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柳会意,当即向前了一步,厉声喝道:“我脾气是急了点,可我也是因为看不惯你这假惺惺的样子。 凤无双,我根本难以想象,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竟然也能披着一张人皮!”
赵含柳骂的难听,凤无双自己还没什么,龙玺皇的目光已经瞬间冷到了极致。
赵含柳一抬头,就瞥见龙玺皇眼中刺骨的寒意,她不由一凛,这个小孩,似乎有些邪门!然而下一瞬间,她再看过去,龙玺皇的神态却已经恢复了平静。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赵含柳揉了揉眼睛,暂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用力睁大眼睛瞪着凤无双:“凤无双,你可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凤无双冷淡道。
“那你就是认罪了?”赵含柳喜道。
凤无双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有些胡话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胡话?”赵含柳冷哼了一声:“你说我说的是胡话,我却偏偏要你心服口服。我问你,赵家是皇室,是君,你却定下一颗人头换一颗洗髓丹的标准,分明要置赵家于死地,你这是不是不忠?凤家生你养你,你一朝得势,却逼得你父亲杀了你的妹妹和后母,最后更是连父亲也没有放过,你这算不算不孝?你暴烈残虐,为了一己之私,伤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赵家和皇宫中的冤魂都在空中看着你呐,你这是不是不仁?最后,我问你,你这洗髓丹丹方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你不要以为你编出一个遇到神秘高人的谎言就能过关,这丹方分明是你抢夺而来,你说你这是不是不义?”
赵含柳说的铿锵有力,凤无双饶有兴致地听着,时不时还转下眼珠子,示意自己在听。
“凤无双,我只是脾气怀了一点,而你,却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应该受到惩罚?”赵含柳一次性说完,只觉心中无比快意。
她迫不及待地看向凤无双,想要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可凤无双却含笑看着她,甚至赞赏地拍了拍掌。
“你鼓掌是什么意思?是赞同我的话?”赵含柳脸色有些难看。
“不,我只是觉得有人能将瞎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也是挺难得的,值得鼓励鼓励。”凤无双含笑说道。
“瞎话?我有哪一句是瞎话?你尽管指出来。”赵含柳嘲讽地说道。
“自然是全部都是瞎话。”凤无双头也不抬:“首先是不忠,这个指控非常有趣。在赵家掌权之前,有一段时间天水国的政权更迭十分迅速,最夸张的一次,一个月之内换了三个政权,而天水国的人民都平静地接受了。你要说我不忠,是不是指责整个天水国人民不忠?再延伸一下,由于武力为上的观念流行,这个大陆的政权更迭都十分频繁,你是不是又是在指责整个大陆人民都不忠?我只能说,姑娘,你还挺有勇气的。”
姑娘,你还挺有勇气的……听着凤无双调侃的话语,旁边有人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楚天河的眼底更是满是不以为意。他是楚家人,对于赵含柳不忠的指控自然是不屑一顾。而且,那一定要忠于皇室的思想,貌似在几千年前还是风行的,自从三大圣地横空出世,皇室成为了圣地的傀儡,这所谓的忠君思想早就被淘汰了,赵含柳用这个说事,难免有点搞笑了。
“好,就算这个我说了,那剩下的指控呢?你都能一一推翻吗?”赵含柳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
“急什么?”凤无双悠然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说道:“接下来是什么?不孝是吧?你这个指控就更加搞笑了,父视子如草芥,则子视父如寇仇。我在凤府十五年,受尽侮辱的时候,他不曾出现,我被林俊安陷害,推入迷雾森林的时候,他更是不曾出现,凤岸明从未当我是她女儿,我又何必当他是父亲?至于柳青青和凤琉璃两人,她们三番两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根本不曾当我是至亲。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曾主动做过什么,凤琉璃和柳青青是凤岸明杀的,凤岸明是受不了愧疚自杀的。我可曾动过一根手指头?”
凤岸明的死是凤无双直接下令的,可楚天河毋庸置疑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楚家侍卫不可能出来作证。而且,就算证明凤岸明的死可她有关,那也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凤无双,敢做不敢当吗?分明是你逼死的他们,你现在竟然还这么假惺惺。”赵含柳的脸色难看。
“你这话倒是有趣了,你当时还在天星圣地,事情真相如何,你倒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你是不是患了失心疯,一不小心将自己暗自揣度的的东西当成了真相?”凤无双说着,不等赵含柳反驳,她毫不客气地说道:“最重要的一点,凤岸明已经主动和我解除了父女关系,我早已不是凤家人,官府的文书都还在这里,这还是当初赵家当权的时候签发的。你如今指控我不孝,就是不承认这份文书,就是不承认赵家的掌权了?”
凤无双隐隐看出这个叫做含柳的的婢女分明和赵家有些关系,所以故意拿赵家出来说事。
果然,赵含柳的脸色虽然更加难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她不可能会去否认赵家掌权,这相当于否认了她过去的一切。
“后面不仁的指控也十分可笑。”凤无双又抿了一口茶,淡然说道;“你可知道,赵家当权的时候,赵家子弟横行跋扈,给天水国的国民带来了多少灾难?楚公子,那些资料你还留着吧,拿出来给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