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哪有这个心思,连连摆手,“不妨事,我这不过是皮外伤,眼下还是救治林师弟要紧!”他倒也浑不在意,只是用沾了水的布巾胡乱擦了两下便罢。
任盈盈在一旁早就发现他身上的伤,只是不便开口。可见他这样漫不经心,全部心神都放在林平之身上,心中隐隐不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崔大夫便煎好了药,令狐冲赶忙扶林平之坐起,他全身冰冷,口唇及指甲皆是青紫色,了无生气,灌进去的药全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岳灵珊在一旁焦急问道,“连药都喝不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令狐冲看在眼里,急上心头,当下端起药碗,以口唇将那药汤渡入对方口中。若是平时,令狐冲万不敢这样与他亲昵狎戏,可现下人命关天,心中并无半分绮念,只希望这人里平安喜乐,一生顺遂。而这愿望,于人于己,均是遥不可及。
汤药入口不久,林平之的脸色似乎不再那般苍白,只是身体依旧冰冷的吓人。崔大夫将药浴熏洗的方子说与令狐冲之后便起身告辞。岳灵珊再担心也是无用,为了避嫌,只得与任盈盈守在隔壁。
令狐冲闭着眼解了林平之的衣裳,只因那一身白玉似的皮肤烫得他睁不开眼,明明同为男子,却也忍不住暗暗羡慕这人生的一身好皮肉,欺霜赛雪,就连女子也比不得。
以前在华山派的时候,常听到众师弟里私下里谈论,说这林师弟若是投身女子,不知该如何绝艳倾城,彼时自己只当他们许久不曾亲近女人,一笑置之便罢。如今看来,就算身为男子,也忍不住为这倾城殊色所迷。怪不得就算是千里独行田伯光,阅尽天下绝色,依然对林师弟念念不忘。
他的身体冰冷似雪洁白似雪,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令狐冲险些以为自己怀中抱着的是寒冰玉石雕琢,不似凡人。
令狐冲抱着他跳进浴桶里,还有流血的伤口被药酒泡的生疼,可这疼痛比起怀里气息恹恹的林平之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自打认识林平之开始,三灾六难,从没间断过。平之平之,也不知何时能平,如何能平。
令狐冲暗自叹了口气,收敛心神,助他运功疗伤。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林平之身体四周便有寒气冒出,远远看去,整个人仿佛如在烟雾中一般,亦幻亦真。他的身体渐渐有了常人的温度,许是泡的久了,周身皮肤泛着浅浅的桃红色。如果说方才是冰冷圣洁,高高在上,那么此刻,他已是从仙界坠入凡间,艳色逼人,活色生香。
令狐冲感觉到他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柔软的如一汪春水,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从令狐冲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白玉一样的耳朵,细小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柔软的小刷子骚动他心底深处。
他探过头,轻轻用嘴含吮他的耳垂,皮肤上沾满了酒香,顺着口鼻四散到全身各处。肌肤相亲处,如被火烤,胸膛之中似有无数真气充盈其间,似乎要爆裂开去。
令狐冲这才意识到大势不妙,若不再收敛心神,只怕早晚都会走火入魔。思及此处,正要屏息凝神,只见门外有人影闪过,任盈盈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余人彦还没杀青,将来还会有黑化、强推等等重口味戏份。其实平妹对余人彦并不是完全无情,只是与报仇相比,这一丁点的好感都是负累,必需被舍弃。余林路线只能是相杀互虐一条路走到黑。
相比之下 ,大师兄跟小师弟就要温馨多了,公主殿下的忠诚骑士,只是小三太强悍。
最后:金钱花又叫旋覆花,功效同上,只不过雨雪时刻采摘以及生在悬崖峭壁之间神马的都是假的。骑士总要披荆斩棘才能吻醒公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