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终于能过上安生日子,这是又要打仗了么?咱们这太平年景到头了?”
“谁说不是?以为大氏国出了国君这样的伟大君主,又有东则王那样的盖世英雄辅佐,大氏国一定会昌盛下去,怎么才平静了几年又要回到过去?”
“南连王就是国后的兄弟罢?听说他先前还是个不次于东则王的有为青年来着,怎么因为国君与国后分道扬镳,立刻摇身变换个人了不成?难道是在替国后报复国君?”
“那国君为何还要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给他?国难当头的时候,东则王又去了哪里?”
“对啊,东则王去了哪里?”
有两日,南连王将行程紧赶慢赶,特地早一刻结束当日训练归来,一身光鲜地酷步行于闹市,耳听众语, 眼观行影, 一整个欢乐开怀。
说罢说罢,传罢传罢,本王乐于成为你们口中的无为者报复狂,只要……
前方有人影一闪,他双足趋紧追上前去。
“王爷!”遂洪赶到主子身侧,“小心有诈,属下得到了一些说法,据传……”
“时间紧急,选追上再说!”
主子的身势、步法均高出自己,遂洪拦其不住,惟有紧紧跟随。近来得到的一些讯息,实在教人不能掉以轻心。
“东则王,既然都来了,为什么还要躲?本王可是想念你得很。”
从闹市追进长巷,又从长巷追进静僻之地,前方人总算停了下来,遂岸也得以出声调侃。
“南连王。”对方转回身,果然是一身玄色常服的东则王,“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轻裘缓带笑色满面:“同样的话,本王抛回给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救人。”
“为了救你的人,要杀死另一个人么?”
“这样的事,别说你没有做过。”
“本王做过。”他目色一凛,“当有人的屠刀落向本王的人时,本王一定会将握刀者斩杀,以前如此,今后还将如此。”
“那个真正的秀丽公主是你的人?”
遂岸昂首:“她是本王王妃最好的朋友,也是本王的朋友。”
律鄍眸心生厉:“你为了救你的云国朋友,不惜拿我大氏国的兵士开刀么?”
“这个……”他使力思考了下下,“你要这么说,本王好像也不能反对什么。”
律鄍面色阴寒:“你以为不加任何求证,本王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放出这样的消息,无非是为了引本王来见你。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在这样的时候,有这样的恶闻,会给整个大氏国的军民带来怎样的冲击?外患当前,你是何居心?”
对方这副脸色,真真是一剂良药,成功驱赶走了南连王心头的不快阴云,笑问:“就算本王居心不良,你又能如何?”
律鄍冷笑:“秀丽公主已经在本王手中。”
果然晚了一步么?他淡哂:“方才还在忧国忧民,这会儿便自曝掳了盟国的摄政公主之实,意图挑起两国战争年东则王又是何居心?”
“知道这个事实的,除了本王,便只有你,作为大氏国人,你想挑起两国战争的话,尽管将消息散布出去。而本王与你见这个面,只为告诉你一句话。”
他扬唇:“请赐教。”
律鄍吐字如冰:“再敢动摇大氏军心民心,那个秀丽公主的儿子将变得很惨。”
“你……”他眯眸,“居然还做得出这种事,你卑鄙起来,还真是无边无际呢。”
“所以,不要随便来试探本王卑鄙的底限。”律鄍旋踵即去。
突然,南连王腰间佩剑出鞘。
与此同时,东则王手中剑亦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