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捂着嘴忍不住逼视地笑了起来,原本想说鹦哥儿打架的,但是,用鹦哥儿来比喻那三个人简直侮辱的鹦哥儿,所以,她就捡着痛快的说了。
碧儿都捂着耳朵了,娇嗔道:“张妈妈,你就浑说,让我们这些没出阁的怎么呆嘛。”
张妈妈自己爽完了,笑着打自己的嘴:“哟,瞧我这嘴哟,不说了不说了。”
“只是,现在那边房间里,听说破了身,衣服全是血,这管事太太来问奶奶,要怎么办呢?”
于氏感到一阵恶心,不由得脸色发白,尤其想到,自己竟然跟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同**共枕了这许多年,当年为了不连累他,甚至自愿被发配到偏远之地,带着年纪尚小的月秦,就为了不给当官的夫君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污点。
“不用管,就派人在外面等着老爷吩咐,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于氏难得被这样的事情恶心到,就当视而不见了。
管事的奶奶被带上了,张妈妈就这么吩咐了,管事的奶奶有些犹豫,回头看月秦的脸色。
月秦含笑,一口咬断了丝线,秋水般的眸子淡淡扫了眼管事嬷嬷,不怒而威:“看我做什么?没听到太太的话么?老爷问起就说太太病了,起不来**,老爷和太夫人看着办就好。”
管事嬷嬷从来没被这样的眼神瞧过,激灵灵猛然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听说这位大小姐不得了,连长公主都忌讳她三分,自然不敢不听,只好垂头丧气地到书房门口候着去了。
是啊,于氏要是病了,大小姐还没出闺阁的人,管这个也不像话,那就听老爷和太夫人的吧。
等管事嬷嬷走了,于氏小心翼翼地道:“秦儿,你爹虽然糊涂却不至于如此,是你捣鬼了吧?那礼物?”
月秦淡淡地道:“无妨的,就算以后查起来,那礼物也挑不出半点错处,娘亲不必担心。”
于氏于是点点头,又听月秦笑道:“皇后这个大礼送得好,倒是可以让娘亲早日脱离这个苦海。”
于氏虽然不懂月秦说什么,但是,听说可以脱离苦海,心里高兴得紧,但是还是担心地唠叨了一句:“万事,要以我儿的安全为要。”
月秦心里一暖:“娘放心,我后台硬着呢。”
她手里可是握着帝睿给的婚书呢,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但是,现在的意思就是随便作,老公给你顶着呢。
午饭前后,有人来回了于氏,说老爷让将两位宫女送到外面去了。
于氏拧眉:“这——万一皇后问起——”
月秦淡淡地摇着扇子道:“放心,我已经让人跟踪了,会查清楚他们的下落的。”
皇后的侍女,月正于今日敢藏着也是太大胆了。
肯定是被要挟的吧?
想着,就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
那天,月府发生了大火灾,烧死了三个家丁和三个婢女,其中就有夕颜和赵艳。
月正于自然是要去领罪的,但是,月秦却是最重要的责任人。
然而不等皇后找月秦的麻烦,月秦先去找帝长雍请罪了。
月秦跪着一直不肯起来,帝长雍道:“月秦,你这次的确是大胆了,皇后好心指派给你的侍女,你怎么不好好顾着?竟然让他们几次丧命,是否是你对皇后心怀不满,所以故意烧死她们?”
月秦闻言,不由得一阵心惊,悄悄偷看了下皇帝脸色,见他板着脸,说不出的威严,不由得吓得微微一抖。
旁边帝睿懒洋洋地开腔道:“父皇,月秦一直在给贰臣治病,臣见她是最善心不过的了,走在路上恐伤了蝼蚁命,都是避开走的,这样的女子,如何敢杀人呢?贰臣恐怕这里有所误会了。”
帝长雍不满地瞪了帝睿一眼,但是眼底却没有狠意,就是一个父亲慈爱的看着自己的爱子的眼神。
月秦心里羡慕,果然如传言所说,皇帝最钟爱的儿子果然是帝睿,若不是帝睿身有顽疾,恐怕,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吧?!!
她忽然有些好笑,若是帝睿当皇帝,那自己不是皇后了,笑死了,一起去故宫,她还舍不得花那几千块钱去看龙椅呢。
现在——
自己随便看随便摸了吧?
想了想,她又端正下自己的心态,用柔弱的声音道:“臣女有下情禀报,只是,若是臣女说了,是为不孝,但是,若是不说,却又是欺君之罪是为不忠,所以,臣女惶恐。”
说完,月秦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下,立刻红了眼眶,重重地给帝长雍磕头。
帝长雍喔了一声,淡淡地道:“无妨,朕恕你无罪就是,没有人敢指责你的不孝的。”
于是,月秦就奉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纸条,用很期待的口吻道:“皇上命人去这个地方蹲守,自然会有所发现,包括那两名婢女是如何毙命的,臣女口舌拙笨,恐怕也只有皇上的亲信亲自去看了才能知道一切。”
皇帝深吸一口气道:“这样吧,朕也去看看,倒是要亲自看看你所说的真相。”
帝睿道:“儿臣陪着父皇一起去,好保护父皇,不然儿臣不放心。”
“你呀,就帮着她吧。”帝长雍笑骂道,这分明是怕自己将月秦吃了嘛。
帝长雍道:“一起去吧。”
说完,亲自来给帝睿推轮椅,那种父子深厚的情谊溢于言表,让月秦羡慕不已。
前世,她是孤儿,今生,有一个生了她却想杀死她的亲爹,所以,她很羡慕帝睿有个好父亲,所以说,世界上,有所失便有所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