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墨并没有在意宁雪衣的嘲讽,反而是耐着性子问着她。
“我想应该不是侯府的丫鬟,他们应该不会是那么蠢的。”宁雪衣咬了咬嘴唇,这才抬头与他直视,也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雪儿,你怎么会如此聪明呢?为夫觉得压力很大啊!”司徒云墨如是的点了点头。颇为赞赏的看着她。
本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只是在他说来,却是极其的自然,甚至说是轻松,这也让宁雪衣有些心惊。
“能不能正经一点?”听着他有些轻薄的话,宁雪衣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那可有查清楚是何人?”
“还没有,只是有些眉头了。”司徒云墨淡定的看了看远处,宁雪衣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座宅子,但是看不确切。
“那毒不是平常人能够有的、”宁雪衣解了他的毒,就定会知道那毒药的成分。其中有些成分,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换句话说。或许有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
“雪儿的师父是谁?”冷不丁的被他这么一问,宁雪衣还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现在来得突然,还是有些怔住。
“不过是在庵堂看了些医术而已,那日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歪打正着!”宁雪衣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这才幽幽的说到,好似真的是这样而已。
“是吗?那雪儿的悟性还是很好的,不然我早就死了!”司徒云墨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拆穿她的谎言,只是心中却是猛然一沉。
“说起来你还真应该谢谢我,不然坐在你对面的就是阎王爷了。”宁雪衣放下茶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解毒一向是她拿手的,只是行医者却是医不好他的病,这才是最挫败的地方。
“我可舍不得死,死了就留雪儿守寡了!”司徒云墨并不在意她的话,只当是些玩笑话。只是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死去?他死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那你可要记住今日所说,日后可别赖账!”不知为何,宁雪衣的话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已经愣住了。而司徒云墨则是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轻扬唇角。
就连站在后方的陆青几人,都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算是在和殿下有所约定吗?
“为夫定会记得!”良久。司徒云墨才是轻启薄唇答话道。他的确不会再留她一人了,再也不会!
许是坐的久了,司徒云墨也是真的有些不适,宁雪衣赶紧的招来梅香二人。将他给扶进了房中歇息。
宁雪衣打量着自己的闺房,看来是已经翻新过了。上一次还是简陋不堪,眼下却是有些精致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定是杨氏的杰作,这样费些功夫又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看着房中的陈设,宁雪衣依稀还记得小时候宁博涵也是将她当做宝贝,捧在手心的那些日子。只是很可惜,好景不长杨氏的出现打乱了所有的一切。
墙角的玩物,不正是宁博涵亲手为她做的蹴鞠吗?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是想要提醒她什么吗?
只可惜,她并不是一个会感恩的人,他对她的“好”,她也是全部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告诉她们,以后没我的准予,不许进这屋子!”回想起当初的一切。宁雪衣不禁紧握拳头,神情也变得有些恼恨,这是她的屋子,那个女人没有资格踏进一步!绝对!
“是!”倩儿见此忙不失迭的点了点头,赶紧退了下去。而梅香则是望着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是没能躲得过司徒云墨的眼睛。
他只是静默的看着梅香,并未出声。梅香似乎有些出神了,没有感受到司徒云墨的视线,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梅香,小时候娘亲给我绣过一个荷包,你去给我取来吧!”不知过了多久,宁雪衣终于是出声了。
她,必须要将自己的东西带走。放在这间房中,她还是不放心的。只是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毕竟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
宁博涵送的那些东西,她早就么没了兴致。只有古氏亲自送给她的荷包,她忘了拿走。那个!
“小姐,并没有你说的那个荷包?”梅香在翻遍了整个屋中,都没有找到宁雪衣口中的荷包,不禁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却也不可能是宁雪衣记错了。
“小匣子中没有吗?”小时候的宁雪衣,有一个自己的盒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是个宝盒,装的都是她的宝贝,不过都是些小孩子的玩物,并不值几个钱。
梅香摇了摇头,小匣子是有的。只是那里面不过只有几颗小石头,几个小饰品而已,并没。
“想来殿下也应该醒了,我们走吧!”宁雪衣沉思片刻,朝着里屋看了一眼,这才领着梅香进了去。
“小姐,夫人请你们过去。”等宁雪衣他们收拾好了,长春就已经过来唤人了。宁雪衣颔首跟着她走了过去,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姐姐,殿下快来坐吧!”宁雪莲还在众人面前扮演着纯真的模样,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副皮囊下面,住着一颗肮脏不堪的心。
因为他的身份,司徒云墨坐在了宁博涵的旁边,而另外一旁是古氏,杨氏自然是不可能坐在宁博涵旁边的,但是如今这个局面,也是只能忍了。
宁雪莲暗暗打量了一下今日的座位,倒也是轻扬唇角,看得出来今日她的心情是极好的。
“殿下,请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