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话你们没有听到么?”诺欢声嗓尖厉,“本公主带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当木桩子摆着碍眼!”
迫不得已,原山应了一声,拔刃向察氏挥出。
后者花容失色,一径娇声求救:“连郎~”
遂岸空手对白刃,与对方打在一处。
“王爷接剑!”旁边,遂洪生怕主子受伤,拔出腰间佩剑掷出。
冉晴暖的眉目之间,浮起冷冷霾色。
灵枢暗自叹息:身为正牌正室正妃正妻,不但要眼巴巴看着独属于自己的男人陷进另外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还要看他上任其中一人的护花使者,有谁能处之泰然天高云淡?
此念滋生,神医大夫凑首道:“信我的话,就交给我罢?”
冉晴暖未语。
“不然你打算由谁上阵?”
她自指:“我。”
“诶?”
她挑眉:“察璎珞施展那些旁门左道时的所谓‘种子’,最初的最初,无非是阿岸对我的思念,察璎珞诱之成形,替之成她,方造就操控之实。由我出面,不是最恰当的么?而且,本王妃之前就曾与察璎珞交手,并在最后破其布局,秀姑娘的朋友也在信中力荐本王妃做此担当。”
“可你也得明白一点。”冉晴暖指了指门口,“那两个人此刻已经杀红了眼,这个时候你若是出去,兴许就要唤起她们心中对你的共有仇视,引发二人的同仇敌忾,把目标一起转移到你的身上。”
她秀眉微蹙。
“我知道你想亲自拯救遂岸,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稳妥地把他救回来罢?千万莫因为那两个女人的互殴就乱了章法。”灵枢苦口婆心。
她默忖须臾,道:“青妍,把东西交给灵枢大夫。”
日阳当空。
诺欢不想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连郎成为察氏贱人的打手,把原山叫回。
“察璎珞,你也明白除非本公主答应,否则你今日是走不出这里的罢?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交出那样东西?大家好说好散,怎样?”她自觉已是低声下气,只须金丝马甲到手,必教这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察璎珞整发抚鬓,安之如素:“适才我不是说了,那个金丝马甲我早就把它丢到了乌木脱河里。如今早就不知它随着那滚滚河水飘到了何方,纵是有心还给公主,也着实难为无米之炊呢。”
“很好。”诺欢面色铁青,“既然给你脸不要脸,就莫怪本公主不留情面。原山,你来挡住南连王,记住,务必掌握好分寸,不得伤了连郎。你们几个,上去将这个女人拿下,带回府里严刑审讯。”
那方话音落地,察璎珞亦不示弱:“连郎,他们准备以多欺少,快拿出你全部力量来保护繁繁,不教这些獐头鼠目的怪物碰到繁繁一根手指。”
遂岸重重点头,闪身护在了她面前。
诺欢脸上现出一抹狠意:“原山,你来拿下这个贱人,其他几个联手拖住南连王!”
两方互不相让。
正当此时,一道金光猝然打来,划过诸人眼际。
“两位,你们骂了这半天,连杯茶也没喝,口不干舌不燥么?”灵枢手举一物悠哉而来,“缺少水分可是美人的大忌,两位不信可拿彼此的眼睛当作镜子看上一眼,比起初来时,是不是已经丑多了 ?”
诺欢不屑睇来:“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吃白饭的庸医插嘴?”
灵枢释笑:“纵是本大夫当真吃白饭,吃得也是南连王府的白饭,与公主何干?难不成诺欢公主总被察氏姑娘骂你愚蠢,当真就变得愚蠢了?”
诺欢脸色一变:“这个贱人自己是个卑劣货色,还整日以为自己如何聪明如何不同,不过就是一个被人打得没有地方藏身的落水狗咬了救它上岸的恩人而已!”
如此轻易就被人牵着了鼻子,你不愚蠢,还有谁当得起这二字?察璎珞讥笑:“这位大夫,你突然冒出来,是想……”她的目光,忽然被对方举在手中的物什吸引过去,面色遽然僵硬。
灵枢笑意吟吟:“察家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此时,诺欢也看清了她五指所托之物的真面目:“你拿着的可是金丝马甲?”
灵枢好整以暇:“公主若说是,它就是。”
诺欢伸臂:“快给本公主!”
“为什么?”
诺欢眉眼迫切,声音焦灼:“本公主要用它唤回连郎的神智,你交给本公主,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
灵枢忒是意外:“公主也懂得那些蒙蔽别人神智与本性的套路?”
“本公主已经得到了高人指点,再有这样东西,一定能破解开察氏贱人的把戏。”诺欢自信满满。
灵枢稍加掂度,道:“既然如此,本大夫举着它,公主尽可开始,需要什么样的配合,本大夫统统照做就是。”
诺欢虽然并不满意,但是,好不易等着这样宝物的出现,无论如何也不能错失机会,遂点头:“你举着它,站在阳光下方。然后,本公主会对连郎说话,你务必将它的光线打在连郎脸……”
“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笑声里,满载嘲讽与不屑,发出者正是心情大好的察家小姐,“本小姐很明确的告诉公主你一声,那个金丝马甲被我亲手丢进了炼金坊的熔炉里,看着它化成一杯金水,打成一支金钗。这个庸医随便拿出一样相似的物什,你就当真以为它是真物?公主真是天真可爱呢,哈哈哈……”
诺欢胸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