧遥欣喜,又闻萧遥爷爷惨死,怒撞顶门,当时便承诺要随萧遥一同赶往水云寨助拳。萧遥感念对方义气,又知水云寨不啻龙潭虎穴,罗永烈若去,不仅帮不了自己什么忙,反倒成了累赘,当然萧遥嘴上却不能明说,只是对罗永烈一番好意千恩万谢。罗永烈自然也知自己功夫低微,去了反倒碍手碍脚,听萧遥已经练成飞剑,报仇自然轻而易举,也就不再挣着要去。
二人谈论了足有一个时辰,可把张晓雨闷得不行,不住地给萧遥递眼,想叫他陪自己说说话,萧遥虽知张晓雨用意,却无奈与罗永烈重逢伊始,对方又是如此的热情洋溢,自己怎好就去,又因在外人面前不便和张晓雨走的过近。所以,这一个时辰之内,张晓雨在里屋和厨房之间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显得闷闷不乐,直到罗梅把酒菜都端上来,张晓雨才颜缓和。
四人围坐在饭桌旁,罗永烈给萧遥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萧兄弟,你能来看我们,我真是高兴万分,今天我先敬你一杯。”
萧遥忙举起酒杯相陪,一饮而尽。
罗永烈又给萧遥夹了些菜,多是些山中的野味,鹿肉,虎肉,野猪肉,野兔肉之类,二人一边聊,一边喝酒吃菜。
罗梅坐在张晓雨身边,一边吃,一边问道:“晓雨妹妹,刚才姐姐一直忙于烧饭菜,倒忘记问你了,你怎么和萧兄弟遇见了。”
罗永烈一听罗梅所问,一拍大腿,也说道:“对呀,只顾着和萧兄弟叙谈往事,这茬倒忘了。”说着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张晓雨便把遇见萧遥的事述说了一遍。
罗永烈听完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罗梅转了转一双美目,嘴角含笑地问道:“我说晓雨妹妹怎么这么快就升入了六级真气的水平,原来是吃了萧兄弟的金丹哦。”
萧遥一听此话,脸上不由得一热,不敢正视罗张二人,忙低下头兀自吃起来。
张晓雨听出罗梅言外之意,微嗔道:“吃了他的金丹又怎么了?又不是我主动要吃的。”
“你干嘛那么气恼?”罗梅笑道,“你说话这么蛮横,小心嫁不出去哦?”
“谁说我嫁不出去?”张晓雨急得粉面绯红。
罗梅噗嗤一乐,安慰道:“晓雨妹妹不要急么,梅姐姐说错了还不行么。”
见罗梅松了口,张晓雨也就不再争执。餐桌上恢复了平静,萧遥一颗激动的心轻松了许多。
却不料罗梅又凑到张晓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晓雨笑骂道:“梅姐姐,你胡说什么?”说着又看了一眼萧遥,一脸绯红,萧遥虽不知罗梅所说,但看张晓雨的反应便知和自己有关,忙避开张晓雨的目光,一脸窘迫。
罗梅却不依不饶:“是我胡说么?你看你那小脸蛋红成什么样子了?”
萧遥闻言,又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张晓雨粉嫩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萧遥看着那绝世容颜不由得为之颤,心旌摇曳,难以自已。
“看什么看?”张晓雨微嗔道。
萧遥忙收回目光,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罗永烈不知端的,忙拉着萧遥喝酒。
“晓雨妹妹脾气也忒大,”罗梅笑着埋怨道,“小心把人吓跑,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句话把张晓雨说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