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已,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傻傻的期望着。殊不知她的天恒哥哥早就背叛了自己,与别的女人执子之手了。
司徒云昊看着她面如死灰般的绝美容颜,冷厉之声如同幽灵一般响起:“宁雪衣,你太单纯了。你的天恒哥哥娶你,那也是本太子同他唱的一出戏。要不然,你那牢里的爹怎么可能暴露他所有的党羽,让本太子一次除之而后快?”
“司徒云昊,你无-耻!”
“无-耻?”司徒云昊又是一笑,讽刺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微微侧头,大声道:“这叫兵不厌诈!”
“我要见慕容天恒,我要见慕容天恒!”
宁雪衣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没有见到慕容天恒,她终是不信眼前这个男人只言片语。而司徒云昊一句话,却将她的希望全部破灭!
“天恒,你夫人不信,你的演技倒真是令人惊叹呢!”
司徒云昊话落,只听见“吱嘎”一声,厚重的房门再一次开启,再、又重重的阖上,从外室走进来一抹高大威猛的身影,着了一身喜庆的大红色!
“天恒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司徒云昊虚抬了一下手,宽大的袖子掩去了一大半的长剑!但是谁也没有忽视掉那滴落的鲜血。
慕容天恒冷漠的看了一眼因羊水破裂而痛的快要晕厥的宁雪衣,低沉的声音粉碎了宁雪衣最后的幻想,“宁雪衣,与你成亲的是本将军不假,但夜夜与你笙歌的却不是天恒,你肚里的孩子,并非本将军的种,让你失望了!”
一个人最大的财富是希望,而最大的失去,便是绝望!
慕容天恒的话落,宁雪衣已经惊的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呼吸,难怪每晚与她欢好之时,他总是不说话,只是用他的体力在她身上发泄着!
原来,原来。
每晚同别的男人做着那事,还每日与他黏在一起,夫唱妇随,结果就落到这般结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无论放在哪一个世纪,都不过时啊!
“我爹娘呢?我兄嫂呢?”
忽然,宁雪衣双手用力的拽着被子,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又红又肿,瞪得大大的望着慕容天恒,两道视线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惊的慕容天恒有些躲闪!
“宁雪衣,宁侯府上下勾结番邦,企图叛国,惹得龙颜大怒。你兄长宁千宇忤逆圣上,还有你的嫂子,竟然与赫连家的大公子有染!”
她爹娘兄嫂,甚至是整个宁侯府的结局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只因为,司徒云昊残忍而嗜血的话,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似乎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威严赫赫的宁侯府最终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结局吧。疼痛提醒着宁雪衣,在这世上自己还有一个唯一的亲人。
“慕容天恒,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慕容天恒心有不忍,刚有点动作,司徒云昊便伸手拦下他,冷冽的气息萦绕,沉声道:“动手,取了她腹里的孩子,母子一同挖心,天黑之后,挂到城门口同乱臣贼子一同示众!”
司徒云昊话落,随即门外进来了两个黑衣人,二人向司徒云昊恭敬的行了一礼,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泛着冷芒的匕首,脚步缓慢的走向了宁雪衣!
“太子殿下!”
“天恒,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妇人之仁。今日本太子能让你大婚,成为番邦大汗的乘龙快婿,也能让你今日红绸变白纱,红事变丧事!”
司徒云昊眼神复杂的看了慕容天恒一眼,更多的是不屑。他今日能够有这等地位,全是他赐予的。能赐便能毁,他想这慕容天恒应该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女人,来违抗他的命令吧。
慕容天恒倾长的身影一滞,神色瞬间变得木讷。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已经撑不住的宁雪衣,静静的退到了一旁!
“动手!”
“是!”
“不,不,不要,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
宁雪衣看着黑衣人握着匕首靠近自己的隆起的肚子,浑身都在发抖,拼命的摇头挣扎。她叫的越凄惨,他便笑的越开心,今日他被封为太子,又收了与第一美人同样美貌的女人入府,还除掉了宁侯府这个眼中钉。
“啊----”
司徒云昊思绪未完,宁雪衣凄惨的声音已经冲破了宁静的宫殿,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不耐的皱了皱眉,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她。
宁雪衣看着司徒云昊手里血淋淋的孩子,虚弱的眼眸之下,蓄满了怒火和仇恨。司徒云昊,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做得很好!”
司徒云昊目不斜视的回望着宁雪衣,阴狠的容颜下尽是大快人心之感。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是让他等到了。憋屈了这么些年,今日终于随着宁家三百零二口砍了脑袋,心里舒坦了!
看着太子手中的婴孩儿,慕容天恒的心也是颤了颤。沉浸在扬眉吐气的快感之中的司徒云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慕容天恒眼中的那一闪而逝的哀痛。
“太子殿下,九殿下带着人已经行至殿外了!”一侍卫匆忙而入,眼睛目不斜视,似乎对这屋内的景象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让人有种司空见惯的感觉。
司徒云昊一愣,随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来的还真是够快的呢。随手将手里的死婴一扔,嫌弃的在床幔上擦了擦手,这才随侍卫一起转身离开。
慕容天恒痴痴的望着奄奄一息的宁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