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因为别人要害我,所以用你来开刀,这些事情我确实脱不了干系,可我也是防不胜防,现在的我也是一个靶子,别人往我身上插刀的时候,我自己都躲不了,你让我怎样?自己的安全都是要靠自己的,你可以怪我,但是我并没有害你,是别人要害你,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我管不了别人。”
正当我们两个人争吵起来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我和袁姿同时侧脸去看,沈柏腾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搭在门把手上,视线落在病房内我和袁姿的身上,他眉头紧皱问:“都在吵什么。”
袁姿看到沈柏腾后,忽然间便捂着脸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她拿起床上的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大吵大闹说:“你来做什么!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你走啊!”
门口的沈柏腾面对袁姿发狂似的扔东西,站在那里并不动,她扔一个,他便接一个,袁姿将床上所有一切能够扔掉的东西全部扔了一遍,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扔后,袁姿忽然从床上一冲而下,朝着半米远的窗户跑去,刚想往上爬,沈柏腾立马走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冷声说:“你想干什么?”
被沈柏腾给抱住的袁姿瞬间像是受了刺激,竟然直接激烈又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大喊说:“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我不想让你碰我!我讨厌你来见我,现在的我这么肮脏早已经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求求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让如此狼狈的自己被你看到,你走啊!”
袁姿对着沈柏腾又是抓又是打,沈柏腾全身只是死死钳住他,任由她抓打着,袁姿苦恼了好久,到最后全身力气都闹没了,沈柏腾抱住她的手仍旧入铁一般扣在她身上,她从激烈的挣扎变为最后的哀求,她青筋暴起的双手死死抓着沈柏腾的衣领,她脸上一片绝望的哀求说:“柏腾,我求求你,你放开我行吗?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从小到大,我总希望自己能够给你最好的一面,可如今我做不到了。”她摇着头哭泣说:“我真的做不到了,我已经变得肮脏不堪,我没有任何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
沈柏腾仍旧没有松开袁姿,他双手紧扣住她腰身,眉间紧皱说:“我不在乎这些,这也并不是你愿意发生的,你只是个受害者。”
袁姿摇头说:“不,我在乎,你不在乎我在乎!”
袁姿恢复了一点力气,又要挣扎着,沈柏腾立马捧住她的脸,满脸严肃又认真说:“听着,我会娶你。”
袁姿听到沈柏腾那句话时,动作忽然一滞,竟然硬生生僵硬在那里,她睁大瞳孔看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话。
沈柏腾又说:“我们结婚后,会有孩子,会有我们两个人的家,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当好你的沈太太便可,袁姿,我们一起长大,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在乎这一些,我不会那么肤浅的去注重一些根本没必要的一些东西。”
袁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内的水光短短一瞬间成为硕大一滴的眼泪接二连三从眼眶内夺眶而出,她小声的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沈柏腾说:“当然是真的。”
袁姿问:“你不会嫌弃我吗?”亚在农血。
沈柏腾说:“不会。”
袁姿还想说什么,沈柏腾抚摸着她的脸,无比肯定说:“当我的沈太太好吗?”
袁姿对于这句话梦寐已求了多久她不知道,也曾幻想了无数遍,可没想到当这句话真正实现时,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变为了真实。
沈柏腾见她一脸的呆滞,便将她拥入怀中说:“好了,别在乱想了,等你身体复原后,我们就去挑婚纱,然后准备婚礼和蜜月,你不是说你想去看极光吗?我带你去北部的格陵兰好吗?听说那边的极光很不错,风景也好,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陪着你去遍你想去的地方。”
袁姿眼睛终于眨了两下,她埋在沈柏腾的怀中久久都没说话,情绪也从疯狂中渐渐冷静下来。
我站在那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了,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可谁知道竟然一个没注意,撞到了身后的一把椅子,房间内瞬间发出刺耳的响声,沈柏腾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收起脸上恍然若失的脸,嘴角扯起一丝僵硬的笑。
沈柏腾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我一句话都不说,转过身仓皇逃离。
在一路狂奔出医院后,我脑海内反反复复一句话,他居然要娶袁姿。
他真的要娶袁姿,他说得这么真挚,这么令人感动,真是让人觉得连嫉妒都觉得是一种罪恶,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听了差点为他的话而感动到五体投地。
这真是一种伟大又深情的爱情啊,他不会嫌弃袁姿,却会嫌弃出身不干净的我,他可以包容袁姿的所有一切,可却无法包容我的任何一点。
他竟然可以为了袁姿做到这一步,深情到什么都不顾,看来,我想错了,一切都是我想错了。
我跑了好远,跑到自己怅然若失,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凌乱无比,雾蒙蒙的,分不清楚方向,我蹲在马路用力的喘着气,好似苟延残喘的一条狗。
像个神经病一般忽然就笑了出来,周围的过路人都侧脸怪异的看向我,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让此刻的我显得如此的诡异和突兀,甚至是有些可怜可悲。
我笑了好久,笑到自己喉咙沙哑,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