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
台上活尸睁着一对空洞的眼珠子,好似活过来一般,表情纹丝不动,腹内传来声音,阴森古怪,“来者何人,敢对本大仙不敬?”
贼,要不是提前获知台上的家伙是个活尸,肯定错认为是哪个会腹语的奇能异士在装神弄鬼。
可是,自称大仙,就让人有点恶心了……
“呸,不知道哪年的死鬼,也好意思说自个儿是大仙。”
我嫌弃的怼了一句,迅速抖落魂锁,左手朝上一翻。
魂锁自觉分为六股细锁,带着些许绯色,煞是好看……
活尸恼羞成怒,厉声呵斥道,“混账,简直是找死。”
顷刻间,牌位碎裂的“咔擦”声相继传来,一把把泥脏的鬼手从牌位中伸出,“呜呜呜呜……呜呜呜……”
糟了,破香符没有多少,根本不够对付土庙里的冤魂。
整个土庙内的阴气陡增,香灰吹的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犹似身处阴间。
顾展辰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俩侧的牌位,沉声提醒道,“还真是有点影响力的,小心一点为好。”
“你先顶一会儿。”
我没敢直接上去抓鬼,闪身缩在供桌下面,匆忙中的掏出黄纸,沾着黑狗血画符。
涟漪自觉出来,挺胸堵在供桌前,一脸不屑的笑道,“受人供奉都能自称大仙的话,是不是得喊我一声上仙?”
“哼,上仙?”
活尸冷哼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一个受人驱使的奴仆,没有一点自尊骄傲,也配称作上仙!”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屁股后面有活物蠕动,类似蛇和老鼠的声音从土庙的四面八方传来,“吱吱吱……嘶嘶……”
我顺手一抓,差点没特娘恶心死,想也不想就脱手丢出去,手忙脚乱的抓起画好的符纸从供桌下爬出来。
那可是一只足足二十厘米长的大黑老鼠,张着嘴“吱吱”的叫个不停,锋利的鼠牙看的人心里直膈应。
我爬出来没一会儿,蛇鼠潮水般的从土庙角落的小洞里爬出,分做俩个阵营对着台上的活尸做着叩拜的样子。
要是一俩只蛇鼠就算了,特妈一地蛇鼠,看的人发毛……
我宁愿对付一大堆恶鬼,也不愿跟畜生打交道,连蹦带跳的窜到门口,声音止不住发颤,“怎……怎么办……好多蛇鼠呀……”
“呵呵,拜土地?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顾展辰丝毫不惧,站在蛇鼠中间,寒声说道,“乱葬岗最不缺的就是蛇鼠,拿一堆畜生来唬人,简直是开玩笑。”
说罢,顾展辰金色的龙尾探出斗篷,朝着地面就那么不经意的一扫,立马带起一股强劲的风抽走一大片蛇鼠。
诡异的是,蛇鼠落地,打了俩个滚儿,就完好无损的爬起来了……
我滴个亲娘二舅老爷,生命力如此顽强,待会儿打起来,可费劲了。
台上的活尸并不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状况,傲娇的出声,说道,“你们根本不值得本大仙出手。”
我突然感觉一股阴风贴着后背刮过,身后紧闭的门“吱呀”一声,缓缓的向俩边退去……
这尼玛,开门是想闹哪样?
我不能站在门口,咬咬牙垫着脚尖踩进蛇鼠群。
只见一个浑身长满蛇鳞的圆柱形人体,以及一个鼠头鼠脸的家伙,一脸奸诈的站在门口,贼兮兮的叫唤道,“各位客人,招待不周。”
哟呵,蛇鼠头子也来了……
只见台上的活尸背后窜出股黑气来,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你们俩个,杀了那个写符的人,别的自然不成气候。”
“大仙,领命。”
那俩个蛇鼠精恭恭敬敬的鞠躬,应道。
卧槽,一口一个大仙,真特娘的有点信了……
话落,俩个精怪闪身冲进土庙,分别站在各自的阵营内,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指挥着地下的小崽子们。
那一群蛇鼠陡然立起来,齐刷刷的看向我。
还别说,心里真有点毛毛的,怎么看都比鬼怪更有震撼力一些。
一时间那些摇晃的牌位,把把鬼手都不是问题,该怎么解决满地蛇鼠成了特娘最大的问题
记得以前看米国电影,有个“鼠疫”的电影,里面浪潮一样的老鼠,人掉进去连骨头渣都被吃没了。
俗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太被动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被一群蛇鼠弄死。
“老子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神兽魂!”
我心中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摇晃着手腕上的铃铛,“雀女玄童,赶紧打发掉这群孽畜们。”
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红一蓝俩道烟气落地,化身为可爱的小童。
与此同时,蛇鼠一窝蜂的涌上来,甚至有个别跳到半空中,无一例外都是冲着我来的。
那气势,是想淹掉老子呐……
我五指勾住魂锁,手指快速的跳动,打飞就近上来的蛇鼠,立马就有新的冲上来。
玄童小小的身体横在我身前,右掌心微微朝上翻起,露出金色的“镇”字,用力往地上一拍,“北方玄武,擎天四柱,镇人心神,镇冤鬼邪神!”
瞬间,一个金色的大龟从其手心衍生出来,不仅周围的无字牌位安份了许多,连靠近的蛇鼠都犹如火烤一般原地打滚儿……
活尸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紧张的盘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丫还不知道自己惹到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