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差不多了,行尸双眼废了,藏着金针的脑壳也被撬开,身上也不存在其余的致命弱点。
靠着大军的帮衬,对付行尸的过程轻松了许多,至少不会像无头苍蝇般的四处瞎撞。
我闪身潜进朱砂绳网中,冷眼瞧着行尸痛苦咆哮的样子,顺手抖落左臂的魂锁握在手中。
“吼……”行尸无力的吼叫,就像是濒死之人的呻吟,俩只手一前一后按住脑壳,却依旧有不少脑花从缝隙中流出。
怨的他命不好,一出土就遇到老子,打的他没有丝毫嚣张的机会。
我找准角度,控制着魂锁钻进朱砂绳缝隙,悄无声息的往行尸身边靠近。
眼见魂锁进到聚阳阵中,我猛的发力抽打他的脑壳……
“吼……吼……”行尸暴怒的吼叫,不要命的抓住魂锁扯我进阵,手心噼里啪啦的电击声连连响起。
妈的,这回是骑虎难下了,生生把老子往阵里拽,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太贱了。
魂锁那头儿在行尸手里,我特妈卯足了力气也拽不回来,认命的由着他将我扯进聚阳阵中。
不过,认命让他扯,不代表认命让他宰,我是在安逸的等待时机……
待我与行尸差不多半米距离,我双腿抬起用力一蹬,踩着泥地跳了起来,绕着行尸转了几圈,将他捆严实。
趁他无法动弹之时,右手五指并拢成手刀,手掌一侧切入行尸的百汇穴中,感觉到脑浆绵稠的触觉之外,有那么一丁点凸起的硬物深陷内里。
“吼”,行尸脑袋180度转弯,张大嘴冲我厉声吼叫。
“吼你娘个大头鬼,你死期到了!”我骂了一声,俩指夹住凸起的异物,用尽力气给他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的确是根金针,长约摸有十公分,像钉子一样,有冒盖。
随着定魂针离体,行尸口中窜出一团浓墨般的黑气,竟然有意识的避开朱砂绳直冲天际。
我还纳闷,一道紫色的符纸尾随而上,将飞出的黑气收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扭身自觉飞回大军的手中。
大军将符纸折叠好,细心的放进口袋,嘴里嘟囔道,“收了你这恶鬼,看你还能出去作恶。”
行尸失去了魂魄,所剩的不过是吸食的本能,流着红白脑浆的开壳头颅耷拉着,一个劲儿冲我发出没有灵活的吼叫声。
我明白,眼前的行尸,已不是之前的行尸了,实力较之前减弱了太多。
僵尸,不过是个没有灵智的僵尸,有大军布置的
捆尸阵给我做辅助,拿下一具僵尸没有丁点儿难度的。
他伤了月月的这口恶气,我总算是找到机会出了,我左手的魂锁控制住他,戴着杀生手套的右手用力掰着他的脑壳发狠,“跟老子斗,你还差的远,打了我女儿的帐,咱们就好好算一算!”
谁知大军左手捏着个黑色小瓶儿,冲我招手,喊道,“争气,离开捆尸阵!”
卖什么官司?好端端的叫我出去,怎么着也得给我讲个理由呐……
我不情愿松开行尸,抽回自己的魂锁,转身去找大军,“怎么,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别折腾了,没那么多时间,咱们放火烧尸吧。”
大军拔开瓶塞,对准外缘的一根朱砂绳,缓缓的倒出清亮似水的液体,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打亮火缓缓靠近倒了液体的朱砂绳。
“轰”的一声,火挨着朱砂绳,爆发出一股不小的微蓝火焰,那道微蓝的火焰沿着朱砂绳快速蔓延,直将处于捆尸阵中心的行尸一齐点燃。
与其一起的,则是行尸一声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喊声,“吼……吼……吼……”
我站在朱砂绳外缘,隐隐的瞧见蓝火中有个黑色的影子滚来滚去。
大军也是,说干就干,不知道问问我,山里树木多的很,为了烧僵尸赔上一座山,这买卖也太划不来了吧……
瞅着旺盛的微蓝火焰,我紧张的问道,“不会把九行山烧了吧?”
大军好笑的说道,“不会的,你放心了,普通的火很难在九行山持续燃烧,我用的是烧化符纸兑出来的符水,那些没有施过法的树木烧不着的。”
不早说,我瞪了丫一眼,埋怨的出声说道,“你个孙子,贼兮兮的,害我白白担心了半天。”
事实证明,这家伙瞒我的不止一件事,随着朱砂绳渐渐被烧干净,被编在其中的金色丝线暴露了出来。
我查看着细若游丝的金线,不解的问道,“这又是什么!”
大军转身走近绑着金线的槐树旁,耐心的解线,说道,“俗语说真金才不怕火来炼的,要是不编点儿金线在里边儿,红线被烧了,尸体就跑了,线还挺贵的,得收一收。”
咦?大军也是个财迷……
我安心蹲在地上,等大军收完金线,百般聊赖的说道,“收完了,就赶紧下山吧?”
大军摇摇头,望着被蓝色火焰包裹,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行尸,“行尸的骨灰是好东西,可以入药的,也可做法器,我们再等等。”
骗鬼吧?这玩意儿能入药,不得把人给毒死了……
我郁闷的问道,“入什么药?”
大军专心望着行尸,闷声说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药呗。”
诶,这个闷葫芦,问一句说一句,问问题的人都要累死了。
我也不是没烧过尸体,那行尸一时半会烧不完,干脆绕着周边逛悠起来。
逛着逛着,也不管大军了,稍微跑远了一些,偶然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