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特娘的,他们都不敢进去里边,又怎么敢把徐蕊骗进去的?简直是一群良心被狗啃了畜生。
徐蕊贸贸然的进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又是愤懑又是着急,剑尖抵着阴魂的后背,催促道,“遭罪?进去的人还没说遭罪,轮不着你在这儿说三说四的,赶紧给我追上纸鹤往里边走。”
阴魂身子一僵,颤颤巍巍的走在前头,“不是,大爷,驱魔女人走了有俩个时辰,谁知道有没有半路改变方向?到时候没能找到驱魔女人的话,您就不要责怪小的办事不利了。”
俩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的确是不太好追,好在魂魄的去向是有眉目了,又有伍贱熟人赠送的追魂纸鹤,能掌握一个大的方向也还算不错。
我望着渐飞渐远的纸鹤,心急如焚的喊道,“别问杂七杂八的问题,否则切了你的舌头。”
阴魂无奈,脚下加速追了上去,一路上没有敢多说一句话。
大致追了七八个小时,才算靠近了阿鼻地狱更深的惩罚区域。
纸鹤飞进了一个上有流火,下有一米高火焰的区域,中间刑柱密密麻麻林立,捆束着罪孽深重之魂,承受双向火焰的炙烤。
阴魂脖子一缩,为难的请求道,“大……大爷……送您到这儿行不行……里边的的情况您也能看到……”
说实话,里边儿处处都是火焰,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上边还会不停的落下火雨,这种痛苦绝对是人无法想象的。
可是,我也对阿鼻地狱不熟,急需一个可以领路的向导。
我没有理会,一脚将阴魂踹进新的刑罚区,“别废话,好好给老子走。”
“嗷……嗷……”
阴魂半个身子没入烈火,连连哀嚎了几声,怨闷的吼道,“越往深走,苦痛越重,里边儿都是重罪之人,很容易遇到阿傍罗刹的,到时你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我才不管什么阿傍罗刹,时间过去了十三四个小时,必须在剩余的十个小时内找到徐蕊。
眼前的炙烤,根本无法阻止我前行的步伐!
我紧咬牙关,一个闪身冲了进去,右手径自掐住阴魂的脖子,“走,还是死?”
“我走,我走……”
阴魂见到杀生手套,忙不迭改口,埋怨道,“走还没行吗?别动不动刀枪剑的吓唬人。”
不得不说,人活着真不要干坏事,地狱的刑罚千奇百怪,能将好好的一个人给折腾疯了。
适才,阿鼻地狱外围的钻心火烧,还能踩着满地阴魂勉强抵挡,却不成想往进走一段儿下来,连个遮挡灼热的东西都没有了。
天上的火雨,地上的火海,直接烧灼阴魂,叫其反复承受这种伤痛,残忍程度真是不容小觑的。
我一路默念静心神咒,使自己忘却周遭酷热,才能堪堪追上纸鹤的速度。
然而,阴魂已承受不住,每走一步都很沉重,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的实在是承受不住了,真的没有骗您,您自己走。”
估计,他继续走下去,会真的困在无间火牢中逃不出去。
我四下打量,见前边儿有俩身着宽大黑袍的阴魂,似是对火牢中的炙烤全然不在意一般,有说有笑的穿梭在密密麻麻的刑柱中。
是时候,换个新的向导了……
我抖落魂锁,把纸鹤收回来,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询问阴魂,“前边儿的俩个,是什么来路?”
阴魂抬头扫了一眼,立马就来了精神,扯着我仓促躲避,“是阿傍罗刹,赶紧换个方向避一避。”
阿傍罗刹?恐怕这阿鼻地狱,不会有比阿傍罗刹更好的向导了吧……
我抖落魂锁,捆住想要逃跑的阴魂,拖着他径自走向阿傍罗刹,“等等,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漂亮的驱魔女人路过?”
阿傍罗刹被我拦住了去路,其中一名缓缓抬头,扫了眼魂锁,淡淡的问道,“带着锁链,还是紫阶的,你是上边儿的家伙?”
卧槽,全黑的瞳孔,嘴巴也被缝了起来,跟伍贱的朋友很相似。
这就是说,伍贱的朋友,极有可能是阿傍罗刹……
而且,黑瞳罗刹口中的上边,应当是指地府的鬼差,估计他们不会难为鬼差……
我含糊其辞的说道,“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另外一名瞳孔暗蓝的阿傍罗刹,不耐烦的说道,“走你的路,跟他说什么废话,是不是都没有区别。”
呵呵,还真是不买地府的仗,看来不动点儿手段是不行了……
我左腕一抖,分出俩条魂锁捆住他们,带着杀生手套的右手径自掐在了蓝瞳罗刹的脖子上。
黑瞳罗刹一下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好好说就是,别动手动脚的。”
我懒得理他,定定的盯着蓝瞳鬼差,一字一顿的出声问道,“问你,见过没有?”
蓝瞳鬼差并不买账,不屑的说道,“嗬,老子是不想理你,还真当我们怕了你?”
啧啧啧,死到临头,还敢不知悔改?或许问问另一位,会给点儿有用的线索。
我扭头,看向黑瞳罗刹,试图问出个结果,“你来说,见过没有?”
黑瞳罗刹似是受到感染,也一并梗着脖子,不肯回答。
贼,都是硬骨头,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的默念心经,催动杀生手套渡杀罗刹,“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经加深,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