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靡听到声音就知道找岔的是谁了,有些小意外。
他走过去,旁边的人看到他后自动的让了开来,让他看到教室里门口处侧背对着他有个轮椅,上边坐着一个黄头发的男孩子,脖子后挂了一截白纱布,明显是断了右胳膊用纱布吊着。
此时这孩子正左手拿着书使劲的拍着门边第一排的桌子,对着教室里他的同学大声的吼着让叫他出来。
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星云。
花靡一来,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星云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带着轮椅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花靡,怒气冲冲的眼睛里立刻泛出了一些雾气来。
“……姐。”星云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连眼睛都有些红。
自己这个弟弟,性子花靡是知道的,正处于中二期,正是叛逆嘴硬的时候,能有这样一副样子,看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你怎么搞的?”花靡低着下巴,看到星云的左腿也同样打着石膏,相貌真是鼻青脸肿这个词最好的诠释,淡淡的问了一句。从原主的印象里,隐约知道这个弟弟是混社会的,这下子,是碰到硬茬子了?
星云向来看不起自己的姐姐,觉得她太没有用了,如今看到花靡见到自己的状况没有吓得脸色发白快要哭出来,反而冷静的问他怎么了,手折脚折都不被他当一回事的事,现在想起来一下子就觉得极为的委屈,窝心极了。
他感动的注视着花靡,两三秒后才发现花靡没有戴着眼镜,那些委屈的窝心的情绪全都不翼而飞,怒气瞬间就直冲头顶,拿起手里的书就向着花靡的脸上砸了过去!
星云扔书的动作太快,花靡却不将那点速度放在眼里,伸手接住子书,轻飘飘的样子闲适极了。
这反应彻底的激怒了星云,大骂起来:“你果然没戴眼镜!怎么能这么蠢!?你这是找操呢是不是?!爸爸的良苦用心全都被你给毁了就算了,你也不看看你这一张勾人的脸谁见了不惦记着将你弄到手!自己蠢就算了,别连累别人!”
星云说话太快,以至于说完后自己都有些喘。
他的声音太大,走廊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气势一时镇的里外围观的学生都噤若寒蝉,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着了他遭了殃。
星舟的弟弟太彪悍了!
“回家再说吧。”花靡将书放回了桌子上,轻轻的声音却在寂静的教室里响在了每一个人的耳边。
他并没有生气,与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说他是自己的弟弟现在受着伤,只他现在这种强撑着的坚强后的脆弱,也不能让他与一个情绪快要崩溃的人去计较。
花靡扫了一眼跟在星云身后的黑皮衣男孩,知道是对方带星云过来的,也不再费心,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今天这学,是上不了了。
不是他有闲情处理这种事,然而万物有规律,他能夺舍在星舟的身体里,与这星家的人就有了因果。
星舟所应承受的果,自然要他来处理。
看着花靡干脆果决的说回家,不说什么还要上课这样不好要请假之类的,星云心里又升起了感激来,一个左拳就打在了身穿皮衣目送花靡离开的姚志身上,对着他吼:“看什么看,这么喜欢干脆将眼珠子挖下来送给我姐姐得了!她也是你能肖想的吗!?敢对她动半点不良心思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后再活剐了你!”
姚志连忙回神,陪笑着对星云道:“怎么会,我只是没有见过姐姐这么漂亮的人而已,哪里是对她有想法,你放心你放心。”
“还不快走!”星云大声的吼着。
回到了家里,花靡明显的感觉气氛有些不一样。
环境能被周围人的情绪所感染,比起上次他回来时家里还多了一个穿皮衣的人,气氛却明显的冷清了起来。
“爸妈这是几天没有回来了?”花靡问着,扫了一眼房间,感觉家里好像少了一些东西。
“……”星云颤了颤唇,哽着喉咙说不厅茶几上的纸条,惊讶极了。
上边只有十三个字,却不是常人会写出来的。
吾儿:父离居不归,汝非亲生,勿寻。
这明显不是一个现代人会有的口气。
如果是现代人,会写:儿子,我离开住的地方了,不会再回来,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不要去寻找我。
像这种古式留言,只有年龄大的那种研究古文化的学者才会这样写,星回只有四十多岁,怎么都是在新时代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这样写的确很违和。
这个应该不是亲生父亲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来历?
花靡直觉的感觉到,这张纸不是留给自己的,所以排除掉自己的身份被猜出来的可能。
“……他说我不是亲生的,你说,爸爸到底去了哪里?”星云颤着声音问,觉得伤心极了。
这纸上的字,他只能看懂大部分,在网上才查到离居的意思,发现这个家,竟然从来不曾被爸爸当过家,在爸爸的想法里,这个家只是他的一个住处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说他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啊!
“我也不知道。”花靡将纸折起来,随手一扔,就精准的扔到垃圾桶里。
这话语与动作,还有太过平淡的态度,彻底的让星云心底里的防线崩溃了,嘲着花靡厉声吼了起来:“你也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爸爸就最疼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哪曾关心过我半分!你穿上百块钱的衣服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