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爷随后进来,拍了拍整洁的床,说道,“放这里,小心一点儿。”
我本来还有点犹豫要不要放到床上,毕竟阎君满身是血……
眼下,程大爷并不介意,就没什么好纠结得了。
我坦然将阎君平放在床上,催促道,“赶紧看看!”
程大爷取来针包,麻利的封住阎君几大穴位,“别闲着,去院子的井里打盆水,顺便在衣柜下边第二个抽屉取块干净毛巾出来。”
不管怎么说,能治上就是好事……
我出去打盆水的时间,回来看到阎君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针,胸口的黑气也好像是褪下去一点了。
卧槽,看样子,是起作用了……
我心中一喜,着急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程大爷取过毛巾,径自丢进水盆里,没好气的说道,?“不怎么样,尽人事听天命喽……”
晕死,听天由命是什么鬼?
我手忙脚乱的将盆子放在床沿,试探的出声,?“不能尽人事听天命,具体怎么个情况,商量一下。”?
程大爷自顾自的将手伸进盆里,漫不经心的应道,“煞气攻心,魂魄受牵连,以他的身体素质,扛过去就是活煞。”?
卧槽,活煞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我一下子就慌了,硬着头皮要求道,“不要活煞,要活人!”?
程大爷努了努嘴,无所谓的说道,“要活人,也行!”?
咦,真的有办法?我难掩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真的可以?”?
“嗯,可以……”
程大爷点点头,拧干盆里的布子,不由分说的丢进我怀里,“你来治,看能不能治活。”
尼玛,坑货,老子要是会治,还用费老大劲把人弄过来?
程大爷不像是用性命开玩笑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判死刑的意思,阎君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没由来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抽空,脑袋也是一片空白,瘫软的靠着床,不知所措。
“哥哥,别难过……”
?毓儿主动出声安慰,话锋一转,娇声说道,“有办法,老头子太正义,不想使用而已。”
贼,有办法?
我听到“有办法”三个字,简直是虎躯一怔,直接说道,?“出来说!”?
毓儿一溜烟跑出来,光屁股坐在床头,开门见山的说道,“可以先驱魂,魂魄身体分开解煞……”?
不等毓儿说完,程大爷脸色铁青的打断,“什么歪门邪说的,魂魄一旦解煞,会严重受损,要吃魂的。”?
吃魂而已,多大的事情,比吃人肉好点儿,犯不着太激动。
若是损失一个魂魄,能救回阎君,就值了!
我并不认为不妥,毫不犹豫的问道,“要多少魂?”?
毓儿伸出一根手指,应道,“一个就够,必须是净魂,否则会二次沾染怨气。”?
“够什么够?”
程大爷气极,厉声斥责道,?“你们是土匪吗?以命换命的买卖也敢做,就不怕老天爷的报应吗?”?
妈的,刚说完报应,院子外就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我心想,什么报应,特妈来的也太快了?
程大爷从容不迫的往门口走去,揭开门帘仰头看,“你们的飞机,来的都是麻烦……”
咳咳,徐蕊在忙着善后的事,来的人必然是勉强能动弹的孟婆。
果真,下一秒,程大爷就忙忙乱乱的迎出去,“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赶紧进来看看……”?
嗬,亲孙女上门,待遇比老子好多了……
我莫名失落,拾起潮湿的布子,绕过银针擦拭阎君的身体,暗暗盘算怎么救回阎君的性命。
孟婆在程大爷的搀扶下走进来,一眼看到昏迷不醒的阎君,关切的问道,?“组长怎么样?”?
我老实说道,“眼下情况不太好,煞气攻心。”
孟婆眉头紧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血迹斑斑手掌摸上阎君的脉。
片刻之后,孟婆咬牙说道,“可以冒险一救!”?
嘿,有意思,程大爷不救,他的亲孙女上却赶着救。
程大爷脸色微变,沉声拒绝,“不行,你身受重伤,分魂驱煞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孟婆根本不听,直接反问道,“那你来救?”
靠,这一击,回的漂亮,噎的程大爷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不……”
程大爷善恶分明,性格多少有点儿古板,肯定不会同意一命换一命的法子。
孟婆见状,失望的摇头,摸出自己的针包,一丝不苟的交待道,“去准备一个净魂来,剩下的事交给我。”
就在孟婆要施针的时候,程大爷一把抢过针包,义无反顾的说道,“反正我也老了,有什么报应都不怕。”?
不管是谁上手,救人的事交给他们,净魂的事情由我来办。
我悄么声的离开平房,咬破右手中指,在左臂画符。
随着“吼”的一声威武龙吟,粗壮明亮的银色魂锁破臂而出。
我顺手抓住,顺时针旋转出一个漩涡……
伍贱不紧不慢的从漩涡中心落下,不爽的问道,“什么事?”
我坦白说道,“给我一个净魂!”?
伍贱顿了顿,迟疑的问道,“干什么?”?
咳咳,问的真多,好像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一样……
我没心情解释太多,含糊的应道,“救人用的!”
好在,伍贱还算爽快,银色的鬼锁“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