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哥,要不你自己上去好了,我……到处溜达溜达。”闵天一路走来一路就虚了,飞儿也是知道他那点事的,他最怕的就是些奇形怪状的鬼怪。说起信息枢纽那地方,闵天是极不愿意去,就算是要去,他也只会是大白天扮成人过来翻翻,从不跟上面的服务生打交道,因为他知道,那些个看似正常文质彬彬的服务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说你多少次了。你这么大的鬼了,还怕鬼,就不知道羞吗?要不,你还是回家给我洗衣服算了,大不了我再请一个助手。”
明知道飞儿这是在开玩笑,有意奚落他的,可闵天这一听还是心理酸,就不愿意了,抗议着道:“怕鬼不代表我没用好吧,再说了,那些都不是鬼好吗,我就想不出那都是些什么物种啊。”
“好歹人家也是人模人样的,也没变鬼来吓你。”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听,你自己上去吧,我去那边逛逛。”
说着,飞儿就转头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楼梯口走了进去,经过一条阴暗的小走廊,进去两三米就是往上的楼梯,是一种八十年代老房子的设计,楼梯两则土黄土黄的,贴满了各种奇怪的小海报,要不是外头挂的是异联社字样的霓虹灯,还真会将这误以为是什么见不得光的sè_qíng场所。
至于异联社的信息枢纽为什么要坐落在这样的一栋烂房子里头?这确实是个十分值得深究的问题,这个问题飞儿已经思考过不下百次,到如今,却仍未有结果。
跨步走上楼梯,拐了弯之后继续往上,二层的灯光照亮了这本来昏暗的楼梯道。往上走去,楼梯口处是一栋玻璃大门,玻璃也已经有些发黄了,地方却是比较宽敞的,里头灯正亮着,是非常普通的日光灯,还有就是已经脏得土灰土灰的大吊扇在那边半死不活地转着,所有的装修都显得非常破旧。
一排一排像图书馆似的木架子上堆着各种破破烂烂的资料和书籍,旁边的几张书桌椅上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也不知道在埋头苦干些什么,只能听见一阵又一阵窸窸窣窣翻阅资料的声音。
飞儿要找的东西和人自然不会在这,于是他加快脚步往最里面的服务台走过去,而就在他绕过一个资料柜子的时候,拐角处突然跑出来一个长发女子,直接就跟飞儿撞了个照面。
出于礼貌,飞儿扶住柜子稳住身势的同时,也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而就在这个时候飞儿是觉得眼前这长发女子有些出奇的高,不抬头的情况下自己只能看到她的下巴,而且她的着装也非常奇怪,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是紧身贴肉的那种,在南方的这种时间,这样的衣服要穿到大街上,估计不用半小时,就会热出痱子来了。
飞儿心里正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时候,就好奇着抬头去看这女子,可这一眼不看还好,一看,飞儿就傻了。他的心就是噗通一下狂跳,差点没跳到喉咙上去,一阵既恐怖又诡异的不安瞬间坠入脑海,脑子一热,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冒出小汗珠,浑身毛毛的,整个人就这样给愣住了。
耳边响起是那女子的声音:“对不起!”
这人,飞儿印象极深,见面也只是昨晚的事情,自己差点死在她的长弓之下。不对!她明明已经死了,死在赤小哥手里呀,是飞儿亲眼所见的,被烧得一丝灰烬也没有了!明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身形奇高的皮衣女,就是潜入司徒老宅要找张娴手提包的那个实验体,不会错了,飞儿很肯定,试问谁会认不住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呢,所以飞儿是百分之一千的确定,就是她不会错。
两个人,脸长得再像,身形也是会有所不同,就算是双胞胎,也会有高矮胖瘦的差别,还有就是声音,声线发育是后天的,就算长相再怎么相似,声音总该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可如今,这女子,无论是样貌、身形还是声线,都跟那个被赤小哥烧掉的实验体一模一样,这事还真他妈的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已经死了,尸体也被烧的一干二净了,为什么,她又活了呢?
飞儿压抑不住心中的难受,沉声问道:“你是谁?”
此时,飞儿的神情并不友善,还是昨天的事情,差点死在她手里,面对这样一个凶手,换做谁都不可能摆出一副友善的笑容,所以此刻的飞儿只能是愤怒。“你到底是谁?”又是一声低沉的质问,飞儿的左手就是扬起火球,迈步逼近皮衣女。
“不就撞你一下呗,用得着这么生气嘛?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听着她的声音,飞儿摆脱不了心中的怒意,脑子一下就热了,压根就没将那皮衣女的话给听进去。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信息都在给他产生更多的疑团,如今还要算上这皮衣女的一笔,是快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了。
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思考的飞儿,如今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住眼前的这个皮衣女,不管这她跟那个实验体到底有着什么关系,还是她压根就是那个被烧掉的实验体复活而来的,她们之间是肯定摆脱不了联系。或许抓住她,就能从她口中知道得更多。
想着,飞儿手边的火球就朝这皮衣女给砸过去,火舌的热力让这大厅里的温度上升。皮衣女看这样的情况,闪身躲到柜子背后,书架上原本的一排资料一下子就被火舌轰成碎渣,书架子就被烧了起来。伴随着旁边两名女子的惊呼,皮衣女眼看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