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实为证,而且之前在新疆一带发生过类似的案例,这种病症初期会有头痛、发烧等症状,一般群众常会误以为是感冒,因为这种病情常在数日内快速恶化,多数病人会有意识障碍,随着病情加重会陷入昏睡、昏迷的状态。”
“这就跟当年的非典一样,会发展成什么样,现在还很难说,昨天我们医院就接到了这样的一例病例。”
“你说,我们医院就有一例,要不要这么恐怖,你别瞎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到时候引起了恐慌,怎么办?”
“而且我还听说,已经死了,不过好可怜,她没有亲人,也没有孩子,然后,还倒霉的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慕绍谦疑惑的算计着,深圳,前两天,他也好像有去过,好像是按照深圳飞广州,广州飞上海这样的路线走的,但是不知道运气好不好了,有没有上了那辆“贼船”。
不过,前几天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真的有那种感觉,他还以为自己是要感冒之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快死了?
孩子连爸爸都没有叫过他一声,他活的好失败。
身体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好冷,怎么会这么冷呢?
他拉紧了外套,并且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他穿得太少了吗,是不是要再多加一件衣服?
五年了,有一个人一直在他心的伤口中幽居,他离开台北,放下一切,走过千山万水,走过白天黑夜,他却永远走不出她心中的那片原野,旅途中的风景。
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其他都不重要。
他突然想起了台北病房里的妈妈,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小时候问过她:“妈妈,人快要死的时候,是不是都会这么害怕。”
她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你哭泣的人还在为你伤心。”
可是他呢?他临走的时候,最舍不得的,是不是也是正在为他哭泣的人呢?自己的孩子,还有……那个最爱的她?
眼泪不可抑制地掉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打湿了苍白的脸面。
“先生,你还好吗?”慕绍谦蓦然抬起蒙蒙泪眼,面对护士的安慰,却尤为的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我没事,突然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那就好。”出了电梯,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慕之易.......
医院某病房。
慕之易躺在*上发着呆,心里面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医生说了,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出院了,而慕之媛守在一旁,静静的玩着手机,全程不敢看她的二哥,生怕多说一句,说错了言语,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她的两个亲哥哥会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慕之媛的婆婆急急地走了进来,沉声道,“媛媛,不好了。”
“怎么了?”慕之媛扭头望向她。
杜阿姨面露急色,但观望了一下慕之易的状况,觉得病房里说话并不是很方便,于是伸手将大腹便便的媳妇从椅子上扶起,到走廊说话。
“妈,发生什么事了?”慕之媛不由得感到奇怪。
她的婆婆伸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名单,“我刚刚去了王医生办公室,他给了我这份名单,这是机场方面传过来的,你的三哥叫慕绍谦是吧,他前几天搭乘了从深圳飞往上海的那次航班,也就是说,他被传染上了恐怖分子携带的病毒。”
慕之媛闻言色变,“你确定他一定会被传染吗?”
“当然确定,那种病毒的传播具有相当规律的特性,飞机上只要有一名病毒携带者,那么在一个小时之内,密闭空间里的所有人都会被传染,深圳到上海的飞机要两小时左右,他百分之百已经被传染了,我们医院有一名患者已经不治而亡了,医院现在要按照名单逐个追踪被传染的人员,我刚刚已经按照名单上的号码打过他手机,但是无法接通,你能不能联系上他,我之前过来的路上,还遇见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医院。”
慕之媛摇了摇头,略微思索,说道,“我不知道二哥的新号码,让二哥试试!”
“那你快点!”
“嗯。”慕之媛转身要回病房拿慕之易的手机,却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妈,我刚刚拉了三哥的手,我也算是和他接触过,而且,他还拉了王小曼的手,我们会不会被传染啊!”
“不会,这种病毒一旦潜伏在了一个人体内,除非是爆发的时候,处于完全密闭的空间,高空高压,病毒分子才会迅速不受控制地传播,其他的时间都很安全。”
慕之媛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会有事,但一颗心还是为三哥揪着。
“不过,媛媛你刚刚说谁?”
“三哥啊!”她很焦急的看着她,她的婆婆一向不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了?
“我说的是后一个。”
“王小曼吗?”
“对,就是她,名单上好像也有她的名字,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慕之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索性拿出名单对照了一下,果不其然,还真是“王小曼”,一字不差,不过,这时,门口突然多了一个笔直的身影。
名单迅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不语,只是,朝着走廊走去....
“二哥,你要去哪里?你身体还......”她话还没有落完,慕之易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底。
计程车内,王小曼目光呆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