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殊瞳心一亮:“你所说的这桩急事,指得可是南连王妃失踪之事?”
“是。”律鄍毫无避讳,“之前,臣弟曾与南连王一起遭到北边部落杀手的伏击,那些人显然不甘心就此失败,欲以南连王妃作为人质,要挟逼迫身为主帅的南连王。这关系着北境安宁,臣弟定然速战速决。”
律殊思忖片刻,道:“在遂岸向朕毛遂自荐担当讨北主帅时,曾向朕说过遇刺一事。只是,他们刺杀你们二人,也知道选在偏僻无人之地,如今竟敢在光天华日之下掳走南连王妃,个中岂不几分古怪?”
律鄍一怔,对皇兄话中的暗指方向颇感不解,道:“臣弟已经查清那些令所有侍卫瞬间行动不能的东西乃长奇部落的蛊药,南连王妃平日深居简出,除了进宫探望素妃娘娘的这段路,再没有其它可乘之机,他们当然需要兵行险着。待臣弟从那几个活口嘴里问出南连王妃的下落,即可令这起事件在遂岸得知前完满落幕。”
“看来,你对南连王妃所持有的那份情感,令你势必救出她不可了。”律殊道。
律鄍眸光略暗,道:“我曾经对不起她,又曾对遂岸不住,这一次,权当把那些欠账尽数还清。”
这个兄弟啊,明明不是个多情种,为何却一次一次为情所累呢?律殊心中一叹,点头:“你既然执意如此,朕也不想为难你。朕之前责成熙桑城府尹限期寻回南连王妃,他们那里有几个相当不错的神捕,如果你这边收获不及预期,就把那几人传来,听一听他们的进展,互通有无罢。”
“多谢皇兄体谅。”
律殊面色复杂莫名。
南连王前脚出征,南连王妃后脚从国都的大街上突兀消失,没有人比身为国君的他更加感到颜面无光,也就没有人比他更想早一时找回南连王妃。所以,他将几名神捕召进宫中,亲自耳提面命,限日破案。然而,那几名接命之后即夜以继日投入寻找的神捕禀上的进展表明,导致南连王妃失踪的凶手不似外敌,更似内鬼。
看着这个兄弟如此真挚的模样,他没有办法实言相告。
但,无论这只“内鬼”出自何人,他都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被愚弄其中。
“宣素妃娘娘来见朕。”
回到宫廷,踏进书房,他身子才着龙椅,即道。
一刻钟后,素妃应命到来。
“对于南连王妃的事,你有什么看法?”他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素问微愣,道:“国君不是已经派精锐在寻找王妃的下落?”
“此刻朕是在问你。”律殊声嗓略沉,“你是南连王妃的旧部,也是她的朋友,你如何看待这一次离奇事件?”
素问端详着一身不善之气的国君,浅声道:“臣妾愚钝,除了焦急与担忧,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见解。”
律殊沉默许久,道:“你是朕的嫔妃,却一直不曾变成朕的人呢。”
素问一震,面色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