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东北,有一片大山,五座山峰分立五方,乃是五台山。
五台山是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山上风景宜人,因为夏季外面不管再酷热,五台山上依旧处处清凉,所以又叫清凉山。
五台山是佛教的圣山,乃是佛家四大菩萨之一的文殊菩萨的道场,从南北朝时期开始,就有高僧在五台山建寺说法传道,一千多年来,即使经过了几次大规模的灭佛运动,五台山上的香火也依旧是不断绝,延续到现代。
这五台山中,有一座小寺庙,名声不显,规模不大,只有前后两进院子。前面的院子,供奉的是文殊菩萨的法相,只是这个法相只有真人大小,还不是金身,只是泥胎塑。不过这泥胎塑像,明显是高人所做,眉鼻之间,神态异常的安详,而且整个塑像都是精致异常,非大师不能做出来的高级艺术品,和乡下小庙里供奉的乃是天壤之别,甚至别的大佛寺里,供奉的金身法相,也没有如此神韵。
佛寺名曰灵台,因为佛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供奉的香客极少,偶尔才会有一个两个独自拜佛的人,才会东转西转,路途颇熟的走到这里,进来上两柱香,然后在佛前洒下大把的银钱。
今日正有一人,穿着古朴的汉服长衫,一派儒道风格的中年男子,信步走在这条不知已经有过多少年岁月的古老青石路上。青石路少有人走,上面已是长着不少的青苔,脚步踩上去,略微湿滑,但男子毫不在意,沿着石路峰回路转走了很远的距离,终于来到了灵台寺前。
走到这灵台寺前,中年长衫男子也不急着进去,反而是在门前稽首,施了一个大礼,嘴上还说到:“弟子时隔三年,又来大师宝寺,不为其他,乃是还愿而来,阿弥陀佛。”
中年男子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然后依然站在门前,没有进去。
“施主请进!”
在男子站在那里等了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寺庙的第二重院落之内,远远的传来了极为浑厚的声音,听声音就可以知道,这乃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声音之中,有着极为高深的修为力量,可以给人以灵魂的释放。
“是,弟子得命。”
男子再次双手合十,行一礼,然后才掸掸身上的灰尘,十分恭敬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男子在泥塑的文殊像前先稽首行礼,恭恭敬敬,然后到旁边拿了一注香火,在台前蜡烛上点着,然后走到文殊法身前,躬身三拜,把香火插入泥塑佛像身前香炉之内。
随后男子跪倒在佛前蒲团之上,认认真真的叩了三首,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大概就是还愿的一些内容,还愿的内容说完毕之后,男子才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乃是那种古式的钱袋,打开钱袋,从里边拿出整整一把银光闪闪的硬币,放在佛前的功德盘上,“哗哗啦啦”,银币落在盘子里响起清脆的声音。
这一把银币,都是实打实的纯银,有足足四五十个,每个都有二十克左右,加起来就是一千多克,算起来价值也有万元以上,能拿出这样香火的,在大寺之中固然不算大豪客,但在这个小庙之中,却也是不小的一比香火。
“这是弟子的小小意思,请菩萨笑纳,弟子还有一愿,请见登台大师,为弟子解难答惑。”
在功德盘前放了四五十个银币之后,中年男子觉得还不足,又把钱袋里的银币拿出来一把,又足足有四五十个,放进了功德盘内,如此三次,男子拿出了将近两百枚银币,把整个钱袋掏空,才停了下来,对身前佛像敬道。
“施主,对不起,大师他今日不能见客,还请施主回去,三年之后再来。”
突然,一个小和尚从后院转了过来,在这个中年男子面前恭敬行礼,有点歉意的说到。
“这个,大师真的不见么?我已经等了三年。”
男子也双手合十行礼,对小和尚说到。
“不见。缘分不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大师说了,施主此去,可去寻找一人,李姓,在二十年前入过摩罗地狱而生还,至于此人在何处,却是需要施主自己去寻,寻得是缘,不得是分,施主请便。”
小和尚说到,然后伸出手来,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李姓,入摩罗地狱,弟子知道了,多谢大师。”
中年男子再行一礼,然后也不再留恋,就转身离去。
李家,李尘的店里,一家人坐在桌子前正在吃饭。晚上八点,外面很准时的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两个人从车中走了出来,关掉车门,推开李尘家的大门,直接走了进来。
“原来各位正在吃饭,实在是打扰了。”
石先生走了进来,看到人家一家人正在吃饭,十分礼貌的说了一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箱子,身边跟着穿着便服的张燕父亲,张叔。
“没事没事,这位先生你是?哦,这不是老张么,老四的队长,你怎么来了,来请坐请坐!”
李三志不认得石先生,却是认得他身边的张叔,不过对他来说,认识张叔不是因为他是张燕的父亲,李尘和张燕交往,这事不敢让他老爹知道,更不会让双方家长见面了。不过李尘的四叔,却是在市里的警察局工作,是个正式入职的警察,这个张叔乃是李尘四叔的上司,李三志去警局倒是见过几次,还在一起吃过饭,自然是认得。
“哦,老李啊,原来这是你家,早知道就没那么麻烦了,这位是石先生,来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