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与英白罗飞身上前挡在林平之面前。其余华山弟子见姓封的如此蛮横霸道,皆生恨意,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与此人一斗到底。
封不平见林平之容貌俊秀,与岳灵珊行止亲近,华山派众人似乎对他格外关照,心中疑惑,“怎么,难不成宁中则又收了女弟子吗?我瞧你这模样生得够俊的,也难怪你们一个个关心的紧。”
陆柏冷笑道,“这位可不是什么女弟子。他乃是‘辟邪剑谱’唯一传人——林平之!”
封不平当然听说过,当年林远图单凭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称雄于江湖。现在林家一门被青城派所杀,唯独留下一子,名唤平之,被岳不群那老家伙收入门下。
他嘲笑道,“原来是林家后人,岳不群果然有手段,竟哄得你拜在他门下,怪不得你们这样紧张,若是姓林的有什么差池,只怕你们师父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们!”
林平之拱手道,“陆师伯此言差矣。当日在衡阳里外,青城派余沧海与木高峰杀害我父母,逼问我剑谱下落,若非师父出手相助,晚辈早已随父母同归黄土,焉能有为父母报仇血恨的一天?”
封不平只当他被岳不群迷惑,当下欲挑拨二人关系,“你当岳不群那伪君子真会如此好心?若不是贪图你家传武功,他会与青城派为敌吗?你这小子,被他几句花言巧语便蒙住心神。岳不群此人从不做无利之事,对你也一样!”
高根明叫道,“你若再口出狂言辱骂恩师,华山弟子定不会善罢干休!”
封不平面带不屑之色,“就凭你手里那把断剑吗?还是你们这些个三脚猫的功夫?岳不群教得一群酒囊饭袋,若不更弦易辙,华山派早晚要毁在他的手上!”
高根明再要分辩,被劳诺德制止,今日这位二师兄行止沉稳有度,颇有师父风范,竟将他们众师兄弟收服。见他出声,便乖乖退到身后。
只听他说道,“诸位前辈上华山来是要代师父训诫弟子的吗?若真是为华山掌门而来,只怕诸位还要等师父回来再行定夺。”
他转身对英白罗吩咐道,“还不快给林师弟止血!”
岳灵珊忆及林平之数次相救,心中感激不已。她起初只觉得这小子身世可怜,便对他比着旁人格外关照三分。他武功虽不济,却多次在危难关头出手相助,倒称得上是英雄好汉。岳灵珊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心中竟如小鹿乱撞。
封不平笑道,“谁知道岳不群是不是收到消息便做了缩头乌龟?他自知武功低微,不是我剑宗一脉的对手,又不想在江湖中失尽颜面,特意避而不见。”
衡山派曹连荣也笑道,“说的也是。左盟主的寿辰早就结束,我师兄都已回衡山多日,偏偏他岳不群还在外面,定然是怕败下阵来才有意拖延吧。”
岳灵珊飞身上前,高声呵叱道,“大家同为五岳剑派中人,我们华山上下敬你们远来是客,一直以礼相待,你们却几次三番侮辱我爹爹,是何道理?今日偏要你们看看我华山剑法的厉害!”
她自负习得玉女十九剑,以为在华山派中无人能敌,岂不知众人皆有心相让而已。曹连荣见她不知天高地厚,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岳不群的千金,怎么,你爹爹不欲露面,竟派你这个黄毛丫头打前锋吗?”
岳灵珊叫道,“莫说我爹爹不在,就是他老人家在这里,也不屑跟你这卑鄙小人动手!”说完,她长剑自曹连荣腋下刺出,复又上挑,这一招发的极快,姓曹的一时失察,竟被她逼的倒退三步。
他见岳灵珊剑法迅捷变幻多端,心道都说华山派宁女侠剑法无双,不逊其夫,如今看来传闻果真不假。只是这小丫头修练时日尚浅,无法领会其中奥义。他重打精神,长剑翻飞,向岳灵珊面门而去。
岳灵珊原本偷袭得手,心中甚是得意,但曹连荣年长于她,武学修为也远强过她,不过两招之后便扭转败势,再出手,已将岳灵珊逼的无路可退。
林平之见那姓曹的招式狠辣,似有搏命之意,岳灵珊在他手中非但讨不到半分便宜,而且极有可能伤重。他心知劳德诺断不会出手,而算算时间,令狐冲应该马上赶到,到不如施以援手,救她一救,令狐冲那家伙心肠一软,定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与欠疚,将来若是与岳不群争执起来,他也不会偏帮。
他打定主意,便拔出长剑,跃至岳灵珊身边。曹连荣未曾防备,竟被他手中长剑逼的不得不提前收招,这才解了岳灵珊免受损伤。
只听他朗声说道,“曹师叔是前辈高手,怎能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去,岂不是让武林同道耻笑?”他白衣长袍,负手而立,眉宇间正气凛然,竟有些谪仙之感。
曹连荣见他言语作派,与那伪君子岳不群却有几分相似,自己原先还担心他受姓岳的蛊惑,现在看来他二人却是同道中人,也难怪他会出声辩解,对姓岳的女儿也多次出手相助。他冷哼道,“师叔教训师侄女,怎能用‘欺负’二字?姓岳的知道了也会感激我的。”
“好一番义正辞严。只是曹师叔你其身不正,又如何能教训得了别人?以曹师叔在江湖中的名声,还想在我华山派逞威风,也太不自量力了。”曹连荣在江湖中人送外号“金眼乌鸦”,只因其人多嘴多舌,易生事非,令人生厌。
曹连荣被林平之数落得恼羞成怒,再也不顾自己仪态,长剑直指林平之,厉声道,“姓林的小子是你不敬在前,可别