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摇摇头,闷声应道,“未必就是第三次方法管用,墓主人自己也会时不时的进来取点东西。”
哦?真应了那句话,墓穴修来就是为了方便拿东西的。
我不确定的试探道,“徐福?”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傀儡师显的有点小惊讶,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他最近一次进来是五十年前,里面丢了很多东西,十分生气。”
“家族中很多人受到迁怒,死了。”
一双机灵的眼眸在提到族人死亡的时候,明显有一丝恨意划过。
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她对墓主人是心存敬畏,也怀有恨意。
也许后面可以利用那份恨……
“你们到墓里来是为什么的?”
傀儡师说完,抬眼看向我,看似云淡风轻的一问,其实话语中暗含很大的玄机,“盗墓贼么。”
她在问话的时候身体往后移动一些,手也不着痕迹的落在了腰间,似乎一眼不合就要动手。
毕竟是护墓的人,说要拿人墓里的东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现在要靠着对方进入下一个甬道,还真不能说实话。
“不是。”
我摇摇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之前堵在入口的地方有个棺材,里面封着恶念。”
“我们是追恶念进来的。”
钟黎见状,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傀儡师似乎也知道棺材里的是恶念,挑眉问道,“你们知道棺材里的是恶念?”
必然是知道的,要不早进去了。
我坦然点头,“嗯。”
傀儡师倒是没有怀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也算不简单。”
可是提到恶念……
徐福最近一次是在五十年前进的墓穴,那个时候恶念已经存在了。
他是怎么样在不惊动恶念的情况进入墓穴的呢?
“入口处的恶念大概已经成型,应该有了不少的年份。”
我心存疑问,好奇的追问道,“墓主人是怎么进去的?”
“他可是徐福。”
傀儡师对于墓主人的实力是很认可的,昂首挺胸的说道。
说完之后,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暗淡,
“当然,也得感谢盗墓贼,走的时候改良机关,族内的人没有死绝,也是因为墓穴入口处的机关精良不少。”
“徐福说,丢失的东西,就当给盗墓贼的报酬,毕竟改良过的墓穴没有几个人能闯进去了。”
“不过……”
最怕别人说话,说到一半留个不过。
有什么不过的,不能一次说完啊?
“嗯?”
我听的正嗨,顺着话题问题下去,“不过什么?”
“我刚才一路追进来,发现机关都被破了。”
傀儡师表情落寞的打量着墓穴四周,瑟声嘟囔道,“而且破的十分准确,可能是盗墓贼的后代来取宝贝了。”
盗墓贼的后代?也算是一个比较接近的想法。
她要是知道,盗墓贼本身跑来取宝贝,整个人会不会有一些凌乱。
我没在盗墓的话题上停留,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知道进入甬道的方法么?”
这个傀儡师的社会阅历也是浅,很快就放下芥蒂,老实说道,“暂时不知道,需要回去查一下记录,需要启用哪一个机关才能进去。”
卧槽,还要回去一趟?是不是自己家的墓。
老子去九行山一路顺风顺水,根本就没谁敢挡。
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哪个外人敢上来盗墓。
就算是樊二虎,敢来盗徐福的墓,也不敢盗九行山的墓。
这傀儡师,进自己守的空墓竟然要回去查资料?
“目前的情况,前面的人已经破掉机关进去了。”
我也是颇无语,但自己也没有能力破阵,唯有自己一个人心里瞎着急,“真特妈闹心。”
“你看。”
烦躁之际,谜童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谜童正站在一个陶佣的身旁冲我招手。
忙不迭赶过去,谜童指着陶佣的腿弯说道,“上面写着东南方向第十五个俑,会是郭青峦留下的记号么?”
还真有可能是郭青峦留下的……
虽然暂时不能确认,但是司马当做活马医吧。
“不管是不是,都要试一下。”
我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毓儿身上,毕竟人皮书的触感越来越凉,“毓儿似乎撑不住了。”
扭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傀儡师站在身旁,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陶佣腿弯上的字。
现在有人给出提示,但是陶佣被人控制,位置全部打乱。
肯定找不到指定的陶佣……
我唯有把希望落在傀儡师身上,“你能恢复陶佣之前的站位么?”
傀儡师没有回答,只是别与深意的确认道,“前面进去的人,是你们的同伙?”
同伙?看来是产生怀疑了。
毕竟她之前认为进墓的人是盗墓贼的后代……
“说同伙可能有点难听。”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们一起的对机关很有研究,只是追恶念来了。”
“徐福的本事那么大,不也被人盗墓了么?”
“并不是说会破机关,就是盗墓贼的后人。”
“哼。”
傀儡师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后退,“归位也没什么,不怕你们耍花招。”
话毕,从腰间抽出一沓颜色怪异的棕色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