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强拉着芯安往门口走去,任她的手捶打在自己身上,他就是不放开她!
场景有些混乱,新娘子被新郎的弟弟给掳走了,这算什么事啊?
勒如月,蒋倾城,孤姻,甚至季云兮都来参加婚礼了,可是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前面三个几次要站起来,都被身边的男人给拉下来,话语都类似,别人家的家事,你掺和什么?
而季云兮却坐在那里,眼里无波的扯着容修谨,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季云兮也接受不了自己被这个好兄弟算计的结果。
容修谨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最后无比伤痛的叫了一个名字,“乔淼……”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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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烨,你放开,你放开我!”从教堂出来,她的手就没有停过,可是容修烨像没有感觉似的,到了门口,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走到自己车子旁边,抱着她就到了后座。
简易开的车。
看到芯安,笑着打招呼,“乔秘书,好久不见了。”
“开车!”容修烨冷着声音说,把中间的隔板给升了起来,芯安依旧被他抱着,瞧那样子,大家不撒手的意思,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望着她的脸,眉眼,鼻子,嘴唇,还有漂亮白皙的颈脖……
“乔淼,以后跟我一起生活吧。”他的声音有些喘,莫名的透着紧张,芯安只是双唇勾了一下,回望他的目光无比平静。
“你还要我?”似反问,似疑问,却又透着几分轻蔑。
“要!”他认真的点头,抱着她身体的手紧了紧,这是,这四年来,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满足,知足,也是在此刻,他才明白到,为什么,为什么这四年来,他都活得不开心,他都喜欢去乔淼以前往的那个地方,他喜欢去珠江河畔那里……因为,那里有他跟乔淼的记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放在了心里?容修烨不知道,或者在两人结婚的那段时间,也或者是他真正拥有她的那刻开始,也或者是在更早之前。
“即使我跟容修谨有了孩子,即使,我这四年跟他即使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芯安淡笑,询问的口吻很平静,却又像在陈述着。
是的,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
他犹豫了……
芯安冷笑一声,“容修烨,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不是乔淼,我是夏芯安,乔淼的一辈子都爱着你,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她得到了你所赠予的全部伤痛,在那场大火里,她死了,把那份对你的爱一起燃烬了。”
容修烨的心像被双无形的大手握紧,越来越紧,紧到最后不能呼吸,环住她身体的手却越来越紧!像要把她挤压成自己身体的一部份似的。
心很难受,苡安的脸上却依旧是笑容,眼里干涩得很。
“放手吧。”
“我不放!”他像孩子似的,声音沙哑到不行,芯安想到可能还在教堂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心也很难受,她跟容修烨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这些年,没有容修谨,她就是一具尸体!一具埋于地下的骨骸!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在监狱里受了什么样的罪,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场大火里,是怎么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切的一切,她忘记不了。
如果,世间真的有忘情水该多好?她会选择遗忘过去的所有!会选择遗忘他,而不是像此刻,理智,心,身体做着剧烈的斗争。
说她坠落,说她贱,说她忘恩负义,说她作死,说她不可理喻,糊涂什么都好……
她心里,还是爱这个男人,只是这爱,不像最开始那般纯静,发生了那么多事,有了恨,有了怨,有了无奈,各式各样,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了。
“我不放手,我不会放手的!你不可能爱上容修谨,你不可能爱上他的。”容修烨也有些失控,看着乔淼眼里没有对自己的情绪波动,感觉着她的平静,一点一滴,他都在害怕。
她要是不爱他了,他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自己的心,好不容易才下这个决定带走她,即使,不爱,她也必须得在自己身边。
必须在他身边!
“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但我不爱你,是事实,容修烨,你不是有感情洁癖,不是有身体洁癖吗?我已经不适合你了,不是吗?”芯安握着他的手,一颗一颗掰开他的手指,起身,在对面坐下。
“那天你所看到的反抗,是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而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就像跟以前讨好你一样去讨好他……”
“你住嘴!”容修烨低喝一声,猩红了眸框,紧紧的盯着芯安,是的,她的话就在他伤口处撒盐!他有想过这个结果,他觉得自己不在意了,真的不在意了,可是当她这般赤祼祼的说得那么清楚时,他就恨不得把容修谨掐死!
“你那么在乎,又何必做这样的举动?我知道你根本不是情深的人,你对我只是不甘心,因为我选择嫁的人,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而他的母亲,更是置你母亲于死地的人!他是你杀母仇人之子!”芯安平静的坐在那里,说得话一字一句都如利刃戳着容修烨的心。
他猩红的眸框紧紧的盯着她,她眼里的平静,刻意提及的事都像在指责着他无能!“乔淼,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