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与几位长老一愣。心说这家伙事倒还挺多。只见顾长天皱了皱眉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只要本尊能办到的,定然会答应你。”
柳飞歌点点头,十分平静地说道:“在淘选出战弟子和排位赛比试之前,我柳飞歌要有对任何不服的弟子处置的权力。”
顾长天等人闻言一惊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柳飞歌冷冷地道:“生杀予夺,包括处置他们生命的权力。”
几位长老抽了口冷气大怒道:“大胆柳飞歌,你这是胡闹,近乎狂妄。就连宗主都不能随意处置宗内弟子的生命,你凭什么?”然而柳飞歌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倘若这样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柳某也不稀罕。”
然而顾长天却大呵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顾长天嘴角肌肉抽动,对柳飞歌的得寸进尺,显然他已经怒极,死死地盯着柳飞歌半晌后,却突然说道:“好!本宗答应你。”他这时候没自称本尊,而是本宗,一字之差两个意思,是在提醒柳飞歌不要忘了他顾长天才是宗主,凡是不要太过。
顾长天居然答应了,柳飞歌看似无礼的要求,这令众人感到十分突然。一位长老一脸焦急地劝道:“尊上。。尊上请三思啊,这可不是小事,倘若这小子公报私仇随意滥杀。。”
“不要再说了,本尊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扫了柳飞歌一眼顾长天顿了顿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又补充道:“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本宗也不会姑息养奸。定然让他尝尝宗法无情。”
丢给柳飞歌一块黑漆漆的令牌说道:“这是本宗的掌门令牌,你拿去吧。见令如见本宗,本宗不相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不服宗令。希望你不要令本宗失望。”顾长天黑着脸拂袖而去。
想不到顾长天做的这么绝,居然把掌门令牌都给了柳飞歌。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嘴巴长得老大。其中一位褐衣长老张嘴想说什么,但瞅了瞅柳飞歌手中那块黑漆漆的令牌,忍不住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匆匆离开了。每个人似乎都在说,疯了,简直都疯了。一个堂堂一宗之主居然如此儿戏,将宗主信物宗主令轻易送给了一个垃圾堂属的弟子。而另一个居然还轻松接受了,好像这是理所当然似的。几位宗主和执法堂的人摇头离开了,他们摸不透宗主顾长天的心思,对于柳飞歌的心思就更摸不透了。
顾长天他们走了,只留下丹药堂众弟子大眼瞪小眼,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相互拥抱跳跃,纷纷将柳飞歌抬了起来,又重重的抛起。满堂的人都很兴奋,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他们的师父栾永年。只见栾永年沉默不语一口又一口地抿着香茶,若有所思地望着被众弟子抛起又落下的柳飞歌。只有叶飞霜在旁边伺候着。只见叶飞霜提起白釉闹春茶壶对栾永年轻声道:“师父,茶都凉了,弟子给你换一杯吧。”
栾永年摇了摇头将茶盏放到座子上叹了口气道:“人走茶凉,又有几个人能明白。人人都追逐风光,但谁又知道风光又是何其短暂的东西。”栾永年一席莫名其妙的话令叶飞霜怔了怔,笑道:“师父,您多虑了。”望着满脸含笑的柳飞歌,又继续说道:“大师兄想必也明白树大招风,风光不宜久的道理。否则也不会坚辞不受了。”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也不知道为师此举是不是害了他。”栾永年一脸忧虑。叶飞霜安慰说:“师父多虑了,相比这个霜儿倒是很担心,这次比试大师兄他们能不能赢得一个好的名次。”
栾永年点点头:“你担心的很有道理啊,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各宗的佼佼者都不是好对付的。最近声名鹊起的几位新秀据说修为都很了得,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修炼的,为师这些老头子与他们一比简直无地自容啊。”
在丹药堂欢天喜地的时候,剑修堂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任柏年的龙武楼传来一阵叫骂声,和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顾长天我看是老糊涂了,居然想让姓柳的那小杂种做我剑修堂的副堂主,简直白日做梦?我任柏年一百个不答应。”
只见任柏年气得脸色发紫,正在拍桌子瞪眼。瓷器摆件,玉器屏风,盆栽花卉倒了一地碎了一地。一位长老正在劝说他。
“任兄,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哪,顾长天唱了这么一出戏,连小弟都没想到。”
瞅见这位褐衣长老任柏年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还有你,本堂费了那么大的劲花了那么多财物把你捧上了长老的位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期望有一天你能为任某出力吗?你倒好,那老家伙提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褐衣长老哀嚎一声:“天地良心啊,你以为我没反对吗?可那些老家伙都支持姓顾的,我也是孤掌难鸣没办法嘛。”
任柏年狠狠地瞪了那褐衣长老一眼:“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那张臭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姓柳那杂种出战,事情不成就别来见我。不要以为成了长老就了不起,不要忘了是任某将你捧上去的,我能将你捧上去也一样能将你拉下来。”
褐衣长老急了说道:“可是那小子有宗主令牌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也应该替我想想。”
“闭嘴,我说过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难道还要任某再重复一遍吗?”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