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是高血压犯了,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惜,她没有中风,老实说,她这样的人,贾赦倒是情愿她中风了躺在床上好好养着算了,省得精神好了,想得一出是一出,反正万事都想着叫别人出头,自个等着拿好处,天底下有这么多傻子吗?
史氏也信不过贾赦的医术,贾赦也没有多此一举的意思,确定史氏没什么问题之后,贾赦跟贾敬都甩手走人了。
坐在马车上,张氏这会儿一边是跟史氏生气,一方面也是可怜小王氏。最终却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大姑娘也是可怜,只是这等事情,他们自个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咱们也是不好插手的!”
贾赦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谁让她摊上了那样一个家,即便她日后如何,也找不到咱们头上!”男人与女人终究是不同的,男人要更加理性一些,贾赦跟元春是真的不熟,无非是年节的时候礼节性地见一面,元春对他这个伯父也算不上亲近,贾赦自家三个孩子还管不过来呢,也没那么多爱心放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张氏见贾赦这般,也便不再多说了,看着一边已经有些打盹的贝贝,柔声说道:“以后,咱们家贝贝的亲事,咱们可得好好挑一挑!”
贾赦脸上露出了可以说是傲然的神色:“以咱们家贝贝的条件,只有挑剔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挑他的!咱们家的姑娘,可不能落到更其他女人分享男人的境地,若是找不到一个不能允诺不纳二色的,那干脆找个上门女婿好了!”
张氏听贾赦往后说得有些调笑的意思,不由嗔道:“说什么呢,还上门女婿,有志气的好孩子,哪个肯到人家做赘婿,这样的人,咱们家姑娘怎么看得上!”
贾赦嘿嘿一笑:“贝贝还小呢,若是找不到,咱们干脆学着人家养童养媳一样,给贝贝弄个童养夫回来好了!”
张氏以为贾赦还在开玩笑,她白了贾赦一眼:“行了,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我看呐,这事没那么容易玩,以后有得磨呢!”
贾赦撇了撇嘴:“我都已经过继出去了,跟他们能有多少关系,为了他们家的事情,我犯得着搭上自个一家子的前程吗?若说以前,太子殿下也就是个寻常皇子,我一个侯爷,虽说身份还差了一些,但是差得也不多,我也没有要求着他的地方,无欲则刚,自然往来大家都舒心!问题是,如今人家是君,咱们是臣,之前的事情如果原本算交情,如今只能说忠心!你拿着该尽的忠心跑去讨人情,这不是作死是做什么!甭管老太太怎么说,她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不能办还是不能办!反正我也没必要孝顺她一个婶娘不是吗?”
张氏犹豫着叹道:“话是这么说,她终究是你的生母,这血脉关系却是断不掉的,若是她真的撕破了脸,闹将开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别人对你也会有些非议!”
贾赦轻哼了一声:“忠孝不能两全,何况,她不慈在前,要我做的事情本来也站不住脚,我担心这些作甚!何况,她也就是嘴上厉害,你让她真的闹出去试试?当年的事情,记得的人可不少呢!”
张氏虽说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贾赦这般说了,她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还是想着回头问一问自家父兄,贾赦反正对仕途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还有两个孩子呢,不能叫他们小小年纪,就因为那老虔婆背上什么污点。
贾敬倒是很淡定,他想到贾代化给他留的话,意思就是,若是史氏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直接以宗族的名义将史氏给开革出去,若是她不肯,那么,让她幽禁佛堂,一辈子吃斋念佛也行。若是荣府那边一家子都是一帮只会拖后腿的,那么,直接将他们那一支给逐出宗族吧!
有了贾代化留下的明确性的遗命,贾敬算是不需要多担心了,反正谁要是不老实,那就滚蛋,老子不伺候了!
荣府那边,外人都走了,留下的自然是史氏还有贾政一家子,史氏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眼睛简直跟刀子一样瞪向了之前拆台的小王氏:“你个蠢货,之前竟敢说出那样的话。元春回来做什么,元春留在宫中,若是成了娘娘,你就是娘娘的生母,这是关系到咱们荣国府的大事,荣国府能不能兴盛,就看这个了,你竟敢毁了荣国府的将来吗?”
小王氏这会儿形容有些狼狈,她却也没有露出半点胆怯心虚之色,很是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衣裳,口中冷淡地道:“我不管我的元春能不能做什么娘娘,我只需要她能够出宫,堂堂正正地嫁人做正头娘子!”
“目光短浅,自以为是,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史氏见小王氏这般,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什么正头娘子,做正头娘子有什么好的,日后还得在别人那里低声下气,小心奉承。而且,你以为元春出宫之后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不成!元春在家的时候,一直娇生惯养,做的是公侯千金,但是,她能嫁给什么人呢!政儿虽说有个爵位,却没有半点实权,公侯门第的人家却是看不中元春的,那些位置高一些的官宦人家自然也是如此,难不成,你想要将元春嫁给哪个小官,或者是哪家的庶子,甚至嫁个穷酸!元春她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吗?”
史氏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是小王氏根本就不相信元春如今这样,还能做什么娘娘,难道在宫里面就不受委屈吗,元春嫁个寻常人家,往来的自然是差不多的人家,有什么好低声下气的,她给元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