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了解到的知识,阴阳各门派定魂的手法各不相同,傀儡师的定魂尤为独特。
看来,我也得体验一把这独特的感觉了……
晓静还没动手,就先张罗着大军徐蕊他们控制住我的身体,“你们帮我压住他的胳膊腿儿,定魂的过程可能有意外,我怕他乱动毁了金咒。”
我不管他们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即便我的魂魄与身体已然貌合神离,死活我就躺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敢动弹。
回过劲儿来的争光,歉疚的站在我身边,不好意思开口,“哥……”
不知道为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争光整个魂魄发生了质的改变,从气息上倒与墓中的老祖宗有点儿相似。
我瞬间就忘记自己身处的险境,期待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争光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不敢确定的说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不像是力量上的改变……”
变了就好,变了就说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刚才在火葬场的休息室我看得出来争光对魂灭咒已经很熟悉了,差的就是顾家魂力这一层关系牵引。
这会儿,万事俱备,由的争光放手试试了,毕竟能越早弄醒黑鹰白稚越好……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按住我的手脚,配合着身体四肢的变化移动魂魄,让自己的魂魄身体保持一致,心不在焉的说道,“这儿有他们,你不要管我了,先去把白稚黑鹰弄醒。”
争光守了一小会儿,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果断转身离开晓静的卧室,“好,应该差不多了,我先去看看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晓静先用红线将我和驱魂用的傀儡绑在一起,手指沾着一瓶金色的液体在我的身上画起符咒来,同样的符咒也在傀儡娃娃身上画了一个同款迷你版。
一般来说,身体与液体的东西初接触都会有些凉凉的感觉,而晓静用来化符咒的金色液体与肉身接触的时候会有种轻微的烧灼感。
画完符咒,晓静用银针扎在我身体的九个穴位,傀儡娃娃也没能避免桃木钉钻身的命运,削的尖细如针的桃木钉稳稳的刺在傀儡娃娃身上,这种木头与木头的碰撞确实让人很难想象。
弄完这一切后,晓静盘腿坐在我的身边,将剩余几个瓶瓶罐罐里的粉末全部倒在手里一把撒在我身上,“荡荡游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伯,六甲黄金……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失魂人顾争气……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晓静咒语念完,之前覆盖在傀儡娃娃上的符咒立马“轰”的一声燃烧殆尽。
晓静趁势点燃一把纸钱将我从头扫到尾,新的符咒从晓静手里再次分别贴在我与傀儡的身上。
我的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难忍,整个人不由的想要蜷缩起来,“唔……”
好在晓静有先见之明,让大军徐蕊控制住了我的手脚,不然估计我在地上蹭几个来回身上的符印都会被毁掉了。
可是,那种从内而外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犹在火海一般痛苦难耐。
徐蕊死活按着我的手脚,着急的问道,“快好了吗?”
晓静也是满头大汗的,有条不紊的找出一瓶啤酒色的液体倒在我的身上,“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来也奇怪,一股腥臭的尿骚味过后,我身上的那种灼热感即刻被扑灭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回归控制的惬意感。
晓静用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细心的解下傀儡娃娃,疲惫的说道,“好了……”
徐蕊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我的脸,试探的问道,“争气争气,你没事吧?”
经由晓静的努力,我灵魂都与身体契合了,其他溺水过后的不适感已经算不得什么事了……
我摆摆手,坐起身子,本能的看向晓静,“我没事……晓静怎么样……”
晓静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还没能来得及说些什么,卧室外边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走,“退下去了……退下去了……真的退下去了……”
不用想了,肯定是白稚黑鹰的好消息,我们争光果然不负所望……
我紧了紧徐蕊的手,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给大军晓静使了个眼色,“我们也出去看看。”
大军苦笑的摇头,垂首看着晓静白裙子上的血渍暗暗懊恼,“伤口裂开了,妈妈看到我就惨了。”
当真是裂开了,那一片血渍鲜艳至极,还有不断扩大的迹象。
晓静慌忙把被子盖在腿上,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外边看看,我换点儿药就行了。”
真是,又欠了晓静一个人情,换药这种事我在场确实不方便。
我唯有感激的对晓静鞠躬,“谢谢……换好药我来看你……”
徐蕊搀着我慢慢往门口移动,人才刚走到门口,晓静突然开口说道,“记得你说的话,也会不顾性命的救我。”
自然要救的,我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苍白的肤色也掩盖不住她灿烂的光华。
她哪里需要我为她不顾性命,这么说不过是怕我心里有负担,故意用这样的话来显示自己不是无偿救我的……
我想她一定不想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