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的目光依旧注视在赤小哥身上,至于这赤小哥的长相嘛,用现代社会的话来说,那就是小白脸小鲜肉那一类的,身高不怎么样,也就一米七八上下的样子,但那身材体格倒是真的好好,偏瘦,身上的肌肉看起来是非常的健壮。
对于赤小哥的发问,飞儿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口不择言就冒了一句“龙头在哪里?”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只见赤小哥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飞儿也会打他龙头的主意,过了片刻才摇头回答说道:“我不知道。”
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总觉得哪里都有些奇怪,看着赤小哥在一边穿衣服,没遮没掩的,他好像也不太在意,毕竟他以前是野生籽吧,裸奔这种事情或许他是真的没多大的意识,飞儿只感觉自己的脸有点麻,不由得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而就在赤小哥穿上衣服的时候,飞儿却留意到在他左侧肩脖处,有着一个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咬过的疤痕,两颗獠牙插入过的痕迹很是明显,虽然已经痊愈,却还是留着很显眼的一道疤。
心说他被他哥哥抓去以前,都没见有这道疤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道疤呢?想着奇怪,飞儿站起身朝他走去,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就问:“小哥等等,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说着,就扯开他的衣领认真看着。
“这是,好久以前的,是被……”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就没再开口了。
“什么?”飞儿好奇着就想追问。
“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这赤小哥尴尬一笑,显然就是有事情给瞒着。飞儿清楚记得,从海里把他给救回来的时候,他的左肩到胸前和脖子处都稀疏的长着赤鳞,如今出现伤疤的这个位置当时也是被鳞片覆盖着的。
按任夏给他体检时候的报告上说过,他的脖子处往下,那一堆赤鳞的里面隐藏着一块逆鳞,使用灵气之后也唯独那一处不会有血从鳞片下渗出,那是龙族的死穴,是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地方。
这原本该是鳞片覆盖的位置出现了被野兽撕咬过的疤痕,而且他还说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这逻辑上就很有问题,可不管飞儿怎么去追问,这赤小哥就像哑巴了一样,半个声都没哼,也不知道他这是在隐瞒些什么。
他们在歇息过的地方留下了记号,沿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往前,一路无事,走得昏天暗地,又一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将近黄昏,飞儿抬头看着树梢那端的一抹金黄,一边感叹着时光匆匆一边就活动着自己的脖子。
抬头就发现,在前方的河边浅滩上,如今正停着一只竹筏,就是山间渔民捕鱼用的那种非常普通的竹筏,竹筏上面的小竹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在这样荒山野岭之中,在这么一个时间点上面,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个人,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人还是驾着竹筏打鱼来着?要说他是顺着河流来的吧,这沿河通往外面的村庄少说也要三四天的路程吧,他驾的还是竹筏?这话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竹筏上的人,看着就很不对劲。
那是一个看着八十多岁的老头,皮肤黝黑黝黑的,长得一副皮包骨的的样子,身上的皮肤就像是挂在他骨头上的一样,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有一小戳稀疏的白发留在他的脑壳上,脸颊也已经显现出骷髅的轮廓。至于穿着,他穿得很朴素,朴素得还打了好几处的补丁,脚上踩的是一双古时的草鞋,整个人就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模样。
老头坐在船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摇着一边哼着小曲,一手拿着一根烟枪,另一手逗着站在鱼竿上的一只鸬鹚,看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却不见有什么妖怪的气息。
赤小哥摆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飞儿就留意到他原本摸在腰间匕首上的手轻轻地松开了,还以为他示意是没有危险的意思,谁不知他右手刚放开了匕首,左手就掏出来一把手枪,双手举起就对准那个老头,看是就要开枪了。
那老头好像也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只是自顾自地坐在那边抽着烟逗着鸟,竹筏的一边放着一个大大的鱼篓,里面似乎还有鱼在挣扎着想跳出那个鱼篓。这老头除了出现得比较诡异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感觉上就真的像是一个出来捕鱼的渔民。那么,赤小哥的这一枪下去,不就会错杀无辜吗?
想着,飞儿一把就按住了赤小哥举枪的手,说道:“喂!小哥!你这是干嘛?”
这一枪发得极快,飞儿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赤小哥手上的枪发出“砰”地一声枪响,也还好是飞儿按住他的手已经发力,将他的枪口按下了几分,这一枪的子弹没有打中那老头,只是打在那竹筏的边上。
这边心,飞儿还在庆幸着阻止了一桩误杀,那边心,他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一种像是婴儿哭声一样的尖叫,叫声锐利,非常的刺耳,细听这声音的来源,居然是竹筏上的那个老头,不对,也不是那老头发出的,而是那一只站在他身前张着翅膀的鸬鹚嘴里发出来的叫声。
这就真是奇了个怪哉了,鸬鹚是一种鱼鸟,怎么构造也就只是一只鸟吧,怎么就会发出这种婴儿一样的怪叫呢?这是怎么想就怎么不对劲。可还没等飞儿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手臂上一紧,是被赤小哥给抓住了,然后他就感觉这赤小哥用极大的力气把他给甩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