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小兔崽子不好骗!张老头也换下了忧虑老人的正直面孔,老痞子样地晃着脚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完,手里烟杆儿一飞,入地尺半,就露个铜烟嘴在外面了。
越宁撇嘴看看烟杆儿,再回头看张老头儿:“我说,师徒如父子,平白让我多个爹,可得告诉我原因。”
张老头沉默了,他近来听了些高考传答案,不给抄就从后面踢的传闻。才惊觉,暴力固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有的时候,还真需要一点点暴力。如果越宁真遇到这样的事情,双手往后一勾,腿上关节都能给它卸下来,自然无人敢惹。如果没这一手,挨了踢,多耽误事儿呀!
幸亏越宁看起来一切都好,不然张老头觉得自己必须不能忍。经此一事,张老头仔细想了一下,越宁凡事有主意,学一点防身的本事,也不是坏事。越宁说要去帝都上学,帝都多贵人,三教九流也多。出去打工回来的小子们说,外面扒手盯着公共汽车扒钱包。想到越宁其实是个孤儿,学费书本费是很大的一笔开支,万一被偷了,找回来也得腿脚快呀!
操练,狠狠操练!反正这小子脑子好使,几套拳脚也难不住他。
张老头叹气道:“人老啦,又不想把这些都带到土里去了,不然下去见我师父师爷,要被打的。技多不压身,学是不学?”
越宁挑挑眉:“行。”主要还是信得过张老头的人品,以前是死活不许人打这个主意的,拼命让越宁“学好”。现在闹这么一出,那就是情况产生了变化。何况“技多不压身”,锻炼身体也不错。
于是磕头拜师,越宁麻溜跑回去跟小胡老师请了个假,过来跟张老头学拳脚。小胡老师是十分赞成的,越宁的身体是她的一块心病,医院又查不出原因来,死马当活马医,你去锻炼身体吧。
越宁的录取通知书都是小胡老师给他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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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老师和何妈妈看到录取通知书,一齐热泪盈眶。
何妈妈擦擦眼泪:“快,春儿啊,去接宁宁去,哎,老头子,去订喜宴呐!”小何医生小名叫小春,长大后超恨这个名字,被亲妈支使跑腿还要念小名,嘴巴嘟了起来:“谁才是亲生的啊?”
发完牢骚,也笑了:“臭小子,长能耐了。我不信他能在山上呆得住!”
何院长抬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那么多的废话!老太婆,小胡,给宁宁准备上学住校的行头吧,唔,接下来他还会有奖励的。”越宁的成绩很好,考了全省的理科类第一名,市、县都有奖励。因为考上的是t大,t、p两所大学,考上的市、县另有奖励。县中还有一项不多不少的奖金。合并一下奖项,加起来也好有三万块钱了。大学学费、生活费绰绰有余,估计越宁不会要他们出钱,但是越宁的行李之类的,就有他们发挥的空间了。
准婆媳俩答应一声,手拉手出门采购,路过小何医生,一齐说:“小春,快点去!”
何小春医生:“……”亲娘不疼,老婆不爱,惨惨惨!
越宁被小何医生接走的时候,张老头坐马扎上低头抽旱烟,伸出一只手来连摆:“走走走。”
越宁从善如流地走了,山上通知邵奶奶一声:“考中了,回去看通知书,跟老师道声谢,收拾好行李,就来看您。”
邵奶奶对着菩萨发怔,也没回头,也是伸出一只手摇了摇。
小何医生抽抽嘴角:这都什么毛病。扯了越宁出来,一路上悄悄告诉了他:“我看奖金不会少。”
越宁翻了个白眼:“我有通知书就行了。”就算他现在身无分文,只要考上了t大,还愁上不了学?这不开玩笑呢吗?
小何医生郁闷地道:“一点也不可爱。”
越宁:“呵呵。”早在你面前现过原形了,要给你扮什么可爱啊?
小何医生气结。
越宁又逗起他来了:“我说,你跟老师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呀?”
小何医生警觉地道:“我娶小胡就够了,你甭操心啊!什么嫁妆都不用!有点钱你拿去上学去吧!帝都开销不便宜,等你交了女朋友,就知道钱有多么地珍贵了!”
越宁笑着摇摇头,小胡老师房子也有了,工作也稳定了,他还真不想多操什么心。到时候充个女主家属出席,也就行了。可怜小何医生,医院的家属楼才搭好框架,他们一领证,就不属于“结婚没有自己住房”的人了。医院医生比较多,这家属楼,他怕是要分不上了。
两人一路互相嘲讽(主要是越宁嘲讽小何医生),愉快地到了何家,准婆媳二人已经买了超大号两只行李箱回来,预备把箱子都填满。越宁下巴都掉下来了:“这是要做什么呀?”
何妈妈开心地道:“哎呀,你不懂,我正好给你小叔叔和你老师准备结婚用品,结婚也是生活,上学也是到一个新环境里生活,都差不多。给他们买什么呢,我就给你顺手捎点什么,这不就齐活了吗?”
越宁:窝勒个去!“这……也太多了吧?”
何奶奶笑道:“不多不多,到时候叫他们两个送你去!你小叔叔的假呢,你爷爷已经批啦!小胡的假呢,人一辈子能结几回婚呀?就当是度蜜月了!帝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