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给的东西看着像个石头,用力一捏却犹如干了的面团一般快速粉碎成渣,随之而来一股寒凉的触觉从手指尖蜿蜒而上,玉琴的魂魄一点点的在众人面前汇聚成形。
那天,大军确实从我身体里逼出了玉琴的魂魄,也怪我大意没有询问玉琴的去向……
我开了鬼眼,根本不需要什么另外的手段,一眼就能看到玉琴的魂魄,可就算魂魄在我眼前了,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玉琴?”
一直坐在任无道旁边的中老年男人,气愤的瞪着我,“你在胡说什么?玉琴的魂魄根本找不到了,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是什么意思。”
草,我开鬼眼后真是对这些鬼怪********了,以为别人也和我一样能轻易的看到鬼魂,以至于面对一群云里雾里的死者家属有些纳闷,“你们看不到……”
蛊族那边的阿婆婆最先反应过来,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黑瓷瓶儿,倒出俩滴黄泥般的浑浊液体抹在眼皮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急的四处张望。
玉琴呆滞的眼睛在望着瞳孔纯白的阿婆时有了微微的波动,固执的念叨着,“阿婆……阿婆……”
我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要是一个神志清楚的玉琴,是谁害了她自然真相大白,可眼下的玉琴明显没有恢复意识,贸然的把玉琴的魂魄暴露出来还会叫人怀疑是我拘走了玉琴的魂魄。
任无道也掐诀抹眼,看着玉琴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魂魄,竟然在你的手里,还有什么好说?”
我能有什么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下真是被大军害惨了,我无语的抱怨道,“我靠,你弄个半成品出来有什么用?”
大军双眸紧盯着人群簇拥的玉琴,期待的说道,“我该做的都做了,亲情或许能刺激她想起些什么……”
阿婆白色瞳仁泪水快速汇聚,颤抖的说道,“是谁害了你,你告诉阿婆,阿婆送他下去陪你。”
“害我……”玉琴的魂魄一个怔愣,双眼中莫名的恐惧快速凝结,痛苦的回想着说道,“害我……害我……害……任……”
任……差一点儿就说出来了……
就在这关键时候,任无道出声拦截,饶有兴趣的指着我问道,“孙媳妇儿,你可看好了,是不是你眼前这个人?”
玉琴顺着任无道的手指看向我,犹豫的考虑了片刻,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像……很面熟……他来我家带了俩个鬼煞……还掐着我的脖子……把屋子里弄得一团乱……”
话才说了一半儿,任无道就断章取义,一对炯炯有神的老眼死盯着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靠,真不是我,你让她继续想!”
真是有理还说不清了,任无道明显就是想推卸玉琴死亡的责任,毕竟任明山其他的罪没有牵扯其他,玉琴的死可是牵扯到蛊族的信任帮衬,他就算再讲理还是要为任家的发展考虑。
任无道对我的辩解熟视无睹,继续将事情往我身上推,“我怎么能肯定你没给她下什么料,让她接下来会胡言乱语。”
老子这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红口白牙的就敢给我身上泼脏水,这任家算什么大家风范?还是早点儿准备逃跑事宜的要紧……
我在大军的保护下,退到了大厅的侧门,刚打开门想逃出去,就听到玉琴斩钉截铁的喊道,“是二叔!”
阿婆没有颜色的白色瞳孔不着痕迹的瞥了任家一眼,冷静的问道,“你二叔怎么了?”
玉琴像是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给倒了出来,“是二叔把我推下楼的,二叔还把我的魂魄关在一个小黑坛子里,我听到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经文,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诶呀,恶人终有恶报,他任无道再怎么不讲理,也抵不过当事人的供词……
我松了一口气,回到大厅中间,摊开手无辜的说道,“喏……我说不是我害的……这下清楚了呗……”
都这样了,任无道还不依不饶的为自家的罪孽找借口,“魂魄在你的手里,怎么能证明不是你给她洗魂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也没什么好说了,由着他乱说,“你是非要把账赖在我身上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任无道被我一句话噎的脸色铁青,手里的核桃“卡嚓”碎裂,威胁的说道,“小伙子,和老夫这么说话,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怎么说?我认了玉琴是我杀的就没事了?他老人家还真把我当二傻子了,看架势是要弄死我的节奏,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敢动我一下,一下要是给我弄不死了,我还要看看他怎么给蛊族解释……
大厅内的气氛一时间剑拔橹张,刘伯推开侧门和气的走进来,随手把我拉在身后,说道,“任兄,和一个青瓜蛋子叫什么真儿,我老刘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说我们没证据说你二儿子杀了他侄媳妇,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争气杀了你家孙媳妇儿了?”
长辈出来了,任无道的气势也缓和了许多,“这话听着还真是拗口,玉琴的魂魄可是在他手里出现的。”
在我手里出现就是我害得?他怎么不说是我救的呢……
反正有刘伯在,我也不怕他,有什么不服都说了出来,“任明山用玉琴的魂魄做降头,想要用灵降术控制我的精神,被大军识破了抓出来的,我们帮她做了记忆还原……”
任无道那杀人的目光绕过刘伯,看向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