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可以问问人皮书啊……”
程大爷诡异莫测的笑了笑,端起水杯重新抿了一口。
毓儿看出来了?
这么说,救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毓儿!”
我心中一惊,唤道。
“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咱们家的符。”
毓儿并没有出来,颇有些为难嘟囔道,“可是我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应该不会是族长一类留下的。”
不是族长一类留下的?那一定是顾家别人留下的。
只是,顾家,很久之前就没有别人,代代都是一脉单传着的。
非要说有热能逃开毓儿眼睛贴符,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那柴房的建筑摆设,分明是近代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
我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纳闷的确认道。
“想必你也明白。”
毓儿沉吟一声,尴尬的解释道,“顾家很早就是一脉传承,不可能有人躲过我的眼睛使用符纸,除非符纸是全盛时期的某些人贴上去的,可看建筑的具体风格应该是近代的模样。”
怪不得毓儿没有说,因为凭借此时的迹象,根本无法判断。
“所以,你也不敢确定?”
我心中了然,无奈的问道。
“嗯,真的没法确定。”
毓儿凝声应道。
我想了想,脑海中闪过另外一种可能,“我们家有没有祖先把符纸送给别人使用的。”
“顾家的银阶符纸以上,旁人根本是用不了。”
没想到,却被毓儿十分肯定的否决了。
我也用过别人家的银符,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一时脑子发懵,问道,“为什么?”
毓儿顿了顿,缓缓出声,应道,“出自顾家人手的银符,或多或少会带有一点儿龙气,旁人使用会控制不住龙气伤到自己。”
好吧,别人不能用。
至少可以确定用符之人的身份,是顾家人。
“毓儿,那贴符的人一定是顾家的喽?”
我怕自己想歪,走到错误的路里,不放心的确定道。
“对,是这个道理。”
毓儿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的应道。
顾家的人……顾家的人……
我脑海里隐隐闪现着一些熟悉的画面,进柴房时明明有个目光紧盯,后来却莫名消失不见了……
循着某种特殊的感觉,反手摸向后背。
待握住无极棍时,恍若大悟,“我昨晚进去的时候,感觉有个人在暗中观察着,拿出无极棍时,暗中的力量就消失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忌惮顾家的力量。”
“照你们的推测,柴房内的鬼时日不短,为什么偏偏要找吴老爷子的麻烦?”
程大爷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聆听,抓住重点之后,忙不迭问道。
冤鬼索魂,有的是为报仇,有的是因为恨世,有的是为了隐藏某种目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把脑袋想破也不该是恨世,否则要杀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也许,吴老爷子知道点儿什么。
我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可惜,拘不回魂魄来,也不能当面对峙一下。”
程大爷眉头越蹙越深,拇指习惯性的摩擦着手中的杯沿。
说话间,唐装老汉的电话已经打完了,不知从哪儿拎着一瓶茅台酒走过来,“我爹去世的太突然,家里人都没能赶回来,寿衣都是隔壁浩浩他爷爷帮忙换的,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别放在心上,人到齐之前,先少喝点儿,暖暖身子。”
一看到酒,某个小酒虫就有些耐不住了。
“哥哥,喝一杯啊。”
怀中的人皮书着急的窜动着,嚷嚷道。
附近农村办丧事,都会请亲朋好友来帮忙,帮忙的时候难免摆几桌酒,说起来也是当地葬礼的习俗。
阴阳先生不但有酒喝,事成之后还能提几瓶回去。
唐装老汉上酒,倒也不唐突。
我捡起酒瓶子,利索的拧开盖子,取了个小杯子倒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
不亏是茅台,光闻着香气都醉了。
不过,生在农村,招待客人用茅台,院子里停着辆不怎么开的奥迪,怎么看都有点儿莫名的违和感。
我抽出腰间的人皮书,拍在桌子上面,倒了杯酒上去,问道,“你们家日子过的不错,是靠什么发迹的?”
唐装老汉眼瞅着酒水快速下渗,人皮书滑腻的封面扬起俩抹淡粉色,惊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颤声应道,“也……也没靠什么……后代都争气……”
这话说的,也太含糊了点儿。
我纳闷的追问道,“后代都争气,是怎么个争气法?”
唐装老汉惊恐的扫了扫桌面上的人皮书,咽了几口唾沫,慢慢说道,“我爹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打铁的,幼时家里过的贫穷,男丁们就都参军进部队,女娃娃靠着寄回来的工资念书,日子也都过的算是不错的,再下来的孙子辈曾孙子辈出过的都不少。”
哦?那个年代参军,的确是一条不错的路。
既然子孙后代这么争气,怎么把一个上百岁的老汉丢在农村?
“那你们怎么不把吴老爷子的接到城里享福?”
我是越发的想不明白,按理说吴家子孙后代都不错,早就应该断掉农村的根儿了。
“我爹不肯,说是要看着吴家列祖列宗,免的被不识相的人破了风水。”
唐装老汉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